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易安换个阴凉的地方。”
沈彧握着温热的钥匙呆呆看着两人走进墓园,沿着蜿蜒的大理石台阶走远,直到消失在青葱的万年青灌木中。
“他们走远了,哥,这儿热死了,咱换个地方呗?”祁易安坐在车里喊道。
沈彧载在祁易安并未走远,将车停到了一颗巨大的水杉树下,一出墓园就能看见的位置。
“他们,是去祭奠褚韩的父母吧。”沈彧望着路口低低道。
祁易安看了他一眼,双手搭在脑后靠着车身,“嗯,说起来你怎么会和舅舅一起来?”
“那你为什么不一起去,你和褚韩关系那么好,去看望他的父母也是可以的吧。”
“老沈,这情况有点不一样。怎么说呢,就很复杂,那么多年一直是郢叔带着褚韩,就他俩去。”祁易安开了两瓶饮料,递给沈彧一瓶,“反正也无聊,我告诉你为什么,你给我说你怎么让舅舅带你来这儿的,怎么样?”
“你小子快说。”
“在很久很久以前……咳咳,我第一次见到褚韩的时候他浑身脏兮兮的,我一直以为他是要饭的,看他可怜把他藏起来还把自己的饭分给他吃,吃了一个星期就被我妈发现了。我老妈把褚韩带回家洗干净发现他长得比我还好看,哪有那么好看的要饭的。我老妈以为我偷了人家孩子把我打了一顿后直接报警了。当时明明说找到褚韩的家人了,可是过了很久都没人来接褚韩回家。他就一直在我家养着,大概两年后吧,突然有个年轻帅哥要带褚韩走。”
祁易安卖关子似的停了下来。
沈彧看向祁易安,催促道:“然后呢?”
“嘿嘿,老沈你真的对舅舅很不一样。你老这么关心他的事干嘛。”
“看他太帅,我很崇拜他。”沈彧眼神逃避,带着不易察觉的热切。
祁易安没太在意,喝完水将瓶子拧成一团,投篮姿势抛进了不远处的袋子里,莫名其妙说道:“老沈你喜欢看犯罪电影吗。”
“什么?!一般吧。”
祁易安脑回路清奇,突然跳话题很正常,在一起玩都习惯了。
“之前看过一个电影,给你讲讲?”祁易安调整姿势,也不管沈彧愿不愿意,自顾自说了起来。
少年家里面很有钱,可是他父亲沉迷炒股从来不关心他,母亲以泪洗面,精神变得时好时坏,从小到大最关心他的人就是姐姐。那个家就像一个金钱堆砌的空壳,看似金碧辉煌实则空洞虚无,坍塌成泥也只是时间问题。
后来姐姐结了婚也就离开了家,他变得更加沉默寡言,终于有天喝得酩酊大醉冲进父亲的房间和他吵了起来。父子俩大打出手,最后他被关在家里哪都不能去,那时候他太年轻不懂父亲眼里的隐忍和母亲装疯的无奈。他无比厌恶眼前这个困住他的牢笼,唯一的乐趣和希冀就是姐姐会定期回来看他,听姐姐讲她的生活在一点点变好,听姐姐养的猫,听姐姐邻居总是吵架,听姐姐刚出生的宝宝。
直到秋天那场雨他才发现一切都是假的,长期压抑的生活他姐姐早就病了,那些美好的一点一滴不过是她姐姐的谎言,就像编制给自己的梦一般说给少年听。姐姐离世的消息隔了很久少年才知道,从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了一个夏天,没有人通知他,他还在那间房子里等着姐姐的故事,等着姐姐美好的梦。
看着树叶变黄,他终于意识到姐姐已经太久没有来过,他疯了般砸东西,最后自残。等他母亲开门的时候少年躺在血泊里,呆滞的双眼鼓起,苍白起皮的嘴巴不停念叨着姐姐,他母亲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告诉了他真相。
父亲炒的不是股而是命,本就是别人设的局,越陷越深从来就没有脱身的可能,不入局便是家破人亡,入局就是苦海无涯,母亲表面装疯,背地里为了帮父亲忙白了头发。父母为儿女撑出一片天,姐姐嫁出去本来可以脱身,可她舍不下家人一次次回来送钱被人盯上,最后一家人死在了来的路上。
也就是他们一家人都在用命保护对方,而唯一活下来的只有什么都不知情的少年。
“讲完了”祁易安晃悠的脚尖,戛然道。
“不是犯罪电影吗,少年后来怎么样了?”沈彧听得有点懵,这故事总觉得不是空穴来风。
“当然好好活着啊。”祁易安望向远处的一排排墓地,轻飘飘道。
“还以为他杀人报仇去了。这电影是什么烂结局。”
“快快快,我的故事讲完了,你呢,舅舅怎么会带你来这儿。”
如果把祁易安的故事和褚韩对号入座,褚郢带他来确实奇怪,不过是他自己要和褚郢吃饭,爆胎也是没法预料。
沈彧一五一十告诉了祁易安,中间省去了不该说的,祁易安听完一脸他在吹牛逼的表情。
“舅舅随便一个电话起码十个人开车去接他吧,用得着那么麻烦?”
沈彧猛地一拍大腿,“是哈,推了半晚上车,他还明知道今天要来这儿……我去!”这么一想,沈彧心里炸开了花,脸上瞬间有了色彩,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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