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的脚低,他前冲的姿势毫无征兆地一滞,随后围观的弟子们便听到他的嘴里传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他扇出的巴掌还没来得及落下,他全身的骨头便以一种极为怪异的方式一股股扭曲了起来,像被无数方向不一的巨力猛地拉扯拧转,发出一阵阵令人牙酸的骨裂筋断声。
这一幕实在太过诡异了,南宫恕的身躯在极致的扭曲中轰然倒下,剧烈的疼痛令他面色惨白,他疼得甚至失了声,像被扔上砧板的鱼,不停挣扎抽搐。
“南宫恕怎么了?”
“云黛做什么了?”
“他全身的骨头好像都被拧断了!”
惊呼声此起彼伏,最令旁观的弟子们觉得恐惧的是,南宫恕的骨头都被拧成了这样,他竟然还没有死,剧烈的疼痛很快就令南宫恕昏厥了过去。
此时跪在山门前的云黛还被灵气束缚着无法动弹,她是怎么做到的?
不多时便有修为尚还不错的弟子看出了门道,云黛所使用的手法并不是任何奇门灵术,因为她经脉被封,她也不可能使得出术法,她的攻击方式,竟只是单纯的对力的掌控。
那是一种绝对的掌控。
先将力传导至地面,再借由地面传导于南宫恕身上,使得他全身的骨头都断裂扭曲,这是何等精妙的手段。
可是,他们的这位云黛师姐不是向来不喜欢斗法,只是名音修吗?她怎能用得出如此暴戾的招式来?
这一刻,所有人终于想起了那些原本属于云黛的光环。
身负先天灵骨,是万中无一的天才。
十四岁便修至第二境,即使是当年根骨奇佳的大师兄,也是十六岁才迈入第二境的大门。
他们到底为什么会觉得这位云黛师姐只是个草包,又为什么会觉得先天灵骨也不过如此?
围观的弟子们很快就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南宫恕伤到这个地步,他后半辈子基本就是个废人了,他是否还能再站起来都不好说。
那可是南宫家的人啊!云黛伤他至此,南宫家是不会放过她的,她此举说不定还会连累整个万仞阁。
“你们,”那跪于山门脚下的少女终于扭头朝他们看了过来,她没再笑,眼神是阴鸷冷寂的,透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机,“来个人把他抬走……”
“太碍眼了。”
师妹与师叔
云黛竟然把南宫家的南宫恕给打残了。
这个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就传得沸沸扬扬。
大家对此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怎么可能?
不说云黛有没有这个胆子去得罪南宫家,就说这个南宫恕,他虽然私下里的名声不太好,但好歹也是一名不折不扣的剑修,他的师父还是门内的大长老,再不济也是从厮杀斗法里成长出来的。
而云黛不过是个音修,门内小比和武斗测试她是一次都没参加过。
更何况,万仞阁的弟子们早就听说云黛因为冒领小师妹的功劳,被掌门定在了山门前,动弹不得,全身的经脉都被封了大半。
那南宫恕怎么也是南宫家的人,和云黛同样都是第二境修士,他怎么可能被云黛打残?
于是众人好奇之下全跑来山门前看热闹了,可惜重伤昏厥的南宫恕已经被门内其他南宫家的族人抬去三长老的医馆了。
这三长老是万仞阁七位长老中唯一的一位医修,她门下的弟子会在医馆中轮值,若有弟子受伤,皆会前往医馆治疗。
南宫恕不在了,来此看热闹的弟子们便只看到了跪在山门前的云黛,她被一道金色灵光捆绑束缚着,闭着眼睛跪在风雪里,看起来极为狼狈。
两道炼魂鞭令她的脸色非常苍白,她雪白的前襟上更是晕开了一片血迹,风雪几乎将她整个人都埋了进去,她的发丝和睫毛上也结着白霜,整个人冰冷又死寂。
若非大家都能清晰地听到云黛发出的呼吸声,他们差点都以为跪在那儿的真的是一具尸体了。
就凭这副凄惨的模样,谁也不信她能把同境界的剑修给打残。
这事很快就闹到了戒律堂,万仞阁弟子本就剑修居多,大部分剑修又相当好斗,因此宗门内是不禁止弟子们争斗的。
但这个前提是,闹出矛盾的双方必须提前下战书,并前往演武场的擂台处,在戒律堂的执法弟子与阵法的保护下进行斗法。
又或者在万仞阁以外的任何地方解决私人恩怨,宗门是不会过问的。
除了上述两种情况,倘若有弟子在山门内私斗,戒律堂会视严重程度给予处罚。
如果挑事者将对方打死了,甚至会被废去修为、逐出师门。
至于像云黛这种把同门打到重伤的,则会受炼魂鞭十次鞭打,并被扔去思过崖反省。
管理着戒律堂的是四长老,他听说受重伤的弟子是南宫家的人之后,吓得脸都白了。
他先去医馆查看了一番南宫恕的伤势,确认南宫恕的确是被打残了后,他就沉着一张脸,跑去查看了山门附近的留影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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