问了赵二几个基础的问题,什么时候出生的,病是怎么得的,又如何看病。
赵二说是父亲赵达把他从山下捡来的,原本就没爹没娘本来跟着师父学手艺,生病了刀都拿不动就被赶出来了,赵达把他带了回来。医院去了,医生也不知道他是什么病,让他去大医院,去不起,后来一个老中医开了点药,每天喝,不见好,但是也没有更坏,这就已经可以了。
段需和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要去触摸赵二脸上干瘪的皮肤,谈择按住了他的手。
赵婶像突然惊醒一样冲过来,恨恨盯着段需和要碰她儿子的手。她儿子太虚弱太来之不易了,她不允许出现闪失。
段需和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过于失态,他换了一个关键的问题:“那你身上,有没有胎记?”赵二想了一会儿说:“有的,肚子上。”
段需和大声重复:“肚子上?”
门突然被重重推开,随着风一起飘进来的是一股浓重的腥气,血和油混在一起的味道,熏得段需和头晕恶心。
赵大回来了,他是一个敦实的胖子,硕大的脸盘子上有一对硕大的眼睛,眼白占据了绝大部分,使得那布满红血丝的眼珠看起来就要瞪出来一样,手上提了红线系着的半扇猪脸,也睁着那死不瞑目的眼。
“谁在我家!”
他的声音非常洪亮,跟打雷一样,吓得段需和震了一震,左右观察,还是走到了谈择旁边。
“赵叔。”谈择担下了责任,没有把段需和拎出来,只说,“来问赵二点事。”
“呵呵,来问……”赵达耸起颧骨大笑着,他抽出腰上别的杀猪刀,在谈择脸上比画,“我儿子都快死了!有什么要问他的?”
段需和都怕那刀划到脸,但谈择居然一步都没有后退,就像面前的不过是一张纸片:“就走了。”
“滚!”
赵达粗着脖子喊。
赵婶不太同意,喃喃地说:“给钱,说好的钱。”
段需和干脆把整个钱包都给了她,谈择已经往门口走了,段需和害怕他丢下自己,快走两步,自己都没意识到紧紧抓住了谈择的手,好在谈择没有甩开他。
在门关上之前,段需和回头看了一眼,赵二垂着头坐在那里,像一个瞎了眼的聋子。
他出神了好久才发现谈择在跟他说话。
“钱包都留在那里了没事?”
段需和:“哦,没事,里面就那些现金。”
当然那个钱包就值现金的好几倍,但赵婶应该不会知道。
这时他才反应过来还抓着谈择的手,赶紧放开了:“对不起!”“没事。”谈择活动了一下手腕。
“你还帮着我撒谎,真的多谢你了。”
谈择:“如果真的说你是找小孩,恐怕他们说什么,你都不会信吧,会怀疑买的人肯定撒谎。现在赵二都亲口跟你说了,他的父母已经死了。”
段需和情绪有些激动:“他那个时候还那么小,万一他记错了,或者人贩子给他洗脑呢!你也听到了,他肚子上有胎记!我弟弟也有,这是他先说出来的,同样在肚子上有胎记的可能性多小,他绝对……有极大的可能就是段然。”
谈择没有说话。
段需和又默默地流下眼泪。
谈择听起来有些无可奈何:“又怎么了。”
段需和擦了把脸:“如果在家的话,这个病可能早就看好了,拖了这么久,落下病根也说不定,我还,还不能现在把他带走,我怕被砍。他还说父母都不在家的时候,他要自己煮药,他都病成这样了,居然还要自己煮药。”
看到赵二的现状,段需和还重在思考应对的办法,但是听到细节之处的困难,更让他无法忍受,赵二承受的苦难化成具象,段需和光是想想心都要碎了。
谈择不理解。
每天有那么多人在生病,有方子能活下来就很好了,老赵夫妇掏空了钱都给儿子看病,还在家里照顾他,已经是好得像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
怎么会有人因为弟弟要煮药就为他哭。
谈择:“哭什么,这是很正常的事情。谈月梨要是自己药都不会烧,我就把她扔到后山去。”
段需和泪眼中瞪着他:“你不会的!不要这么说,给小孩听到了多伤心。我知道,月梨也会做很多事,这样的小孩很厉害,但是……但是然然是我的弟弟,我们明明有能力照顾他。我只希望他得到最好的,永远都幸福。”
这样说就像谈家对不起谈月梨一样,谈择质疑他:“你有能力吗,是家里有能力吧,你连冷水都受不了。”
段需和窘迫地脸上一红:“什么,月梨都跟你说?真是瞧不起人,你怎么能因为不想洗冷水澡就否定我,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特长。我也有手有脚,给弟弟烧药难道都不行吗。”
谈择没有再嘲笑他,只说:“你虽然有,要把赵二带走恐怕是不行的。”
段需和早就想好了:“我不需要带他,我只要拿到他的dna就可以。结果出来他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