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窗子,外面还是灰蒙蒙一片,天还未亮,“您起挺早啊。”
她粗略回忆了一下,刚刚在梦里确实跟妈妈吐槽边翊了,但她说的都是实话,只能算客观事实的陈述,哪算骂他?或许是自己太想念妈妈了,叶鸢想起梦中的妈妈一如过去慈祥温柔,她抱着妈妈的手,念叨着让她多睡会。
触感真实到叶鸢以为自己真的见到了妈妈。但又细想,抱住的那只手很大也很热,似乎还散发着淡淡的烟草味,妈妈从来都不x1烟,身上只会使皂香,怎么会有烟味?
边翊听着nv人毫不走心的客套话冷脸,转身离开。
“哎哎哎,首领!”叶鸢担心自己被扔下,赶忙穿上鞋子,嘴上还求饶着,“首领,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外面的风沙已经停了,契西尔他们已经摘去了战术围巾。见边翊迈着步子出来,他们一齐行礼,叶鸢紧随其后,她刚刚走得匆忙也没忘把契西尔借她的冲锋衣拿出来。
此时见到契西尔,叶鸢急忙走上前,连说几遍谢谢,还将衣服还给他。
但契西尔却没接,他视线扫过眼前笑得灿烂的nv人,又看向站在暗处也瞧着这边的边翊,再次低头看着叶鸢。“待会去沙漠,你还会用得到。”
叶鸢一怔,去沙漠?她立刻回头看向边翊,似乎要从男人的脸上找到答案。
面前吉普的后座车门被沙昂打开,边翊长腿迈了进去,他冷眼觑叶鸢一眼,叶鸢顿时毛骨悚然,果不其然,他又开始威胁她。
“上车还是永远住在这。”
叶鸢有时真的想问问边翊,他是不是除了威胁别人,就不会好好交流了?明明说句上车就可以的事,却总是看似好心的给别人两个选项,实则傻子才会选程,她现在一心冲出这片基地。
鼻间淡淡的大麻臭味此时也犹如催命符。
最后两步,叶鸢顺利迈出大门,扶着膝盖喘粗气。这一幕恰巧被加尔卡看到,他知道从不远处雇佣兵基地来到这的都是老板,是给他们食物和钱的人,只是从没来过nv人,所以看着她狼狈地跑出大棚基地时,只是在咬着手指,并没上前。
叶鸢一抬头,跟一对黝黑的眸子对视上,小孩的眼睛里满是试探,好像是不确定她的身份。她笑笑,伸出手打招呼。
恰巧他妈妈托玛走出木屋,她看到叶鸢是一点都没犹豫,捏住加尔卡的黑臂给她鞠躬。
“不用,不用,我不是你们的老板。”
托玛的英语不是很好,她只能大t明白叶鸢的意思,但丈夫跟她说过,从雇佣兵基地来的人都要当成神明,她不敢慢待,伸出手想去拉叶鸢进屋,但又怕叶鸢嫌她脏,于是手只好浮在半空。
边翊他们出来应该还有段时间,叶鸢无处可去只能站在沙子上g等,又见托玛实在热情不好拒绝,于是跟着托玛和加尔卡进了这间小木屋。
木屋里收拾的g净整洁,一家三口的用品放置规整,屋子里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张木床。托玛邀请叶鸢坐在仅有的一张木椅上,自己转身出去拿烧的滚烫的茶。
木椅很粗糙,隔得叶鸢pgu疼,托玛的热情让她感动,心里也微微发酸。她看向坐在木床上不说话的加尔卡,用英文放慢语速,“你好,我叫叶鸢,你叫什么?”
“加尔卡。”男孩回答得很快,也很g脆,跟刚才在边翊他们面前相b,敛去了谄媚。
叶鸢把身子转向他,“加尔卡,你多大了?”
“十一。”
房间透光x很差,她看不清男孩的神se,不知是不是错觉,叶鸢感觉到他似乎有些敌意。
叶鸢咽咽口水,正准备说些什么,托玛拎着刚烧好的花茶快步走了进来,另一只手还攥着洗得g净的茶杯。
叶鸢感激不尽地接过热茶,站起身让托玛坐下,托玛局促地摇头,跟儿子一起坐在木床上,木床承担两个人的重量,瞬间吱呀一声。
“姐姐,您不用这么照顾我,我也是给老板打工的。”叶鸢端起花茶,笑着继续说,“谢谢您给我倒茶,花茶很香。”
加尔卡将叶鸢的话翻译成本地语言讲给托玛听,托玛笑着摇头,英文语调生y回复:“没关系,小姐,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等待的时间里,叶鸢跟托玛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暗处加尔卡的视线莫名有些发冷。
叶鸢有种天生的知觉,那就是在一个场合里谁不喜欢她,她总能感觉到。b如刚才的边翊,现在的加尔卡。这时守门的雇佣兵口渴了,高吼着托玛去给他们送水。
托玛满是歉意地冲叶鸢鞠躬,提着水壶跑出去。
屋子里瞬间安静了,叶鸢侧目看向加尔卡,他的脸稍微能看清了一些。只不过加尔卡的视线却并没落在叶鸢的脸上,而是往下看去,直gg盯着叶鸢的手。
“怎么了,加尔卡?”叶鸢被他看的有些心里发毛。
坐在木床上的男孩这才抬起眸,眼神蔫弱,他几乎是瞬间红了眼眶,“你的手很g净很光滑,不像托玛的,她的手上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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