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慌乱地抬起眼眸,被冻得通红的脸颊和鼻头使得他看起来像一只迷路的小驯鹿。
“川儿…”
提前预定明年
谢宇川觉得无论过了多久,他都会在听到白榆喊他“川儿”的时候会想起现在这幅场景。
白榆浑身上下都冒着凉气,可他叫谢宇川时,呼吸却是炙热的。
被雪浸湿的嘴唇殷红且水润,看起来很像夏天去采摘时,树梢上那颗最红最圆的樱桃。
谢宇川依稀记得那颗樱桃的口感,饱满又多汁,让人很想再品尝一次。
想到这里,谢宇川只觉得下腹一阵紧绷,他用手遮住白榆的眼睛,然后迅速转身去了另外一个置物柜那里。
不多时他拿回来一个毛线帽,很普通的黑色针织。
这次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就直接把帽子戴到了白榆的头上,末了还使劲用帽檐盖住了白榆的眼睛。
白榆被他搞得不知所措,只好自己掀开帽子,可是这手套是副连指的,使用起来不太方便,推了半天连帽子的缝都没摸到。
“川儿,我戴着手套手指头不听使唤啊。”
谢宇川用一根手指挑开他的帽子,让白榆的一只眼睛先露了出来,紧接着白榆将帽子另一边往上推,然后两只手举到谢宇川面前,小声嘟囔:“我这样没法玩雪了。”
“怎么不行,”谢宇川给白榆的围巾重新整理一下,“我滑雪的时候都戴这个,你玩雪怎么不行。”
白榆只好放弃抵抗,跟在谢宇川身后又回到了星屿。
门口被他修整的大脑袋雪人,已经被人重新装饰过了。
头上扣了一个淡紫色项着一圈小球的生日帽,眼睛是薛薇薇平时吃的夏威夷果。
鼻子和嘴巴看起来像是画上去的,三瓣嘴黑鼻子,像兔子也像小熊。
薛薇薇一早就看见裹得像个粽子一样的白榆被谢宇川提着过马路,她抱着胳膊站在玻璃门里问她闺蜜,“你说川哥真的是个直男吗?”
薛薇薇闺蜜扫了一眼两人的动作,神秘道:“不见得。”
薛薇薇的闺蜜送给白榆了一个礼物,是从她弟弟的玩具箱里翻出来的一个夹雪神器,只要对准积雪那么一夹,再松开就会出现一个特别可爱的小鸭子。
“这么厉害!”白榆第一次知道还有这种东西,喜欢的爱不释手。
“老师,我觉得你当年买第一个千代田模具的时候也不过如此吧。”
薛薇薇忍不住吐槽,实在不理解一个成年人怎么会对这种小孩子的东西感兴趣。
“这个小鸭子是我弟上学之前玩的,他现在也不感兴趣了。”
薛薇薇的闺蜜继续补刀。
白榆被她俩嘲讽的毫无还手之力,佯装不在意的蹲在地上继续捏小鸭子,直到听见谢宇川低低的笑声才忍不住红了耳朵。
白榆捏了一排小鸭子,都快把星屿的窗台摆满了,薛薇薇明明吐槽,却也忍不住偷拍他,因为真的是太可爱了。
谢宇川看着时间,觉得差不多了就把白榆手里的夹雪神器收了起来。
“好了,再玩就要感冒了。”
白榆也不是那么不听劝的人,他的脚其实早就已经开始冷了,于是听话地点点头,跟着谢宇川进了星屿。
“你想喝什么让薇薇帮你做,我先去洗个手。”
白榆边走边摘手套,然后随手踹进了羽绒服的口袋。
白榆在卫生间的洗手盆里放满了热水,等水量足够盖过手腕的时候,才把手伸进去泡着。
可没泡多久,白榆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原本只是有些发僵的手指开始变得麻麻的,关节处也开始有些涨,而皮肤似乎也因为热水的缘故,变得越来越痒。
他有些慌乱地把手抽出来,连上面的水都没来得及擦,滴滴答答顺着手指滑向了手臂。
“怎么了?”谢宇川听见他慌乱的脚步,不由得起身凑了过去。
“我的手好痒,”白榆把手平举到谢宇川的面前,只见关节处已经开始有点肿了,“手指好胀。”
谢宇川看着白榆的手回想起自己儿时的记忆,忍不住轻笑道:“忘记嘱咐你不能用热水洗手了,估计你这样至少明天才能好。”
白榆简直哭笑不得,真是玩雪一时爽,下次可不敢了。
“一会儿回去我拿副针织手套给你,新的。”谢宇川跟他说。
“那我刚才戴的那副呢?”白榆知道那是谢宇川借给他戴的,可他低头看着自己塞得鼓鼓囊囊的羽绒服,有些舍不得还给他。
“那副你戴着不是不舒服吗?”谢宇川问道。
白榆该怎么解释他并不在乎舒不舒服,他想要的只是谢宇川戴过的手套而已。
“你要是喜欢滑雪手套,我也送你一副,颜色你自己选。”谢宇川安慰他。
白榆好笑道:“我又不会滑雪,你送我也用不上。”
“我教你啊,”谢宇川想也没想就直接开口,“包教包会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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