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了。如果你不识抬举,不肯让桥孙带你去下邳,那惹火了郗大人,只怕郗大人会迁怒於桥孙!桥孙还很年轻,从没在别人手下做过事,倘若他的第一位长官开除了他,那还会有谁要起用他?你总不想害得桥孙走投无路吧!”
袁nv正虽不免夸大其辞,所言内容却符合常情。况且,宋禕也记得郗昙粗犷的面相,而依据相由心生的常理,足以判断:郗昙八成脾气相当火爆,不太好惹…
形势b人强!宋禕无可奈何,黯然嗟叹道:“请夫人别再烦恼了!我不会妨碍桥孙的前途!”
“那就好!”袁nv正点头应道:“那你回房去收拾东西,准备明天跟桥孙去下邳。希望你明天踏出了咸亭侯府大门,就不要再回来了!”
袁nv正此言表面上轻描淡写,却让宋禕听出了隐含的痛恨。尽管袁nv正早已利用宋禕的亲生nv儿报了仇,但显然还是未能解恨!
宋禕一方面震慑於袁nv正未曾消减的恨意,另一方面却也无心去化解了。宋禕自认已承受过了袁nv正复仇所造成的伤害,不算亏欠袁nv正太多了。反正所有裂痕皆无法弥补,宋禕甯愿不要再对袁nv正多说一句话!转念至此,宋禕就连告退的礼节也顾不得,默默迳自离去。
同时,宋禕也暗自决定,将在郗昙面前不发一言。宋禕要以这种变异的方式来履行自己对谢尚的许诺,因为,身为侍妾的宋禕对自己的身t实在做不了主,只能任凭夫人卖给郗昙,但她至少管得住自己的心,做得到不对郗昙表达任何心声。
宋禕打定了主意,就平心静气整理行装。次日早晨,宋禕跟着袁崧离开咸亭侯府。两人乘坐马车到长江南岸,坐船渡江,再乘上另一辆马车,加速驰往下邳。在两天一夜的旅程中,袁崧一路都很沉默,瘦长的面容於是更显出了超龄的成熟。袁崧这时候落落寡欢,多少是由於惭愧未能阻止郗大人强纳阿妃姨娘,违背了堂姑父的遗愿…
当袁崧将宋禕带到下邳时,晚餐时间已过。袁崧直接将宋禕送到了北中郎将官邸大门口,交给了管家。管家说要请袁副官进来,吃些宵夜。然而,袁崧予以婉辞,随即离去。
然後,管家引领宋禕走进了官邸的主卧室外间小厅。接着,一名丫鬟用托盘端来了作为宵夜的一碗青葱蛋花汤饼,还附上了可供食用後漱口的盐水和揩齿的柳枝。
宋禕稍早在旅途中没吃晚餐,难免有些饿了,就把面前的宵夜吃完了。她在静静漱口揩齿之时,不禁为了即将面对郗昙,而感到忐忑
待会不跟郗昙说话,会不会惹得他恼羞成怒?宋禕未免疑虑,却直觉郗昙不会太生气。宋禕自知具有一种楚楚动人的眼神,只消幽幽望向男人一眼,就能够让男人心软。尽管宋禕天生外双的双眼皮已经下坠成内双,近似单眼皮,以致双眼变小了些许,不再显大显亮,上下眼皮和眼角还都有不少细纹,形态未免减se,但宛如泉水的神情却一如既往。
这正是郗昙渴望宋禕的主因。郗昙自觉火气太大,而宋禕好像清澄的水,也像甘美的酒,既能解渴,亦能浇愁…
纵然,从郗昙初见宋禕到再见宋禕这几年之间,宋禕曾在谢尚生前最後半年多之内,天天忧虑谢尚的病情,以致白发频增,加上实际岁数已过六十大关,不得不开始用黑豆汁染发了,但郗昙发现了宋禕的发se已不再是天然乌黑,却并不嫌弃。这就是因为,郗昙看中的主要并不在於宋禕的皮相,而是宋禕似水又如酒的本质。
水无龄,酒则越陈越醇。难怪郗昙这一夜走进主卧室外间小厅时,乍见几年不见的宋禕,并未失望,只有满心欢喜
何况,郗昙本人早生华发,他虚岁才三十九,须发却已夹杂明显的银丝。他以己度人,就仍然猜测宋禕只b自己大六七岁而已,丝毫料想不到,宋禕虽然外表像是四十五六岁,真实的虚岁却已有六十一了!优雅的宋禕在郗昙眼中,依然是岁月不败的旷世美人。
“累不累?”郗昙望着宋禕,温存问道。
宋禕轻轻摇了摇头。
“噢,你看这所官邸,虽b不上咸亭侯府气派,也大致还过得去吧?”郗昙另起话题问道。
宋禕稍微点了点头。
“对了,你住在这里,不必拘束!”郗昙又转换话锋,直言道:“我家夫人留在京城。你在下邳,就等於这所官邸的nv主人。”
宋禕再度点头。
这下子,郗昙确定了宋禕是故意不回话,寻思片刻,才恍然大悟说道:“我懂了!你在生我的气,因为我强迫你违反了你对仁祖兄许下的诺言。我承认,我的做法太霸道了,也c之过急。尽管你只是仁祖兄的侍妾,不必守正妻该守的夫丧,或许我还是该等到仁祖兄的禫祭过後。可是,我实在等不及了!想想仁祖兄只活了五十岁,人生苦短啊!请你多多包涵吧!你暂时不跟我讲话也无妨,我不会怪你。但愿假以时日,你会对我日久生情!”
宋禕听郗昙这番话说得很直白,也很诚恳,固然照样不予以回应,却多少受到了一些感动。然後,粗壮的郗昙伸出了粗糙的大手把坐着的宋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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