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骆鸣雁一直哭,姐弟俩生?平第一次生?出?无力?感。
这桩婚事,若是在下诏之前他们?有无数种办法把事情搅黄,骆鸣雁婚后他们?也能有许多办法叫三皇子不敢负她?。
可偏偏,他们?就不擅长安慰这种小儿女感情。
叫骆鸣雁豁达接受是慷他人之慨,跟着骆鸣雁一起骂一起抱怨对事情毫无助益。
真是棘手。
骆乔对骆意使眼色:你聪明,你上。
面对姐姐抛来的烫手山芋,骆意:……行,我上就我上。
“三皇子处心积虑要娶大姐姐,至少他在登基之前是不敢对大姐姐不好的。”骆意安慰道?。
“所以,三皇子登基之后就会对我不好?如果他夺位失败,我还得跟他一起死?”骆鸣雁惊恐,哭得更大声。
骆意:“……”
这不是他想象中的安慰效果。
婚嫁问题实在是太为?难他这个总角小童了。
“皇子婚事不是一朝夕就会定下,建康宫早就看中了大姐姐的话,却一直没有风声传到兖州,想必是祖父会错了意,大概祖父以为?建康宫看中的是二?伯家的姐姐,所以才没提前跟大伯母打招呼,以至于诏书来得如此突然。”安慰不成功,骆意换个角度切入。
骆鸣雁一抹眼泪:“祖父会错意?祖父是想让骆鸣珺嫁给三皇子?”
骆意说:“一般来说,宫中为?皇子看中了哪家的姑娘,都会暗示一下姑娘家里,别蒙头蒙脑给姑娘定亲。建康宫属意大姐姐为?三皇子妻,大伯父仙去,大伯母不在建康,只能是祖父祖母为?大姐姐操持。二?伯父几年前被罢了官,祖父虽然没有大动作,肯定还是想让二?伯父复官的。二?伯父家的姐姐成为?三皇子妻,中正官和吏部总还是要给三皇子岳父一个面子。”
说起骆鸣珺,骆鸣雁可不哭了,甚至还笑?了一声:“骆鸣珺看到赐婚诏书,岂不是气死了。”
她?和骆鸣珺从小掐到大,只要看到骆鸣珺不高兴,她?就高兴。
咦,不哭了?
骆意没想到自己歪打正着,他从未去过建康,除了大伯母和大堂姐再没见过成国公府任何人了,因此并不知道?成国公府里的恩怨情仇,可骆乔知道?啊!
找对了路,骆乔开始顺着弟弟的话说。
她?对成国公府里的恩怨情仇了解的也不多,但可以就以前看到的和骆鸣雁想听到的,一通分析猛如虎。
骆意旁观,只觉得姐姐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更精进?了,不愧是他姐。
听骆乔说完,骆鸣雁也稍微想开了一些,嫁三皇子是没法改变了,至少……至少这事让骆鸣珺不痛快,想到骆鸣珺现在可能在家中摔桌,她?就稍微痛快了一点点。
如骆鸣雁所料,骆鸣珺的确在屋中摔桌摔瓶,她?住的屋子都快被她?摔成废墟了。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是骆鸣雁那个贱人!”骆鸣珺边摔东西边喊:“她?跟姚家表哥私相授受,她?就是个淫娃荡妇,她?凭什么可以嫁给三皇子!”
“闭嘴!”
一声大喝,叫骆鸣珺抖了一抖,看是祖母来了,她?瑟缩了一下。
胡元玉原想骆鸣珺闹个几日便会罢了,就没太管,毕竟在全建康京都以为?骆鸣珺要嫁三皇子时,三皇子求娶的是骆鸣雁,一瞬间骆鸣珺沦为?笑?柄,连带成国公府也被人暗地里耻笑?眼盲心瞎,这事搁谁身上能受得了,胡元玉想着叫二?房的在家中发泄发泄也好,泄了怨气,之后还是要在建康京里走动交往的。
却不想骆鸣珺都闹了半个月还没完,胡元玉的耐心彻底告罄。
“满口污言秽语,看来是我平日教导你少了,竟把你教得如此不知礼数!”胡元玉看着都没法下脚的屋子,眉心褶皱更深了。
这几年她?日子过得不顺心,表现在脸上就是变得刻薄的线条,拉长了脸,就连二?房的混世魔王骆崇礼都不敢高声说话,骆鸣珺在胡元玉那里没多受宠,见祖母如此,更是瑟瑟。
“祖母,骆鸣雁她?真的与姚……”
“闭嘴!”胡元玉用力?扇了骆鸣珺一巴掌,“自家姐妹,你无中生?有坏雁儿名声,你想作甚?”
骆鸣珺捂着被扇红的脸哭——骆鸣雁就是淫娃荡妇,她?亲眼看到她?跟姚家表哥眉来眼去情意绵绵,她?有什么资格嫁给三皇子。
“一家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道?理还需要我来教你?!”胡元玉眼中闪过厌烦,警告道?:“你若还不懂事,就只能把你送到清净宫让女冠教导你规矩。”
骆鸣珺大骇,赶来的姜云梦瞬间惨白了脸,扑通在胡元玉面前跪下求情。
清静宫是前汉的一位藩王妃所建,名为?清修祈福,实则专为?惩罚犯错的女眷,三百多年,那里面冤魂无数,是建康女子闻之色变之所在。
骆鸣珺跪在祖母面前,指天誓日保证她?会爱护姐妹,再不胡言乱语。
胡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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