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萧烬垂首看着怀里的人,“恨,可又不是那么恨,否则他不会就这样离开我的身边。”
阮砚如果想活,就不会跟警署的人离开别墅。
“可是不那么恨,我又该怎么把你留下来呢?”
这句话萧烬喃喃自语,仿佛只有自己能听到。
阮砚醒来,眼前是纯白的天花板,消毒水的味道冲进鼻翼。
‘咔哒’门被推开的声音,护士走过来,见他醒了,“呀,你醒了,你犯了胃炎然后还发烧了,诶,你别动,等输完液你就可以出院了。”
护士见阮砚要起身快步走过来阻止。
阮砚环顾四周没看见萧烬,他喉咙干涩疼痛,让他有些不想说话。
重新躺回去,渐渐地,他又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没有一丝光亮。
眼睛有些干涩,他抬手想揉揉眼,却发现手腕传来异样冰凉的触感。
‘乒乓,叮当’清脆又有些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他的手腕被铁链锁住了
坐起身瑟缩着想要把自己蜷缩起来,可脚腕处传来的触感让他心神一震。
我不会再给你一丁点我的信息素
阮砚摸索着想要触碰锁着他脚腕的冰冷物什。
突然,轻微的‘咔嚓’一声,某处燃起了一点星火。
但那仅仅那一点星火根本不能让他看清那个人的脸,浓重的烟草味刺激鼻息。
阮砚闻到咳嗽了两声。
“萧烬?”
阮砚闻不到一点信息素的味道,所以他不确定坐在远处的那个人就是萧烬。
他记得自己被萧烬带出警署,后又进了医院,再次醒来便是这漆黑的一片。
对方没有回答,一直在默默地抽着烟,黑暗中什么都看不清,只能看到那个人手中烟头上猩红的一点。
“你是谁?”阮砚从床上下来,却发现手脚发软,‘扑通’一声趴在了地上,四肢上冰凉的东西因为他的动作发出一些叮叮当当的声音。
明明听起来清脆悦耳,阮砚却感觉遍体生寒。
萧烬就那样稳稳的坐在离床不远的单人沙发上,他看着阮砚,如困死的小兽挣扎着。
那双黑眸隐匿在黑暗中如饿狼般紧紧的盯着猎物,仿佛酝酿着狂乱的风暴。
阮砚撑着床沿想要站起来,可是发软的双腿让他尝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
就在阮砚第五次跌坐在柔软的地毯上时,不远处那人终于放下了交叠的双腿,摁灭手中的烟起身走过来。
一步一步,在漆黑安静的房间里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那个人似乎能在黑暗中视物,阮砚看着他轻松的绕开跟前的障碍物来到自己跟前。
他蹲下身,大手一捞,直接将阮砚捞在了自己怀中。
阮砚从他身上闻到了浓重的烟草味,还有熟悉的极淡的冰雪信息素的味道。
如果不是他仔仔细细辨别,根本就发现不了那掩盖得极好的信息素。
确认了对方的身份,阮砚蹙着眉开口问,“萧烬,你怎么不说话!”
“怎么发现我的?嗯?”萧烬的声音听不出波澜,漆黑的瞳仁不见底,微微低着头,他说话的气声落在阮砚的耳侧。
阮砚有些不习惯这样的萧烬,让人无端心底发怵,微偏了偏头说,“我闻到了你的信息素。”
突然,抱着他的男人松手,阮砚就这样毫无预兆的被扔在了床上,松软的床垫就算砸在上面也不疼。
就是连带着铁链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阮砚深深喘了口气,心底莫名的涌起了一股恐惧,“萧烬,你把这些解开。”
他说的是铁链。
刚说完,一道阴影笼罩下来,阮砚终于在一片黑暗中勉强能看清萧烬的脸,他露出一个令人胆寒的笑容,“阮砚,你还记得我上次说的话吗?”
阮砚,“什什么话?”
萧烬捏着他的下巴,寒声说,“我说过,你再真正惹我生气,我就会把你锁起来,再不见天日。”
阮砚呼吸一滞,他被迫仰着头,两人贴在一起明明是暖和的他却感到阵阵寒意侵袭着全身。
此刻阮砚有些害怕这个状态的萧烬,一贯平淡清冽的语气都带了点颤意,“我我没做惹你生气的事。”
这一切都跟他想象得不一样。
周莳宇给过他一份萧烬的资料,萧烬是靠着一座岛白手起家,又在黑市有了一席之地,后来慢慢的,让联邦几乎掌控着经济命脉的商行会都拿他没办法。
可就算如此,萧烬也还没有到能对抗联邦的地步。
他以为被抓去了警署,那祈江两家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没有?”萧烬捏着他的下巴低着头亲了一下,温柔又缠蜷,“所以你为什么要主动跟那些人去警署,我不是安排了人保护你?”
阮砚咬牙,萧烬很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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