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伯母的指导下,颜烟成功杠一把牌,每人两块,一次成功赚到六块钱!
坐到颜烟后面看的大伯母,越看越心惊,颜烟起手抓的牌并不好,缺字,缺对子,眼见她一手摸一张好牌。
已经下来三张三万,随便来一张牌,把二万四万拆掉,组个顺子或是对子,就可以听牌了。
大伯母让颜烟拆牌,她不拆。
不等拆牌,颜烟摸到一张三万,大伯母又惊又喜:“胡牌了,胡牌了!最后一张三万都能让你摸到,运气真好,咱们胡牌了。”
卷发年轻嫂子说:“你们看仔细点,别炸胡了。”
颜烟推牌,大大方方摊开给大家看。
自摸一把,每人两块,又进账六块。
黄秀兰从洗手间回来,听妯娌天花乱坠地一通描述着,说她闺女上把又杠又自摸,一把帮她挣回来十二块!
黄秀兰同志大吃一惊,瞅见女儿面前的票子好像厚实一丢丢,没想到她还有这天分?
颜烟几乎把把胡,她打牌刁钻,不应该拆的好牌,被她拆掉,烂牌反而留着,留成一句好牌,真是邪了门!
不到两个小时,她把黄秀兰同志输掉的老本全部赢回来,还小赚了几十块!
大伯父颜国栋和颜国华同志路过时,听说颜烟赢钱了,都站到后面看她打牌。
玩了两把后,颜烟很快熟悉规则,不需要大伯母指导,大家安静站着或坐着看牌。
金乌西坠,村里各家各户传出锅碗瓢盆声,烟囱里飘出了青烟。
大伯母瞅见外面天色,回头说:“快到吃晚饭了,大家打完这一圈,要不今天就到这里,有空再玩。”
卷发嫂子不甘心,存着赌徒想要翻本的心理,明明一开始她赢了黄秀兰一百多,结果现在反而输掉了几十块钱,于是提议:“吃完饭,咱们继续打。”
颜烟一口拒绝:“不行,吃完饭,我要去抓知了猴。”
卷发嫂子:“……”
赢到钱,就想跑路是吧!
颜烟压根儿没往这方面想,她只觉得打麻将很无聊,一下午坐着,坐得她腰酸腿麻。
板凳生硬,坐着不舒服,靠着也不舒服,她在板凳里扭来扭去,换了好多姿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痔疮。
终于熬到结束啦!
颜烟伸着懒腰,动一动血液不畅的僵硬双腿。
“明天我们还要开车回去,跑高速度,晚上要早点睡,以后有空咱们再玩。”颜烟年纪小,可以不管人情世故,黄秀兰不得不应付这些。
卷发嫂子不甘心,但黄秀兰说得在理,于是点点头,跟黄秀兰和她嫂子说:“我们回去了,以后有机会再一起打牌。”
等人走了,黄秀兰数着颜烟赢回来的一扎厚厚钞票。
一连数了两遍,黄秀兰:“赢了一百八十八,好吉利的数字。”
大伯母也笑:“这孩子运气真好,就她一个人赢了吧,其它三家都输了。”
颜烟:“不是运气好,会记牌就行了。”
大伯母突然想起自己让她拆掉二万四万,她慢吞吞,以为她不会,原来是知道还躲着个三万啊!
被大伯母用震惊的目光看,惊疑不定:“你咋记性这么好?”
颜烟耸了耸肩:“还行吧,花点心思就能记住。”
傍晚,天边云彩笼罩上一层夜幕。
趁着日头下山,没那么炎热,有到田地里除草,扛着锄头回来的人。
颜烟坐在院门口,饿得前胸贴后背,啃了番茄吃。
白白趴在她脚边,馋得哼哼唧唧,讨好地冲她摇尾巴。
黄秀兰同志看不过眼,帮白白说话:“你给它吃一口呗!”
颜烟拿手揪下一块番茄肉,被白白连皮带肉一口吞下,又眼巴巴瞅着她。
颜烟不理它:“别看了,不够我吃的。”
晚饭不如午饭豪华丰盛,简简单单对付下。
中午没吃完的番茄热一热,添两道新菜,一碟青椒炒鸡蛋,一碟腌咸鸡蛋。
颜烟以为是煮熟鸡蛋,看见大伯母把煮熟的鸡蛋从中劈开,白净的蛋白里,点缀着一抹醉人的咸蛋黄。
蛋黄油脂顺着蛋白流淌,滴落到案板,看得她一阵惋惜。
可惜了香香的咸蛋黄油。
颜烟吃过咸鸭蛋,第一次发现还有咸鸡蛋,好奇极了。
据说最近天气热,母鸡们食欲下降,下的鸡蛋不多,销路也没平时好。
炎热暑夏,鸡蛋不经放,多放两天鸡蛋黄散了,臭了,只能扔掉。
于是大伯父想了个法子保存,那就是腌成咸鸡蛋。
他们照着腌咸鸭蛋的方子,简单改良了下,腌成咸鸡蛋,方便保存,吃不完还能拿到镇上卖。
听大伯父说他拿咸鸡蛋到镇上卖,大伯母翻白眼儿:“一天卖十来个,还不够你在镇上吃一碗牛肉面钱。”
颜烟没憋住,噗嗤一声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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