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挥墨也拔出大刀,朝钱奉荣冲来。
钱奉荣一时正面侧面两面夹击,寻不到反手的机会,被步步逼至香阁自带的澡房中去。
澡房不大,钱奉荣一进去便抓起浴桶倾倒。
哗啦啦的隔夜洗澡水泼向沈冽和聂挥墨,二人一左一右,快速侧退至两道墙后。
地上冲出来的水还带着花瓣,浓浓的精油味刺鼻熏人。
“少爷!”
“将军!”
叶正和凌扬此时带人赶来,钱奉荣又抓起浴桶砸去。
浴桶长有半丈,厚实的橡木质,加之上面足达四圈的箍桶金属条,整个浴桶目测重达百斤。
这么重的浴桶,钱奉荣却轻轻松松举过头顶,朝着叶正他们砸去。
轰的一声,地都好像震了一震。
除却浴桶,还有脸盆,洗脚桶,木盆架,小木凳,搓澡的刷子,甚至皂盒都被他扔出。
沈冽不动如山地靠着墙壁,凝神静听。
聂挥墨几次朝他看去,见他不动,他便也不动。
澡房内却忽然静了下来。
沈冽微微侧头,余光看向里面。
叶正和凌扬等人远远站在一堆碎木头后,目光紧紧盯着澡房里面。
忽然,二人同时惊道:“少爷!”“将军!”
喝了假酒
伴随他们的话音落下,聂挥墨所藏身的这堵石墙传来重重一击。
钱奉荣手里抓着被他撕下来的座屏支撑木柱,如撞钟一般,朝墙壁再度撞去。
木头顶端的光滑圆锤被撞得磨损,不牢固的墙壁出现了裂缝。
聂挥墨后退,紧紧盯着这堵墙。
却就在这时,钱奉荣忽然从里面冲了出来,手里的长木条一下甩来。
如此快的速度,他料定对方防不住,聂挥墨的反应却极快,一脚踩上墙壁,借力侧翻了一个跟头,长木条从他身下拍响墙壁,将本就碎裂的石墙砸出更多的裂缝。
聂挥墨仓促落地,钱奉荣来不及朝他再度攻去,先因耳后的长剑破空声而迅速回头,手里的木头随之拍去。
长木条同样撞在了墙上,木屑横飞,钱奉荣皱起眉头,飞快反手在背上一摸,大片的血。
他怒瞪向沈冽,被他出剑之快所激怒。
沈冽却不给他喘息功夫,顷刻又攻来。
“找死!!”钱奉荣暴喝。
方才他手无寸铁,如今有了一根木头,他的气势便浑然不同了。
长木条快速朝沈冽攻去,沈冽非退反进,黑眸冰冷无波,死盯着钱奉荣的一招一式,手中剑刃快攻快破,步伐如龙。
刚才钱奉荣试图以自己的赤手空拳逼近沈冽,让沈冽没有施展长剑的空间。
如今反倒是沈冽步步逼来,让钱奉荣手里的长木条失了灵活。
钱奉荣一口怒气直冲脑门:“你真特娘的活得不耐烦了!!”
他加快速度,加重力道,但不论是他的手还是他的腿,无一能伤到沈冽。
聂挥墨的大刀也加入进来,攻势同样凶悍,和沈冽一样,每一招都冲着杀了钱奉荣而去。
地上的洗澡水被他们踩得乱溅,都是下盘极稳的人,都未因此滑到。
忽然,聂挥墨瞅准一个契机,大刀横扫,欲直接砍向钱奉荣的脑袋。
钱奉荣立即侧身去挡,“哈哈”大笑了起来。
久战非但没有让他疲惫,反而越战越爽快。
“你们两个算是个对手!”钱奉荣叫道,“但也不过如此,你们瞧你们,除了背后偷袭这一剑,你们伤到我了吗?”
聂挥墨边攻边沉声道:“你以好战闻名,却也未伤到我们!”
“是吗?”钱奉荣大笑,忽然又一声暴喝,直接弃了手里的长木条,脱手甩向聂挥墨。
聂挥墨一刹收势避开,长木条撞在了衣柜上,巨大的力道将衣柜撞出一大块残损,碎木飞扬。
随后,钱奉荣迎着沈冽的利刃而去,抬手朝沈冽的脖子抓去。
准备好的疼痛没有来临,他的手也没能抓到沈冽。
沈冽预判到了他的预判,脚步一侧,剑锋并未刺进钱奉荣的肩胛,而是迅疾朝他的臂膀砍去,出剑如奔雷!
钱奉荣的反应却也奇快,为避免被削掉胳膊,他快速收势。
疼痛终于来了,是胳膊上被划开的一道极深的口子。
紧跟着,聂挥墨的大刀凶狠砍来。
钱奉荣快速退回澡房,刀锋沉沉,擦着他的肩膀砍下,险些他又要断臂。
一入澡房,钱奉荣便抓起地上的残破的座屏朝追来的两个男人扔去。
而后他快步奔向澡房内的唯一一道窗口,跳了出去。
沈冽和聂挥墨砍开座屏追来,见他下去,二人不约而同也朝窗边跑去,毫不犹豫地翻身下去。
楼下大门口全是一等一的良驹,一见从天而降的钱奉荣,沈冽留下的两个暗人和聂挥墨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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