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环着他,热烈地亲吻他,他也下意识地回应着她的亲吻。
他沉溺于这场温存中,逐渐再次陷入了昏睡。
等他再醒来时,他的房间已空无一人,破败简陋的小屋里再没有那抹亮色的身影,他躺在随意搭建起的木板床上,仍处在茫然无措的状态。
那之后,谢映玄依旧过着和以前一样的日子,日复一日地在郡主府做着工,只是他突然发现,那些以前欺负过他的人,竟都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而他在府中偶遇叶兮颜的次数也变多了。
在后花园的假山;在镂空的长廊;甚至在充斥着油烟味的厨房……
她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尊贵小郡主,她也从未上前来主动向他搭话,仿佛这一次次的偶遇都只是单纯的巧合,只有在他偷偷看向她时,才会突然发现,她也在看他。
她看向他时的眼神,不带笑意,也没有怨恨,只是直白地注视着他,跟随着他,带着一些他并不能完全读懂的情绪。
谢映玄不知道他们到底算什么关系,他只知道,他不配向她索取什么,他能得到的一切,都是她施舍给他的。
她愿意给他,他便虔诚地承受;她若不愿见他,让他去死他都绝无怨言。
他们这样不知所谓的关系,持续了大半个月,直至那天到来。
那是一个刮着狂风的夜晚,屋檐下的灯笼都左右摇晃了起来,直至电闪雷鸣,夜色里划过了一道尖锐的闪电,暴雨便倾盆而至,谢映玄的房门也在这时被敲响了。
他起身拉开门,便见那个熟悉的少女竟出现在了他的房门前。
谢映玄和叶兮颜(下)
出现在谢映玄房门口的叶兮颜, 披了一件全黑的斗篷,她的斗篷上尚沾着水珠,浸了她一身的潮气。
叶兮颜是有修为的, 她完全可以用灵气给自己加上一层遮雨罩, 可她却并没这么做,只是冒着一路的风雨, 闯了过来, 显得冲动又随性。
“郡主……”
谢映玄有些无措地看着面前的少女,她便伸手摘下了兜帽,将斗篷脱了下来, 露出了沉闷黑色之下的鲜亮翠绿。
雪色的闪电划过夜空, 将少女的眼眸衬得格外漆黑幽深。
终于, 她开口了,她问道:“为什么不来主动找我?”
谢映玄迷惘了片刻,突然就明白了叶兮颜的意思, 他垂下视线,低声道:“我……配不上郡主,更没有资格去主动……”
他这样说着, 心脏却有力地跳动着,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
他向来不敢对她有任何妄想,所以她每一次的靠近, 对他而言都是意外之喜。
叶兮颜没有说话, 她只是沉默地注视着谢映玄,她的眼神是平静的, 但那份平静却似乎只是表象, 藏于表象之下的,是比屋外的狂风骤雨更加激烈的情绪, 阴暗、潮湿,像粘腻的蛛网,慢慢在谢映玄身上攀爬,将他死死缠住,令他产生了一种诡异又充实的濒死窒息感。
少女很快踮起脚尖,主动搂住了他的脖子,与他紧紧抱在了一起。
暴雨下了一整晚,雨声与雷鸣掩住了屋内的所有声响。
谢映玄从没想过会有这一天,他成了叶兮颜最虔诚的信徒,对她予取予求,又小心翼翼地接受着来自她的施舍。
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快乐与幸福,那些隐藏在他心底的爱意,他也终于可以全部捧到她面前,不加掩饰地献给他的神女。
雨停时,窗外的天也蒙蒙亮了。
谢映玄偏头看去,就见身旁的少女也正看着他,两人被汗水浸得微湿的发丝混乱地缠绕在一起。
叶兮颜对他露出了一个笑容,这是第一次,她冲他笑时不参杂一丝敌意,甚至是温柔的、深情又眷恋的。
“映玄哥哥,”少女的手指轻抚上他的脸颊,“从今往后,都不准离开我。”
她用轻软的嗓音,对他下了这道命令,要将他束缚捆绑,他却因此欣喜若狂。
“郡主,我的身心早已完整地属于你,我永远不会离开你,除非我死。”
他是匍匐于她脚下的信徒,虔诚地向她宣着誓。
叶兮颜眼底的笑意更浓了,她握住了他的手,对他温声道:“映玄哥哥不必再叫我郡主,私下里,唤我阿颜便好。”
那天之后,谢映玄和叶兮颜的关系彻底变了,只是这层关系只限于他们自己知道,她没有给他任何名分,他仍住在简陋偏僻的下人房里,每日做着粗鄙的活计。
只有在偶尔的深夜,那位尊贵的小郡主才会突然造访,与他亲密温存。
可即使只是这样,谢映玄也已经很知足了,他对她别无所求,他也不配向她讨要什么,他只盼着她能多来见见他,能多与他说说话,这就够了。
那年的莲灯节一如既往地下起了大雪,整座神都都被皑皑的白雪装点着,郡主也随着一众亲信一同入宫去参加青渊帝举办的宴席了。
莲灯节是每三年一次的节日,亲朋好友在这一天都会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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