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卿打开被折叠压在自己镇纸下的三四张纸。这个字有点眼熟啊,为什么有一张纸的背面密密麻麻全都写着我的名字。李元卿刚想抬头问宁觉,人已经不见了。
好!很好!不管是谁的,既然写了我的名字,就是我李元卿的了!
开玩笑的,李元卿对着抄了一遍。把原本放回镇纸,踏踏实实回家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日,李元卿终于多了片刻安睡,躲在高个子宁觉身后,也不怕被夫子发现。
直到李元卿无意中看到宁觉的字,有点眼熟。
我靠。李元卿逐渐明白了一切。宁觉这个该千刀的贱人在玩移花接木的j计!他的笔记肯定全是假的!他想蒙蔽我,让我学劈叉!好歹毒的j计,我这几天肯定都白背了。
看我不抓你个现成再划花你的脸。
“哈!”夫子走后,感觉到有黑影拢在自己身上那刻,李元卿张牙舞爪着起身。
宁觉正抬着镇纸。看着李元卿,不像被吓到,呆愣片刻后,反而有些脸红。
“你啊你!”
李元卿夺过他手中的纸,胜券在握般一脸得意地看起来。宁觉眸中藏着笑意,悄悄看了李元卿一眼,‘不经意’地靠近了些。
怎么回事,居然都对得上。确实是今日所学。李元卿放下笔记,侧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宁觉,他眨巴着眼睛,一脸纯洁。
哈。
原来是这样。肯定宁觉也是被b的,他也不想学,所以他懂自己。这人还怪好咧。宁高翰看着油头粉面的,不想也跟老头一样是管的严的。
“宁兄。宁兄大义。”李元卿拱手,“我近日少眠,头昏脑涨,无法妥当表达自己的感激和喜悦之情。若有朝一日,你人头落地后,发现我抱着你大哭。你需知道这是我感今日之恩。”
得了便宜还要骂人,站在太子视角,李元卿对宁家、对他这个表弟真应得上那句‘无德不义’。也只有那样占尽优势高高在上的人才能不痛不痒地指责受害者那报不了又忘不掉的仇。
李元卿时刻记得,宁家,是南国的祸根,是李家的仇人。
“…”宁觉思忖半晌,最终试探着说,“我需代表宁家向你道歉。宁博之事,我前日知晓了,宁家已经重罚过了,宁博也不会再出现在温都。这是旁系二房自己所为,我们先前都不知情。”
李元卿抬眸细看了一眼宁觉。撇着嘴低头。
都说若宁家做错事,只要宁皇后捂着心口朝圣上哭一哭,圣上准会心软,最后不了了之。李元卿倒是知道是什么感觉了。
不过,红颜枯骨,区区美se,别想诱惑我。
“嗯。”
“此举相当恶劣,宁家必须道歉、弥补,不过想来李家不屑于…”宁觉眼波流转,续道,“我已经安排,在西城免费施粥三个月,并为弱苦人家发放过冬的被褥和年货。”
“此绝非为钓名沽誉。此举绝不以宁府名义。”见李元卿的面se稍霁,宁觉继续补充,“以长生娘娘为名。”
长生娘娘是长平地方神。宁觉这算是不着痕迹地在捧长平籍的官员。
虽说多少有点怪怪的。宁府也总感觉没安好心。到底苍蝇也是r0u,能为百姓做点实事多少也得好好说话。
“我替西城百姓谢过宁家了。”
“应该的。”宁觉嘴角含笑,眸中有光。
“……”还是感觉怪怪的。李元卿0了0自己的鼻子,盯着自己的鞋尖,生y别扭地首次和他好好地告了个别。贱人突然人了,真让人感觉不适应。但一时不贱不代表永远不贱。人和贱人,是有本质区别的。
“呜呼。”披光戴霞的李元卿对着落日举起橘hse的猫猫,原地转圈,逐渐走远,“猫猫最好,和猫猫玩。”
“有没有人多带了衣裳?”应永思冲到教室,“李元卿掉水里去了,衣服sh透了。”
前两日才变了天,寒风刺骨得很。
“我带了。”宁觉听到李元卿名字的那刻就变了脸,听后立马应声。
“呃…”应永思挠了挠眉头。且不论宁觉高了李元卿一个头,宁家和李家这关系…
宁觉不给人拒绝机会,在人怔松之际问到了地点,直接赶去。进了屋后顺手关了门,叫晚到一步的应永思进也不是,老老实实等了半刻钟,便赶着上课去了。
李元卿被严严实实包裹在应永思的狐裘中,坐在瑞兽火炉前,看着松木炭明灭。玄se大氅,金线银绣,唇se里不健康的白,一眼望去,堪称膏粱锦绣堆中南海明珠绝se。
珍珠果然要放在鹅绒锦盒中才显其温华。
“怎么是你。不会敲门吗?”李元卿眉头深皱,内里攥着狐裘开口的紧了些,扫过他手中衣服领子上的鹤绣,拒绝得毫不犹豫,“我不要你的,拿走。”
“那你要谁的?”宁觉从一刹那的惊yan中回神,面对李元卿,语气难得生y。
“除了你的,谁都行。”
李家从来不惯着宁家的骄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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