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那个时候的他,和现在的你真的很像。”
宋意露出恬静的笑容,“你们活得都像一束光。”
“我们结婚后,往后他每年那个时候都会给我送一束玫瑰,可我还是忘不了十年前的那束玫瑰。”
宋意声音低了下去,明明是剖白自己,最后却好像说给自己听一样,喃喃道,“它和今天的勿忘我一样香。”
“我深知自己优柔寡断,自私自利,可也不想骗你,如果一味掩盖自己的心意,那叫自欺欺人。”
“对你,我有讨厌,也有喜欢。”宋意权当没看见郁淮惊喜的脸色,语气一转,像个杀伐果断的刽子手,将那屠刀悬于面前人的脖颈之上,“但你我只能止步于此。”
他的每个字都无比清晰,最后却渐渐模糊,像是融在融在一起的墨水,郁淮都要分不清他究竟是喜欢多一点,还是讨厌多一点了。
到最后,alpha自顾自扯起嘴角,自我挽尊道,“你能喜欢我一点,也行了。”
宋意像是无法理解,自己明明说了这么多,为什么他还是不肯放弃,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来应付自己。
郁淮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橙色的水果糖放在他手心,专注看着前方,语气低沉,“人可以回忆过去,但回忆不能比过程还长,因为念旧真是一件很没有意思的事情。”
“我知道你有多喜欢柏泽,你不用在我面前说一句爱他,我心里便一清二楚。”
“宋意,真正不爱一个人,是连眼神都懒得给的。”
他看着面前的beta,每一眼似乎要将对方深深刻在眼底,“如果真的一点不喜欢,你刚才就不会收下那束花。”
风景在倒退,冷风吹起了宋意额角的发丝,他剥开水果糖的糖纸,指尖捻着,慢慢塞到嘴中。对于郁淮的话,他不置可否。水果糖酸酸甜甜,腻到心里,beta皱了皱眉,很好奇为什么郁淮会喜欢吃这样酸的糖,像个水果炸弹,橙子酸涩的味道在口中弥漫,顺着喉眼向下,心也酸麻了。
所以说郁淮真是个很奇怪的人,宋意将糖纸工整叠好放进口袋。
像他这个地位的人要什么得不到,却偏偏执着于一颗酸到掉牙的水果糖。
开了约莫十分钟,二人来到一家看似不起眼的饭店前,上面只简简单单写了几个字——“老钱饭庄”,装潢低调,乍一看居然和首都寸地寸金的风格不搭调,宋意亦步亦趋跟在郁淮身后,几乎是一下车,店里就走出一个中年男人,面容清隽,郁淮喊他“老钱”,还颇为娴熟地锤了锤他的肩膀。
老钱很明显就看到了alpha身后的小尾巴,下意识顿了一下,然后又朝郁淮眨了眨眼,“这位是……”
郁淮笑笑,“我爱人。”
老钱眼睛瞪大,“是吗!怎么没听你说过?”
宋意抬眼,默默在身后掐他的胳膊,小心翼翼地低声道,“你别胡说。”
他咬牙切齿,那眼神恨不得将郁淮的脖子盯出个洞来,郁淮摸了摸后脖颈。面对友人探视的目光颇感无奈,“是是是,你别看了,他怕生。”
宋意气得又踢了他一脚。
郁淮“哎呦”了声,反手握住他的手腕,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他的虎口,一下一下,宋意像是被顺毛的猫,甩也甩不开,细白手指顽强抵着他的手心,沉默地反抗。
将二人小动作全收进眼底的老钱了然一笑,大手一挥,朗声道,“那行啊,都别站风口上了,今天我请你们小两口吃饭,来,进来!”
他为人直爽,一路上和郁淮说天说地什么事都不瞒着宋意,宋意被牵在身后看着面前陌生的场景,心底越来越不安。
老钱把他们带到了包间,又急匆匆走了,宋意这才知道原来他不仅是饭庄的老板,还是厨师,郁淮坐到身边,将一次性餐具整整齐齐摆放在宋意面前,“等会尝尝老钱的手艺,我保证你爱吃。”
说着又给他倒了杯温水。
宋意捧着水杯,思来想去还是没忍住问他,“你今天,真是只是来请我吃饭的吗?”
郁淮,“请你吃饭是主要。”
宋意侧目而视,紧接又听见他说,“还有就是上次你被人下药那事,很大一部分和我有关系。”
“下药?”
宋意蹙眉,指尖无意识扣紧杯壁,他揣揣不安问,“可那药不是和我谈合同的那个陈总下的吗……这么就跟你有关系了?”
“他没给你下药。”郁淮顿了一下,“等人来了我再告诉你。”
话音刚落,包间的门就被人叩响了,宋意正准备站起来开口,那边郁淮就牵着他的手让他坐下,他看着alpha不紧不慢地用热水烫了几下碗筷,像是根本没听到有人敲门一样。敲门声越来越急促,宋意不明所以,只觉得郁淮周身的气势越来越冷厉,包间里的气氛低到零点,他如坐针毡。
到后来,敲门声小了下来,这时郁淮才不紧不慢地抬眼,将脏纸巾扔进垃圾桶里,眉眼冷淡,朝门口道,“门没关,滚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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