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幽默无关,”夏昭衣说道,“告诉我们名字,应该不算是背叛他们吧?”
“就是,”杜轩补充,“我们真想要知道名字还不容易,随便抓个活口严刑拷打不就完了,找你还不是图个方便?”
“你要是说了,就少一个人受苦,也是积善行德嘛!”老佟说道。
“快说!”支长乐叫道,“说了你也少受苦!”
孙三轻笑了下,无奈摇头,看向范洪:“阿梨姑娘所说得那个拿着长刀的褐色布衣男子,叫范洪,他右手边三人,叫江龙,薛强,包育新……”
孙三语速不疾不徐,在他说话时,无人打断他。
这一点让孙三也觉意外,这群看上去粗鲁野蛮的男人,他们的素质教养胜过太多人了。
这时又说完一个人名,这个人便在混乱中被一箭射中了脖子,朝沟渠中摔去。
虽然范洪叫嚣着说要拿尸体填平沟渠,但是这个大沟渠足足有三丈之宽,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被填平,他的这个先锋营也没有那么多人。
等孙三说完名字,这场战役差不多已经宣告结束。
流民兵们准备的大木板,全被青香村的人拖走了。
范洪暴怒将手里的长刀插在地上。
他这个先锋营的兵马,现在一半以上都在这个大沟渠里。
有些人死得透透的,有些重伤昏迷,还有不少因痛大呼,轻伤者则试图攀爬着土坑边沿爬上来。
沟渠另外一边,青香村的民兵们大口喘着气。
这时不知道是谁,发出一声欢呼。
紧跟着,大量的欢呼声在这边响起。
“我们赢了!!”
“哈哈哈,对,我们赢了!!”
詹九爷也是大喜。
詹七爷和莫五爷朝他跑去,还未靠近,便见詹九爷转头朝另外一边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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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梨!阿梨!”詹九爷遥遥大叫,兴奋得直挥手,“我们赢了!!哈哈哈!”
“看把他给乐的,”老佟笑道,“不过这可真是一场大胜仗。”
“是啊。”夏昭衣也笑。
一行人下了土阶,詹九爷已经蹦到了他们跟前,开心得一把胡须都要飞起:“太好了,真的太妙了!我们竟然赢了!”
“本就不弱,为何要用竟然二字,”杜轩见缝插针一顿夸,“青香村人杰地灵,男人勇猛,女人勤劳,当有此大捷之战!”
“啊,哈哈哈哈哈!”詹九爷大笑。
跟在詹九爷跑来的不少人,对此锦上添花非常受用,也跟着笑。
老佟这时说道:“阿梨,下边那些人的名字……”
“我都记住了。”
“那这孙三……”
夏昭衣朝孙三看去。
他像是个局外人,不为那些人战败而苦恼,也不为这些人欣喜而愤怒,脸上只有很淡的一丝悲悯,除此之外,别无其它。
“你问詹九爷。”夏昭衣说道。
詹九爷一听,立马挥手:“来人,把他带下去。”
后面走来两个人,从老佟和支长乐这接手,把孙三带了下去。
詹九爷随着夏昭衣一起回去,路上担心那些人经此大败,夜间会不会来搞偷袭。
夏昭衣点头:“自然会。”
“那如何是好呢。”
夏昭衣一笑:“詹九爷,要不,我们不按常理出次牌,你看如何?”
“不按常理出牌?”
“这些时日,我和支大哥几乎将游州走遍,我选了三条道,这三条道还需披荆斩棘,是以,我眼下最缺的,是人手。”
“啊!”詹九爷一愣,“阿梨姑娘,莫非你看中了他们?”
夏昭衣点头:“利从近取,岂不方便。如今已消其势,若再瓦其心,其便不战而灭。”
“我懂了!既可以招揽人手来干活,又可以离间他们,此乃离间之计,又一石二鸟!”
“我暂时需得一百人,”夏昭衣说道,“过后再添一千,或者两千。”
“对他们来说,这点人手倒也是够的,”詹九爷说道,“不过就怕他们也使诈,看清我们山上形势,给报出去使坏呢!”
杜轩笑道:“詹将军,他们不傻,我们此处饿有饱食,困有卧榻,雨有遮棚,寒有暖炭,为何要去外面风餐露宿,茹毛饮血呢。”
“这倒,也是……”詹九爷点头。
折腾了一整晚,东边天际悄然淡掉夜墨,在群山之巅上渐渐勾勒出一条曲折的白色芒光。
詹九爷没有马上去睡觉,将夏昭衣和杜轩送回院落后,立即吩咐人手去看看那边的小院整理好了没,今早安排这些暗卫。
然后,詹九爷去找詹七爷和詹八爷,说了夏昭衣的打算。
莫五爷也在,激动地站起:“这怎么行?咱们跟外头那些流民兵,那可是你死我活,真枪真刀拼命过的!这可是血仇!现在收留他们,还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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