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效果好的话,最好能让郡主将那不可控的傀儡除去,或者他来动手也行……
即使郡主会因此恨他……但他宁愿郡主怨恨他,也不愿再看她陷在这份痛苦之中。
宋时雪正这般想着,那领路的侍从听了他的话后,却有些为难地道:“公子,既白已经被人点走了,要不公子再挑个别的?我们这儿还有很多更有资历的乐师。”
“被人点走了?”宋时雪的反应有些大,那名和那具傀儡相像的乐师,虽是才被选入这环音阁的,但因他容色出众,且演奏水准很高,所以属于价格较高的那一批,并不是随随便便谁都能点的。
宋时雪机会立即就明白了过来,那乐师必定是被此时正歇在顶楼厢房中的人给点走了,这不禁让他心中生出了几分怒意。
他好不容易将郡主叫过来,就是想给郡主解闷,谁知竟会被人给捷足先登了。
叶兮颜皱眉,她整个人都被罩在巨大的兜帽中,所以并未有人认出她来,她伸手拉了拉宋时雪道:“若实在不行就算了,时辰不早了,回去吧。”
宋时雪心中一急,他连忙道:“阿颜稍等片刻,此事我能解决。”
他说着便掏出了宋氏少主的令牌,递给那侍从道:“你去与那厢房中的人说一声,就说宋时雪来了,麻烦他们将厢房倒出来,那名乐师也麻烦他们让给我们,他们今夜的花销都可记在我的账上。”
侍从在这环音阁做工许多年了,自然早认出了宋时雪的身份,听他这么说后,他心中虽觉得为难,还是叫来了人,拿着这令牌去厢房中通知东家。
他知晓东家与这位宋氏少主的关系其实不错,所以说不定东家并不想因为这种小事就得罪宋时雪呢。
……
宋时怜在接过那枚宋氏少主的令牌后,吓了一跳。
反应最大的是芳久凌,她“噌”地站了起来,迅速将挂在一旁的兜帽披在了身上,不安地瑟缩到了角落。
她紧张地道:“我是偷偷溜出来的,若是被宋时雪撞上了,恐怕会有不小的麻烦。”
司棠一脸的嫌弃:“这宋氏的小少主大晚上不在家里好好研读诗书,跑来花街做什么?还学起了争风吃醋的把戏,不仅要抢我们的厢房,还要抢我们的乐师!真是越来越纨绔了!明日我就去向他爹娘告状!”
云黛却注意到了另一点,她转头看向既白道:“你认得宋时雪?他为何要指名点你?”
既白也露出了茫然之色:“我不清楚……”
随即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也许那日让我穿黑衣的,就是那位公子。”
云黛突然有些了然,宋时雪可是见过谢映玄的,且他喜欢叶兮颜,他对谢映玄的印象必定非常深刻。
宋时怜的表情也有点严肃,她道:“我们还是不要与他硬碰硬,厢房和乐师只是小事,他想要,给他便是了,当务之急是不能让久凌妹妹暴露。”
云黛也站起身道:“应该可以跳窗离开吧。”
宋时怜却摇头道:“不行,环音阁为了防止爬墙盗窃之人,在四周都设下了阵法,且神都城中禁飞,窗户不能作为出路。”
云黛皱眉,宋时怜便又解释道:“环音阁与其他花楼不同,我们的定位是听曲赏歌的雅地,即使客人真看上我们的乐师了,除非花钱赎走带去别处,否则我们这儿向来都只是卖艺不卖身,自也不会有族中长辈或是家中伴侣前来捉奸的事,更没为这些人设立偷偷溜走的暗道……”
“所以说,师妹若是想离开,必须走大门?”
“对,”宋时怜点头,“宋时雪此时就在外面,必定是会和他迎面遇上的,虽然久凌妹妹披了兜帽,但不保证一定不会被认出来。”
司棠道:“干脆我去将这小子给教育一顿,身为宋氏少主,大晚上跑花楼来玩,真给他能耐的!”
宋时怜一脸思索之色:“此举倒是可行,只是仍有不小的风险,若是被宋时雪意识到什么,他即使没有发现久凌妹妹,也可能会以为司棠奶奶作为司家家主是和我一伙的……不久之后我们还要行刺宋时需,会不会给我们带来什么别的麻烦就不好说了……”
云黛突然道:“此事由我来解决吧。”
三人齐齐将目光落在了她身上,云黛便伸手拿过了那枚来自宋时雪的宋氏令牌,笑道:“你们三人都不要出面,今日这间厢房之中,自始至终就只有我一个人。”
她说着竟抬起胳膊揽住了那名为既白的少年的肩,然后对芳久凌三人道:“我去拖住他,你们趁机离开。”
说完也不等她们反应,云黛便直接搂着那少年推门走了出去。
既白一脸的茫然,也忘了反抗。
云黛很快就走至了走廊处,她顺着栏杆向下看去,正看到在二楼的楼梯口处站了三人个人。
一名是带路的环音阁侍从,一名是宋时雪,另一名则是个身披兜帽看不清脸的人,但云黛还是一眼认出了她。
这时,宋时雪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突然便抬头看来,恰对上了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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