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弦:“是啊。好大一只贼呢。”
小蛇连蛇信都忘记吐了,恨铁不成钢:“都遭贼了你怎么还这么淡定,快上报抓贼啊!”
沈听弦摸了摸小蛇脑袋, 掏出拿来给小蛇泡澡的半圆小盆, 引了活水进来:“那贼高大威猛又异常凶恶, 打不过,不必追究了。”
他要把手上的小蛇放进去, 结果小蛇心思不在泡澡,反而往他手臂上爬,一副不太想下水的模样:“圣子大人,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你严肃点。”
真遭贼了居然还如此风轻云淡,好像被洗劫一空的不是他一样,不惦记着抓贼,却惦记着给蛇放洗澡水。
沈听弦默了默,和小白蛇两眼对视,发现小蛇的脑回路真的没有转过来之后,他这才叹了一口气:“这小贼一身雪鳞,平日里又恶霸惯了,滚坏了师祖的药圃,赎身的钱不够,只好去抢一点好东西当掉拿来填窟窿了。”
小蛇:“………”
小蛇沉默了半晌,用尾巴指了指自己:“我啊。”
沈听弦:“不是呢。”
小蛇尖叫:“这么贵!”
沈听弦把小蛇拎进温水里,轻轻摩挲了一下因为惊吓扁成了眼镜蛇的小白蛇:“还好。一点身外之物而已。”
小蛇身价立刻暴涨,欲哭无泪:“我还特地挑打理得没这么精细的草药滚。”
他也只敢做做样子,哪敢下死手,想着自己现在的蛇形纤细轻盈,不会一下把灵植都犁没了,能留几线生机,才会这么干的。
沈听弦搓搓小蛇,把小蛇搓回圆润模样:“按照市价赔的,也还好。你不完成任务就会死,这点灵石买你一条命,怎么不算值得。”
小蛇眼泪汪汪。
糟糕。糟糕。
小蛇泡完澡,被沈听弦捞起来擦干净:“今天睡哪里。”
蛇受伤或者想玩爬架的时候会睡血玉小窝,睡腻了会睡一下给他泡澡的半圆形小盆,更多时候一般都是跟沈听弦去床榻上睡。
蛇探出头来看了两眼底下摆着的小窝,又兴致缺缺地缩了回来,沈听弦便明白了小蛇的意思,把蛇放在铺了厚厚一层毛绒软垫的榻上。
“我过几日要出门一趟。”沈听弦把腰间的玉牌解下来,打了个响指,那玉牌便缩成了拇指大小。
沈听弦把玉牌挂在了小蛇尾巴上,施了法术让这道玉牌吊坠隐形,说:“道宫里除了灵越师祖那边可能会对你严加防守之外,其他地方你想去都能去。”
“你想玩就去玩,但记得回家。”
蛇是有良心的蛇,这种坏事蛇迫于生存干了一次,现在没有了外力压迫,他肯定金盆洗手当场从良。
小蛇问:“我不能去吗。”
沈听弦褪掉外衣鞋袜,躺了上来:“我去见师父,道宫重地,旁人恐怕无法进入。”
“好吧。”小蛇喜欢睡在枕头上,贴着沈听弦的侧脸团起来,颈窝处的凹陷更是藏蛇的绝佳地方。
沈听弦很少有这种需要独自一个人去的场合,当然,蛇也清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和隐私,沈听弦去哪他都跟着,那才不对吧。
小蛇也没多想,在沈听弦脸侧呼呼大睡起来。
没有任务加身,沈听弦也不需要主持什么大会小会,郁镜白就拉着沈听弦去舒城玩。
刚开始离开舒城的时候,郁镜白不敢回去看,在外找了地方闭关修炼。
等他修炼完出来,他以前居住的小山村已经大变样,成了现在繁华的舒城。
时过境迁,如今故地重游,郁镜白已经不再是当初怯情的胆小鬼了。
旧人已死,新人无数,多缅怀,才更要注重当下。
舒城里四处都能看见蛇,走几步路就看见一条,各个在舒城里过着无人打扰的日子,路上的蛇偶尔被路过的人摸一下脑袋,摸一下蛇身,然后继续往前爬。
舒城的蛇已经和这里的人族活出了独特的生态,双方都对另外一方的存在喜闻乐见。
小白蛇身上没钱惯了,一到上街要用钱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头紧迫,真恨自己以前坑蒙拐骗讨吃讨喝惯了,没往身上攒点灵石,现在想请沈听弦吃点什么都没办法。
身价没有暴涨之前,小蛇花起沈听弦的灵石来那是一点也不客气。
现在今时不同往日,小蛇多用一块都觉得罪恶。
小蛇本来在沈听弦手上盘得好好的,刚兴冲冲地挑了一家想吃的摊,然后就停下了。
就见小蛇从他手里窜下去,尝试和忙碌的摊主讨价还价:“我给您当吉祥物揽客,您管我两碗肉丝面,行不?”
舒城里白蛇算是比较讨人喜欢的品相,但数量着实稀少,专门培育的无毒蛇又贵,街上能碰见的概率几乎为零,为数不多的几个例外一旦出现在街上并且被确认为流浪状态,很快也会被热心路人抢着抱回家。
这般雪白无暇得没有一丝杂色的小白蛇见得更是稀少。
摊主手里油油的,不然真想自己先摸两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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