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她会在推开门后闻到那么重的血腥味……
他们所在的这艘渡轮本就是属于镜花岛的,所以那些镜花岛弟子们很快将伤员安置到了房间里休息,又取来了存放在船舱中的疗伤药。
于是没受伤的人都开始跟着忙前忙后地为那几个受伤的人包扎治疗。
一番忙碌之后,已是中午,大家终于可以坐下来好好讨论一下现在的情况了。
镜花岛的弟子自然也听说过云黛的威名,她们一个个对于云黛都很是敬佩,而万仞阁的弟子则本就会以剑主马首是瞻,至于太归门那几位就更不用说了,朱宁现在还晕乎乎的,时不时就会茫然地跟在云黛屁股后面转,也不知道是想干什么。
于是这一屋子二十多个人,竟都隐隐地将云黛当成了他们的领袖,一个个都将目光投向了云黛,等待着她先发话。
云黛略一沉吟后,看向了殷蝶道:“殷师姐,你先讲讲你们都遇到了什么吧。”
云黛看得出来,经历了灵赐秘境之行和齐霄“死亡”一事,殷蝶整个人都成熟稳重了许多,与前世她印象里的那个殷师姐逐渐重合。
殷蝶很快点了点头,缓缓讲述了起来。
万仞阁派往镜花岛的队伍一共九个人,而这九人之中的领队便是第五境的殷蝶,其余几人也均为第四境。
对于七宗而言,门内弟子到达第六境后便已算得上可以彻底出师了,而第七境者则更是拥有了可以竞选门内长老的资格。
殷蝶本就是万仞阁的精英弟子,且九名万仞阁弟子已经可以组成一个小型剑阵了,即使他们几人遇上的敌人是第七境的,也能轻松应对。
因此,他们从云洲赶往秀洲的一路都很顺利,只是抵达秀洲城后,他们和云黛几人一样,发现整座秀洲城的人都紧闭着门窗,他们走在大街上,竟连一个活人都遇不上。
殷蝶虽觉得奇怪,但他们毕竟有要事在身,就想着赶紧去码头乘船,先抵达了镜花岛再说。
也就在这时,他们竟在前往码头的路上,遇上了几名镜花岛弟子。
讲述到此处时,旁边一名镜花岛弟子怒道:“实际上殷道友遇上的那几人根本就不是我们镜花岛的人,他们只是穿了我们的衣服,伪装成了我们的模样!”
听到这里,朱宁和林瑶对视了一眼,云黛也明白,自己这几位万仞阁同门是遇上了和他们一样的情况。
殷蝶叹了口气:“我们当时也没多想,真的以为他们是从镜花岛特意赶来秀洲城接我们的,就毫无防备地跟他们走了。”
“谁知刚一登船,他们就对我们发起了偷袭,”殷蝶说着便看向了躺在床上的伤者,“我们的人也不出意料的受伤了,他们之中有两名第七境,我们又因为措手不及,来不及组剑阵,便全部落入了他们手中。”
“只是他们并未取我们的性命,而是将我们关在了那间仓库中,又扒走了我们身上的万仞阁门服。”
殷蝶转而又看向了一旁的镜花岛弟子:“我们也在那间仓库里遇上了这几位镜花岛的道友,才明白过来,他们几人不禁是想冒充成镜花岛弟子,还想伪装成我们万仞阁的人,继续用相同的仿佛去蒙骗其他抵达秀洲城的七宗之人。”
到这里为止,万仞阁的遭遇就算是讲完了,于是又有一名镜花岛弟子站了出来,主动讲起了她们经历的事。
“在聆风玉符刚一失效时,我们镜花岛就发现了问题,岛主特意命我们几人出岛,率先将秀洲城的聆风转灵阵修复好,好歹也可以让身处秀洲的修士可以使用聆风玉符传递消息。”
她叹了口气:“谁知我们刚一抵达秀洲城,就在码头遭遇了埋伏,那群魔域之人劫了我们的船,还将我们关了起来,扒走了我们的镜花岛门服。”
她捏紧了拳头,怒道:“后来万仞阁的几位道友来了,我们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真没想到那些魔域之人竟会如此狡猾,想出了这么个办法来!”
虽然发生了这么多事,但从聆风玉符无法使用到现在为止其实一共只过去了三天,所以不管是镜花岛还是万仞阁,都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真等他们回过神时,想来一切也已经晚了。
“此事并没有那么简单,”云黛在这时终于开口了,“我们遇上的那些人,其实并非来自魔域。”
“不是来自魔域?”殷蝶皱起了眉头,“我分明记得那个第七境的女修使用的招式乃是魔域擎羊楼的擒物术,我还差点被她的暗器打中。”
云黛摇头:“那只是她想让你们看到的,是她对于自己的第二层伪装。”
第一层是七宗弟子这个抢来的身份,第二层则是魔域妖人的假身份,只有将两层伪装全部剥去后,才能看到他们真正的面目。
云黛的声音有些低沉,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那女修的真实身份来自神都,她是神都叶氏的人。”
至于她那一手擎羊楼的功夫是从何而来的,云黛其实也已经有所猜测。
可惜现在聆风玉符无法使用,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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