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都很难不适配。
林乐芒陪着陈糖顺着脚下这条走过无数次的路往导演指定的那栋教学楼走去。她心里清楚为什么会选择那里,那栋楼侧墙爬满一壁的爬山虎,繁盛的夏季里藤须甚至会试图从窗户的罅隙探入室内,侧门伸出的拱廊上屋檐瓦当破碎,映着两旁枝繁叶茂间零落的光影,安谧得像有故事沉睡。
那里从她入学的时候就一直是情侣们的重要爱情基地,时常能遇见有成双成对的在相拥热吻,或者靠在一起说悄悄话。今天大概是不行了,节目组预定的拍摄点都清了场,只在移动的场景里为了制造一种自然的氛围,专门安排了一定数量的学生路过。
据台本上写的剧情线,她俩这一组会在抵达“爱情小长廊”的时候遇到本就应该在此处拍摄的c组,然后双方要为这一拍摄点彼此争取一下,做点考验搭档默契度的小游戏,先打成平手,再加赛一轮,最后她俩输给对方。
这种巨细靡遗的安排让林乐芒兴致缺缺,她只想着快些和文以安碰面,刚才临下车时给对方打电话没有人接听,她前两日有通告要跑,没能和学姐见上面,今天下班后想着和她一起回去。
再加上,林乐芒知道,学姐并不愿意回到这个校园。
摄影师跟着她们绕过拐角的一间小亭,在前方修建整齐的灌木缺口处,镜头和林乐芒的目光一起定格到从小径中走来的文以安。下一秒她的注意力被右臂忽然加重的力量带走,陈糖抓住了她的手肘,幕前的营业笑容没有从她的脸颊上褪去,她迅速将前一秒的走神抹走,摄影机的红点仍然亮着,她还不能从设定的台本里出戏。
只是一切有些巧合,所以记忆涌来得过分,林乐芒当初第一次遇到文以安也是在同样的地方,那时她绕过小亭,看到有一个人从色彩不一的月季花丛中出现,甚至于视线的角度和方向都完全重合。
跟组导演终于叫停了目前的拍摄,和碰上的另一组沟通起来。走过去时,林乐芒看见搭档的男生又给文以安鞠了好大一个躬,然后转身马不停蹄地就冲着陈糖跑过来,一边大声地招呼着,也没顾得上身后想要阻止他鞠躬却没来得及的文以安。年龄相仿的两个小爱豆熟络地碰碰拳,像是多年好友一般。更奇特的是,摄影机灯一灭,陈糖似毫不留恋一般把自己撂在了一旁。
但林乐芒没空探究,她上前替文以安抚掉了落在肩头的一片碎叶,对方没有皱眉,可本应蹙在眉间的情绪落在了眼里,她问道:“学姐,你怎么答应了回来这里?”
“因为我也没有什么理由好推脱。”
文以安回手拍了拍林乐芒的肩,方才那一秒钟,她眼神里夹杂的情绪消散了,反倒是安慰起林乐芒来,“别皱着眉头,其实没什么。工作的事,没必要矫情。”
“嗯。”
仍是有些不情愿地应声,林乐芒伸手摸了摸一旁枝头刚结上的花骨朵,“那你那位老师知道你今天来学校,没要求你去看望她吗?”
文以安循着她伸手的方向,用指尖轻轻拨弄花蕾上初绽的红粉色,笑得无奈:“本来逢年过节都是要去拜访的,今天也报备过了,刚好老师不在学校,所以不用去。”
“哼,以前骂老学究做派,现在都端着学阀派头。”
林乐芒说话时,手下一用力,险些将刚摸过的骨朵掐下来,幸好文以安的手就在她旁侧,连忙捉住她的手腕阻止了:“小点声。又不是家里。”
这时跟组导演的讨论终于结束,跑过来把几位艺人聚到一块儿:“各位老师们,我们就在这个小亭子这边拍摄预定在琢玉廊拍摄的段落,之后c组就往琢玉廊去,咱们a组就转场敏行楼。”
林乐芒笑了一声,她还站在文以安的旁侧,便轻声和她念叨:“我都忘了那个长廊有名字,这名字乍一听上去有点色情。”
“是雕琢的琢,不是啄人的啄。你是在那里看到太多不该看的东西了吧。”
文以安好笑地瞪了她一眼,眼神软绵绵的,使得林乐芒挤满回忆的心里被灌进了一股氢气,轻飘飘的,又害怕接近爆炸极限。她捏了捏自己的耳钉,语气也浮了起来:“回忆嘛,学姐你知道的,潮水一般,我真的很难静心。”
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文以安已经知道她脑子里想起了些什么,轻柔的瞪眼转成一句低声的笑骂:“你静静心吧,这么多人。”
但林乐芒似乎就在等着被骂这一句,她转头刚好是对方的耳边,凑近了悄悄地说:“那我就努力静到下班。”
说完林乐芒重新回到a组这边,笑得花枝招展地和助理要水喝,搞得娜娜差点准备把手里的保温杯变成照妖镜把她给收了。
而比起她俩,小爱豆们聊得更加起劲,一直到快开拍了才匆匆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在节目组设计的游戏桥段里,林乐芒和文以安都是负责安定地搭腔的角色,两个小孩才是负责活力的部分。拍摄下来,与其说是比拼两组搭档的默契,不如说陈糖和小男生两个人默契十足,流畅地将台本上的一大段拍摄完成,顺利得像谁在赶时间一样。
不管是事出反常,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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