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鸢骑在他腰上,一言不发,只顾撕扯他的衣服。
李凭云摆出一副予宇欲求的样子,赵鸢见只剩一件里衣了,便停了手。
“赵大人,怎么不继续脱了?不必怕我冻着。”
“我怕脏了自己的眼睛。”
她将李凭云的衣服揉成一团,抱在怀里跑出去,李凭云跟了出去。
她手臂豪气一挥,李凭云的衣服被她一件件扔进水中。
李凭云来长安统共带了三件换洗衣物,船上更没有他的备用衣物,他眼看自己衣服越飘越远,不假思索跳入水中,将它们捞了回来,狼狈地爬上甲板。
赵鸢见他全身湿透,气也不由消了,“李大人,人在病中,就该老实点。”
李凭云沉默地盯了她半晌,突然大笑起来。
他笑得时候,恰逢江上日出,朝阳照在他脸上,如同为他的笑容打上了一层佛光。
他浑身湿透,单衣浸水之后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起年轻男子健美的身体。李凭云的发梢、眉毛都沾着水珠,他好似透明一般,精美易碎。
赵鸢心中默念,我佛慈悲,若能叫我对这个人心如死水,永无波澜,如磐石,永不动辄
可是她自己都做不到的事,佛祖怎么能帮她做到呢。
赵鸢抿了抿唇,“李大人,我回去了。”
李凭云快速走到她面前,拦住她的去路。他离她很近,赵鸢稍稍一动脑袋,头顶就要撞到她的下巴。她浑身僵硬,李凭云一步步将她逼回船舱里。
“李凭云,别跟我耍无赖。”
李凭云将她压在挂鱼网的墙壁上,见赵鸢没有像刚才那样推开他,他低下头,轻轻啄了一下她的嘴唇。
赵鸢一耳光轻轻招呼到他脸上,“无耻。”
“兴之所至,有何无耻,你若喜欢,日后你成婚了,也可以时常如此。”
赵鸢被他逼到夹缝里,无处可躲,她被迫地回想李凭云说过的话。
【你接了文牒,离开太和县,我帮你退婚。】
【赵大人对我用情如此之深了么?】
【明年春日,我去长安找你。】
他所有的好,都在那句“赵大人,怎么是你”当中消失了。
赵鸢嘴唇轻轻颤抖着,李凭云还想吻她,赵鸢不允许他如此随意地对待自己,她偏过脑袋,躲开了李凭云即将落下的吻。
“李大人,我羡慕你们纵情,羡慕你们恣意,羡慕你们不顾世俗眼光。但我无法成为你们这样的人。你觉得我古板也好,守旧也好,这是我自己选择的信条,我会对自己从一而终。我心中只有自己的未来的夫君,不会再有你,你也不要再对我无礼。”
李凭云觉得,她并不古板,也并不守旧,她只是有点儿没有自知之明。
赵鸢庆幸自己做出了对的事,可她心底高兴不起来,因为,她其实并不想成为自己口中那样守旧古板的人。她想要和他们一样坦荡地面对自己的欲望,哪怕那欲望是不正确的。
她垂下头,无奈笑了。下一瞬,却被人捧起脸颊,被迫仰着脖子。
李凭云的吻再度落了下来。
他实在是个有灵性的人,凡事都能无师自通,有了前两次的经验之后,这次吻得节奏及好。他发现赵鸢被吻的时候不会呼吸,于是这一次特地迁就着她放缓了呼吸。
她仰着头,而他低着头,他发梢的水珠滴在她的脸上,李凭云用手掌轻柔地擦过去。
赵鸢腿脚发软,怕自己跌到太丢脸,只能抓着李凭云的胳膊。当她刚刚碰上李凭云的胳膊时,他离开了她,轻咬了一下她的唇瓣,再无动作。
赵鸢错愕地看着对方:“你”
李凭云道:“行了,以后你我互不相欠。”
也许只能到此为止了不对,谁欠他了?
“李凭云,话说清楚,谁欠你了?”
“难道我不曾告诉你,春闱过后陛下寿辰会向天下士子征集贺词,若贺词被礼官选中,就能进宫面圣得到恩赏么?”
他何时说过这话了!
“此言当真?”
“若是假的,我便不会问你讨这么多便宜了。你想官复原职,这是最好的机会。”
赵鸢忽略了他前面那句无耻之言,她揪住李凭云的衣领:“历年都是春闱之后,礼部才会着手女皇寿辰,这是礼部内部机密,你从何得知?”
“神仙托梦。”
赵鸢寻思着,这狗嘴里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了,可在公事上,他从未错过。
她丢开李凭云,“李大人,往后我不会再来找你。你好自为之,好好养病。”
赵鸢走得很急,完全没看脚下的路,不慎被甲板上的木桩子绊了一个趔趄后,她泄愤地踢了脚那木桩。
李凭云坐在舱门口,一边看她气急败坏,一边轻轻笑着。
赵鸢回家换掉潮湿的里衣,便坐在书案前,琢磨贺词的写法。
提前得知女皇寿辰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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