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这的住户吧?”路书明顿地上把路怀博买的东西一一捡起来,“我也不知道他怎么进来的,扑过来吓死我了。你要是不回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是挺莫名其妙的,说话都不利落,大概又疯又傻,这种人最可怕,杀人都不能判死刑,你联系下房东把事告诉物业。”路怀博插好吸管将奶茶递给路书明,“你看看能不能把房子退了,这附近的东西贵,你兜里又没钱,我这钱也不多。你要回三十万够你撑一阵,不用跟家里要钱的。”
“路怀博。”路书明鲜有直呼路怀博的名字时候,路怀博别过头看着路书明的眼睛。“这房子租了,退不了。丁香花,落地窗,我一眼就相中这个房子。”
这是路怀博闲了总挂在嘴边念叨的,他想说什么,路书明先一步张口,“我说这些不是想留你。今天下午的事是意外,还有上次的事也是意外,你留在这说不定会和我一样遇见更多不幸的事。”
“你那天的事,我查了监控没能查到那人的车牌号。……对不起,我不该在你生病的时候把你赶出去。”
“非亲非故的住那么久,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大概是他给我吃的药物原因,睡过一觉,我连那人的脸都忘了。身体没什么不适,估计只是摸摸什么的或者……我也不太懂了。”路书明垂着眼,说话声音很轻,耳朵到脖子红成一片。
路怀博从沙发上滑坐在地上,拿了袋奶在手里捏来捏去。路书明也抓紧了衣摆,视线从路怀博的后背划过,停留在他吃过的地方,那的口感真的很好。
“那你疼了吗?”路怀博斟酌又斟酌才问出口,简单的五个字,说完喉咙莫名发紧,身上也有些发烫。
“我不太记得了。回来后状态不太好,后来吃了你递给我药,我现在还是傻的。”路书明敲了几个字发完短信,用轻松的语气说,“气喘匀了,喝口水吧。”
路怀博毫不犹豫接过水,咕咚咚喝了半瓶。路书明手机屏幕亮起,他立马摁灭,叹气道,“天快黑了,你先回去吧。”
“啊?嗯。”
两人走到门口路书明抿抿唇,看了路怀博一眼,又去看窗外的风景,“你不用自责,我是成年人了,能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路怀博耷拉着睫毛表情略显窘迫,之前觉得路书明话少,现在轮到他了,是因为什么?愧疚?
窄细的夕阳投进来落在地面上,他离开时看了眼路书明,路书明捕捉到他的目光,眼睛里闪起光亮,他能听见失控的心跳声。
路书明的眼神太炙热真诚,他都能想象到路书明被辜负后精神涣散的样子。他心尖儿像被扎了一刀,泛起绵密的疼。
天已经擦黑,花香比白日里更浓郁。
去时与来时心情完全不同。
从房门口到大门口,短短几十米的距离,他磨蹭着走了一分钟,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了?
踏出大门,他伸了个懒腰,偷偷往窗口去看,路书明没在,他匆匆移开视线。
绕过一个花坛,黑影一闪而过。
“谁!”他朝声音来源处瞧,正和那人四目交接。
“妈的!又是你!”
路怀博追了一会,天黑下来,男人没了踪影。
他不停脚地跑回路书明的家,门没关。路书明怎么不关门!
“路书明!”
门砰的一声被推开,客厅关着灯没有人,他三步并做两步,噔噔噔冲上楼,推了几个门都没有人在。
糟了!
“路书明!”
有人进来该有打斗的痕迹,更何况路书明那劲他见识过,真动起手来战斗力不弱。
可查到最后的房间手都有些抖了,顾不上拧把手,一觉把门踹开。
“怎么了?”
路怀博在屋里翻找,门口有声音响起。
“怀博哥!”
“你刚才去哪了?”
“下楼摘花放床头。你回来是有什么事吗?”
“今天下午刚出事,你还出去!我刚才又碰上那男的了。”
路怀博喉结随着动作滚动,“你要气死我!”
“啊?”路书明把花放在床头,“那我也不能一直不出门啊。”
没有开灯,只是借着从窗帘中透过的那一点月光,看清彼此。
“报警吗?警察来了查到他,把关几天在放出来会不会报复我。毕竟他没对我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不会判刑的。”
“我住客厅,看看情况。”
路怀博说完,心莫名的安定下来。
密封的空间,昏暗的光,肉体都碰撞过了,安静独处氛围微妙。
路书明按住心里的野兽,忍到极致只敢把视线定格在路怀博的肩膀上,“也好,楼下沙发大,我给你拿被子。”
“恩。”
对他有感觉,不敢承认?还是只是暂时不能接受?
在将明未明的朦胧中,路书明心又痒又酸。能留下就是还在意他吧,不然干嘛关心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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