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鸢了!”
这话让云黛的目光一下子亮了。
“真的吗?!”她一把攥住了司棠的手腕,力道有些大。
“别这么激动!”司棠赶紧拍了拍云黛的肩,她觉得若非她平时用的本命法宝是锤子, 本身力气就大,恐怕都会被云黛这一下子把手腕给捏碎了。
“云道友,”她道, “此事我也不敢打包票,只能说是尽量试试。”
司棠的话让云黛又逐渐冷静了下来。
“抱歉,”她松开了手, 深深吸了一口气, 将心底那份焦虑压了下去,接着问道, “所以坏消息是什么。”
“坏消息,”司棠有些尴尬地搓了搓手,“坏消息就是, 我们好像出不去了……”
她道:“我当时就看见你突然被灵铸前辈拖进了棺材,还没来得及拉你,棺材板就自动合上了。”
司棠描述着不久前的情况:“我用了好多办法,可是那块板子无论如何都撬不开,急得我冷汗都冒了一身……”
“后来不知怎么的,我们身处的这间墓室突然震动了起来,墙壁之内也发出了一声声古怪的声响,我被吓了一跳,一抬头就看到我们来时的通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紧闭着的石墙,而这间墓室也被一层奇怪的阵法包裹住了……”
司棠道:“也是在同一时间,死死封住的棺材板突然自己就飞开了,我就看到棺材里面浸满了水,灵铸前辈已经消失了,而云道友你则漂浮在水中,陷入了昏迷。”
“我赶紧把你捞了出来,确认你没有性命之忧后,我就趁机在周围观察了一下。”
“我在这处空间转了转,就发现那包裹在外层的阵法无论如何也无法被破坏,而我们也完全被隔离在了其内,神魄无法出去,聆风玉符也使用不了,所以找人来救援也是不可能的。”
“那之后,我就看到了刻在棺材板上的传承,的确是《千锤百炼谱》没错,虽我还未接收传承,却也大概明白了外围这层阵法是何意思。”
云黛抬眸看向她,就听她道:“灵铸前辈早知道会有后人前来此处寻找秘籍,所以特意留下了阵法,作为一种考验。”
“接收了传承之人,必须要炼制出一把被她认可的兵器,才能斩开那层封锁了所有退路的阵法,否则就只能永远被困于此处。”
云黛神色闪烁了一下,她伸手一招,鬼剑渡厄就出现在了她手中,她道:“我既然有这把剑,岂不是可以轻易斩开阵法?”
司棠摇头:“你要知道,我们能破开兵戈阵就是因为用了这把渡厄剑,灵铸前辈自然早料到了这一点,所以困住我们的这层阵法,需要两把像渡厄剑这样的神兵一同斩杀,才能完全破开,也就是说你手上有一把的前提下,我还得炼出一把来。”
云黛明白了,怪不得她一醒来,司棠就急匆匆地说要帮她修复醉流鸢。
这世间能和鬼剑渡厄媲美的神兵,自然就是神剑醉流鸢了,相比起凭空炼制出一把和渡厄剑差不多的兵器来,修复醉流鸢当然更加简单容易。
云黛将背上的剑匣慢慢取了下来,抱在怀中,手掌轻轻摩挲着。
“对了,云道友,”司棠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你在那棺材中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何灵铸前辈会突然将你拖进去,又为何你脱困之后,身体就完全恢复了……”
她这般说着,又忍不住打量了几眼面前之人那双格外水润灵动的双眸,这是她这半天最大的疑惑。
云黛倒没有隐瞒的意思,她很快便将自己的遭遇和猜测都告知给了司棠。
“灵铸在此修建灵铸墓,应当本身就不是想给后人留下传承,这只是一个幌子,为了将持有醉流鸢或是鬼剑之人骗来此处的幌子,她真正的目的是通过夺舍重获新生。”
云黛此时已经休整好了,她从地上站了起来,衣衫上的水渍也随着灵气的流转完全蒸发了,衣袖浮动间,布料看起来干燥而柔顺。
她道:“只不过,她居然真的在此留下了自己的传承,这点倒是让我有些以外。”
“……仔细想想倒也不是不能理解,这应当就是她给万一夺舍失败而留下的另一条路,她的残魂消散后,棺材板上就会浮现出传承,墓室外的阵法也会瞬间启动,将其内的人完全困住。”
“若是被困于其中的人,能通过传承获得她生前的炼器能力,铸造出不输给渡厄剑和醉流鸢的神兵,那么阵法便会自动破除,否则就只能被彻底困死在此处了。”
“如此看来,她竟也没打算真的置自己的后辈于死地,只是她大概没想到……居然有人会带着渡厄剑和醉流鸢一同来。”
说话间,云黛已经走至了墓室原本出口的位置,那里被一道墙壁完全封死,透不出一丝风来。
她很快手腕一转,手中的渡厄剑也随之砍了出去,夹杂着秽蓝之焰的幽蓝色刃芒重重击打在了墙壁上,这蕴含了无限威力的一剑转瞬间就好似被什么吸收了一般,顷刻间溃散,未对那面墙壁造成任何影响。
云黛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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