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婆再度低声下气道:“是公子的吩咐,夫人切莫让我为难。”
凌之嫣无奈答应。
她担心的是别人的闲话。萧潭安排她在司空府住了这么久,想来府里的人都知道她跟萧潭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像阿莲和芬儿两侍女,无意间撞见她和司空珉亲密,大为震惊,觉得司空珉怎能染指于她?
不过顾婆倒是勤恳本分的,凌之嫣不愿让她为难,人家在府里挣的是辛苦钱,这样稳重的人不会乱嚼舌根掺和这宅子里的秘密。
凌之嫣的行李不多,打点好之后,仍不见阿莲和芬儿。
顾婆陪她从后院来到司空珉的主屋,路并不远,却像是翻了一座山一般,让人脚步沉重,每一步都走得吃力。此外,凌之嫣还有自己心里那一关要过。
先前跟了萧潭,即便她可以用他们曾经已经走到议婚那一步了来安慰自己,她也是觉得羞愧的,现在她又怀着孩子投奔司空珉,是不是更加不知廉耻了?
生下孩子,让司空珉做一个没有亲缘的父亲,如果将来孩子知道真相,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司空珉已将自己的衾枕搬去了书房,他承诺不会勉强她,怀胎十月,接下来他打算在书房住很久。
凌之嫣来到主屋才知道他的打算,松了口气。顾婆收拾床铺时,司空珉将凌之嫣拉到屋外解释:“明日大夫会上门,为免大夫疑心,你暂时要住在这屋子里。”
住在主屋,大夫才会当她是这府里的夫人。
凌之嫣点了点头,心里也很清楚,既然司空珉开了口,她往后便不能随意搬走,这个“暂时”会很漫长。
夜色渐深,凌之嫣在偌大的主屋里踱步,手心放在平坦的腹部,忐忑不定,尚不敢接受自己身体的变化。司空珉在书房静不下心,左思右想还是回来看上一眼,见凌之嫣没睡下,才推门进来。
两人在灯下闲叙,凌之嫣拘谨难安,惦记着阿莲方才说的话,担心她不会就此罢休,便小心地打听道:“阿莲她……是你的侍妾吗?”
司空珉先是一愣,接着错愕蹙眉:“当然不是,你为何会这么问?”
凌之嫣注意到他耳尖都有些泛红了,仿佛这么一问就玷污了他的清白似的。
凌之嫣心里释然一笑,听出了他的否认,又如实道:“可是她好像心里有你。”
司空珉担心被误解,忙又解释:“阿莲那样的女子,见了些达官贵人,难免生出攀附的心思,这样的人我在京城见多了,即便她是在别人的府上服侍,也一样会喜欢别人家公子,她可不是真的喜欢我。”
凌之嫣黯然垂头,司空珉说的乃是见异思迁之人,照这个道理,她跟阿莲又有什么两样?
司空珉见她若有所思,察觉自己说得轻浮了,又耐心再度解释一番:“我是想说,我心里容不下别人,不能接受她的心意。”
凌之嫣迎着温柔月色看到他眸光里的坦诚,笑而不语地点了点头。亥时前后,两人话别,司空珉心满意足地去了书房。
主屋内,司空珉的卧榻安稳舒适,凌之嫣半梦半醒之际忽而想着,若让萧潭知道她睡在别的男人的床上,一定怒不可遏吧。
她宁肯他早些知道,然后同她了断。再和他纠缠下去,她不知要添多少伤悲。
说起来,萧潭也是一再犯蠢,他最初将她安置在司空府时,还顾虑过司空珉私下有没有跟她见过面,不过在他彻底得到她以后,居然就把司空珉抛在脑后,全然没有想过司空珉或许早有异心。想来他听惯了别人称他殿下,就以为所有人都该无怨无悔地臣服于他,被司空珉这般背叛,是他咎由自取。
次日大夫上门,凌之嫣穿戴整齐,隔着帘子伸了手臂出去,心里已做好最坏的打算。
司空珉在帘外陪伴,少顷,那大夫脸上缓缓漾起笑容:“夫人脉象平稳,只是有些气虚,应该是疲劳所致,夫人只需安心休养日即可。”
司空珉大感意外:“不是喜脉吗?”
凌之嫣也觉困惑,她明明信期没来,居然只是疲劳所致而不是怀孕……不是怀孕就好,她如释重负,但这个误会闹得太大了,简直难以收场。
大夫以为司空珉求子心切,便不慌不忙道:“喜脉这种事可急不来,不过公子风华正茂,尊夫人若想有孕也不是难事,仔细调养身体,也许下个月便能诊出喜脉了。”
大夫连药方都没留便走了,凌之嫣羞愧懊悔,立刻从帘子后面走出来,想对司空珉赔罪。
司空珉却先一步走进来,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拦在她跟前一脸深沉道:“我昨日说的话,一样有效。”
凌之嫣怔愣片刻:“什么话?”
司空珉目光灼灼:“你若怀了孩子,只能是我的。”
“可是我……”凌之嫣再次听到这句话,只觉无地自容,她向司空珉重复了一遍昨日侍女说过的话,“你忘了吗?我是詹阳王殿下的女人。”
司空珉不以为意:“那你以后怎么办?”为免被人听见,他低头在她耳边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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