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得狠点,他自认有分寸,沈亭可不一定这么想。
郑长东耳听得沈亭压抑的哭声,心想着过会儿就把人抱下来,真让沈亭一个人在那儿孤零零地哭个二十来分钟,沈亭受不受得了先不论,他这心脏也受不了。
正想着,却听得书房外传来一阵敲门声,而后是管家的声音响起,“先生,夫人,小少爷回来了,正嚷嚷着要找您。”
“知道了。”郑长东往沈亭的方向瞥了一眼,果然见他已经从窗台上跳了下来,不顾身后疼痛地在那儿穿裤子。“我和夫人马上就下去。”
打发走了管家,郑长东走到沈亭面前,淡淡道:“我让你动了?”
“郑业回来了。”沈亭低声道,见郑长东无动于衷,不禁去扯他的袖子,“先生……”
郑长东被他这软绵绵的嗓音叫得呼吸一滞,揉了把他的头发就要帮人解裤子,怕沈亭再误会,当即道:“乖,给你把按摩棒摘下来。”
沈亭身上有伤,晚饭没吃两口就回了卧室,郑长东勉强耐着性子给郑业喂完了饭,只觉这小子真是碍事,饭后没多久就把人交给了保姆,上楼寻沈亭去了。独留小郑业睁着咕噜噜的大眼睛,不明白为什么几天不见非但不被想念,反而被父母双双嫌弃。
卧室内,郑长东给沈亭抹完了药,看沈亭神色有些恹恹,遂问道:“想做吗?”
沈亭揉了揉眼睛回头看他,道:“疼——”
“我轻一点。”郑长东一边说着一边解开了睡衣的系带。
一场情事过后,沈亭趴在床上,眼睛半睁半闭,迷蒙着睡音道:“明早八点记得叫我…”
郑长东抚摸着人头发,“都要毕业了,还起这么早?”
“要排练……”沈亭惺忪着道。
“沈亭。”郑长东定定地看着他,“等你毕业了,我们补办个婚礼吧。”
当初顾忌着沈亭还在上大学,两人的婚事只告诉了少数的几个亲友,连婚礼都办得极其草率,如今沈亭行将毕业,郑长东便想着将两人的关系公开。
——省得招某些不知道哪儿来的小白脸惦记。
良久无屋内人应答,郑长东这才发现沈亭已睡熟了,不禁有些好笑,关了床头灯,一夜好眠。
a大毕业音乐会上,校长坐在第一排,看着台上的人,不住地对旁边坐着的郑长东摇头叹息。
“可惜啊,可惜了!”
台上的沈亭一身黑色小西服,灵活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翻飞,优雅沉郁的曲子缓缓倾泻。
“见惯了小沈和江源一块儿演奏,骤然少了一个人,还真是别扭。”
不顾两个座位外的季如岑疯狂使眼色,校长继续说道:“他们两个整天成双成对的,我还以为音乐界能多一对儿璧人。对了,郑董,听说您和沈家最近来往密切,怕不是看上了沈家的哪位小姐?”
郑长东微微一笑,“台上的,我未婚妻。”
校长的表情逐渐龟裂,季如岑双手捂眼,不忍心再看。
一曲肖邦的a小调圆舞曲走向结尾,郑长东看着沈亭起身、鞠躬、下场,整了整衣袖,而后在校长惊愕的眼神中站起身向着沈亭走去。
沈亭正要往观众席走,猝不及防与郑长东撞了个满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郑长东扶着胳膊亲了一口在左颊上。
是一个标准的礼节式亲吻。
“你很棒,沈亭。”郑长东柔声说道,然后拿出一枚胸针,在沈亭胸口处别上。
“啊——”
尖锐的针尖不偏不倚地刺到了沈亭的乳头上,使得人不禁低声惊呼一声。
“抱歉,”郑长东笑道,“一不小心。”
沈亭看着郑长东脸上促狭的笑,心里暗骂这个老男人一定是故意的!
白天鹅胸针戴在沈亭小西服上,鹅腹镶嵌着一枚巨大闪亮的喀什米尔蓝宝石,天鹅优美的脖颈与沈亭俊美的脸相得益彰,更添得沈亭气质高贵。
“毕业快乐,沈亭。”郑长东道。
沈亭眨眨眼睛,低头看了看漂亮的胸针,诚心道谢。
他们的位置虽在舞台下的阴暗处,但一举一动也瞒不过有心人的眼睛,沈亭忍不住朝台上瞥去,正看见刚刚上场的顾江源死死地盯着他们,眼中的愤怒简直要在郑长东衣服上烧出两个大窟窿。
沈亭不愿惹人注目,匆匆和郑长东分别,回了自己的位置。
下一场是顾江源和方思的二重奏,方思拖着只跛脚缓缓走上台来时,人群中顿时一片哗然。
先是钢琴系的小王子不知怎的和校董搅和到了一块儿,再是小王子的cp兼御用搭档、小提琴系的年级第一居然拉了一个本校有史以来最垃圾的吊车尾上场表演,众人只觉世界魔幻,瞬间脑补出了四个人的爱恨情仇。
李明琅抱着小郑业悄悄溜进场坐在最后一排,看了看节目单再看了看台上的人,不禁大叹刚好错过自家儿媳的表演。
演出结束,众人纷纷退场去参加晚宴,季如岑趁人不注意来到最后一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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