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由灵酒幻化而成的灵箭也随着翡翠樽的失效一同消失了,只余下一个不停淌血的血窟窿。
南宫明洋面色苍白地踉跄着倒退了几步,他直接靠上身后的树干,顺着树干滑坐到了地上。
整个过程其实很快,但他的肩头已经完全被鲜血覆盖了,他面色苍白,强撑着一口气才没陷入昏迷。
箭矢穿过他身体的瞬间,他就察觉出了这被反弹回来的攻击只余下了七成力,否则他必定会当场毙命、滑稽地被自己的攻击杀死。
但即使是这样,南宫明洋受的伤也极重,若不能及时得到医治,也有着性命之忧。
反观另一边,带着七成力的方天画戟也朝着图秋冶的面门激射而去,方天画戟乃是她的本命法宝,她焦急之下,连忙想催动此物停下攻击,可她却吃惊地发现,她的神魄与方天画戟的连接竟好似隔着一层纱,令她对自己本命法宝的感知变得极为朦胧。
想躲闪自然已经来不及了,图秋冶只得全力用神魄去触碰自己的本命法宝,这才终于在方天画戟顶端锋利的刃刺入她肩头三寸时,重新拿回了对自己本命法宝的掌控,卸去了这可怕的攻击。
但这个过程却令她遭到了一种极强的反噬,她只觉太阳穴传来了一股剧痛,竟不受控制地吐出了一口血,眼前也一阵阵发黑,整个人都摇摇欲坠了起来。
此时的云黛当然也好不到哪去,毕竟她的肉身血甲只是能反弹七成的攻击,剩下三成她自然只能自己硬接了。
来自两名圣尊的全力一击,即使只剩下三成力,也并不是那么好抵挡的,云黛如今也只有右手能用。
墨驰剑瞬间飞出,极艰难地挡住了身后的攻击,云黛只来得及往侧旁闪躲了一下,从身前刺来的攻击便直接洞穿了她的小腹,令她整个人都站立不稳。
“云黛!”谢映玄大惊失色,他连忙搂住了云黛的腰,有些惊恐地用手捂住了她小腹上正汩汩冒血的伤口。
云黛脸色苍白地握住了谢映玄的手腕,冲着南宫明洋的方向道:“去把翡翠樽捡过来。”
她声音不大,但不远处的南宫明洋却听了个一清二楚,他用一种极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了云黛。
谢映玄也依照云黛的意思,搂着她落至了南宫明洋身旁,俯身将安静躺在地上的夜光杯捡了起来,放入了云黛的手心。
“你们!你们竟敢咳咳咳……”南宫明洋脸上都表情都扭曲了,但他受伤太重,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满眼怒意地瞪视着云黛。
可他却发现,这个只有第五境的小辈,竟用一种很冷的目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她的眼底似映一些奇异的光,令南宫明洋陡然生出了一种极强烈的恐惧感。
他突然就意识到,他此时伤重至此,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而令一旁的图秋冶虽没他伤得这般重,但显然也自顾不暇,根本不可能向他伸出援手。
果然,南宫明洋就听云黛轻轻吐出了几个字,她对身旁的傀儡少年吩咐道:“杀了他。”
因腹部的伤,她的声音显得有些气虚,但南宫明洋还是从中感受到了凛冽的杀气。
“你疯了吗?”另一边的图秋冶终于缓和了几分,她听到云黛的话后只觉极不可思议,“云黛,你可想好了,你今日若在此杀了南宫家的家主,你将来要面对的,可就是整个神都的讨伐。”
云黛听罢却笑了,她偏头看了图秋冶一眼:“敢问祀灵女官,难道我不杀他,神都就会放过我?”
她的目光似含着一捧炙热的火,剧烈地燃烧着:“你们将我逼迫至此,在万仞阁所属的云洲境就敢猎杀万仞阁剑主……”
“难不成……你们还指望我会对你们手下留情?”
她说话的同时,谢映玄已再次握住了那柄无名银剑,他根本没有任何犹豫,既然云黛对他下达了指令,他便会毫不犹豫地执行。
于是,在南宫明洋惊恐的目光下,在祀灵女官不可置信的注视下,谢映玄手中的剑“扑哧”一声,瞬间扎入了南宫明洋的脖子。
鲜血顿时喷了出来,溅在了云黛雪白的衣摆,南宫家的家主,整个十四洲的九位圣尊之一,竟就这般死在了云黛手中。
可云黛的唇角却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那抹笑意也令图秋冶突然有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她握着方天画戟的手也不自觉紧了紧。
图秋冶根本不敢相信,她竟会对一个第五境的小丫头产生如此强烈的恐惧感。
云黛也伤得不轻,她不再理会图秋冶,而是冲着谢映玄说了个“走”字,于是那傀儡少年便直接搂紧了她,迅速御剑离开了。
既然已经杀了南宫明洋,云黛也不欲多做逗留,图秋冶虽也受伤了,但她明显还有反抗之力,云黛想杀她并没有那么容易,所以她干脆直接让谢映玄御剑带她离开了。
就像图秋冶说的那样,闹出这么大的事,神都必定会有所行动,她现在要立马赶着去剑冢,入了剑冢之后,就安全了。
即使是青渊帝来了,也绝不可能穿过浓重的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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