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振邦在井边洗了手,拿起一块绿豆糕放进嘴里,细细嚼着:“嗯,这绿豆糕做得地道,甜而不腻,夏天吃正好。”
顾清和也拿起块南瓜饼,咬了一口就点头:“外酥里软,南瓜的甜混着面香,火候也拿捏得好,金姨,我敢打赌,您做饭的手艺,绝对比我妈跟我媳妇做的都好吃。”
姚玉兰笑着嗔了一眼顾清和,对着金玉芝道:“玉芝啊,你这手艺真是没说的,回头得教教我,我做的总差点意思。”
连一向话少的顾清宴,也拿起一块绿豆糕,慢慢吃着,虽没说话,但眼里的笑意已经说明了一切。
宋心悦看着他们真心实意的夸赞,心中很是高兴。
原来被人真诚对待、被人用心回应是这种感觉。
不用小心翼翼,不用察言观色,只需要安心享受这份被珍视的温暖就好。
她偷偷看了眼身边的顾清宴,对方正好也望过来,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或许,这就是她一直向往的家吧,有烟火气,有真心,还有永远不会缺席的温柔和尊重。
哪怕是块简单的糕点,顾家人也会认真品尝、真诚赞美,她突然想起书中,后世常说的情绪价值,想必就是如此吧!
顾清欢
不像在宋家,她和母亲哪怕做得再好,换来的也总是挑剔和理所当然。
“喜欢就多吃点,” 金玉芝笑着把盘子往中间推了推,“等下次放假,我再给你们做些新花样。”
姚玉兰笑得眉眼弯弯,“俗话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妹子要是有空,教教嫂子这手艺就行!”
正说着话,吴淑芬便走了进来:“哟,这是咋这么热闹?我大老远就听见这儿的欢声笑语了。”
金玉芝看着她,脸上的笑容便淡了些。
姚玉兰随口应道:“弟妹怎么过来了?”
吴淑芬边说边往里走,“我瞅着嫂子今儿从供销社买了不少好菜,想着是不是家里有啥喜事,就过来凑个热闹。”
姚玉兰指了指宋心悦:“没啥大事,就是让悦悦娘俩来家里吃顿便饭。”
吴淑芬见满院子的人各忙各的,没人主动招呼她坐下,也没人给她递杯水,脸上的笑就有些挂不住,悻悻地站在原地。
找话道:“那个,索幸我也没事,有没有我能帮得上忙的?”
姚玉兰见金玉芝不似刚才的笑容,便拒绝道:“不用,都忙的差不多了。时间也不早了,弟妹赶紧回家做饭吧。别饿着孩子们。”
吴淑芬见状,只好说起自己来的目的:“嫂子,大伯母啥时候回来啊?”
“下周三下午到。”
“那我到时候去火车站接大伯母吧!” 吴淑芬立刻接话,“您看您家里事多,我闲着也是闲着。”
“弟妹犯不着费那劲。” 姚玉兰淡淡道,“母亲回来后要先歇歇,弟妹往后有的是机会见她,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话说到这份上,吴淑芬再厚的脸皮也挂不住了,只好讪讪地说:“那行,那嫂子,我先回了。”
离吃饭还有些时间,姚玉兰擦了擦手站起身:“玉芝,悦悦,我带你们去看看房间。悦悦要是觉得哪里不合适,尽管跟婶子说,咱们再改。”
金玉芝跟宋心悦笑着起身,跟着姚玉兰往西厢房走去。
“咱们家这院子不算大,但房间够用。” 姚玉兰边走边介绍,“正房布局跟东西两个厢房一样,都是三间,中间是堂屋,左右两间是卧室。东厢房是清和一家三口住,西厢房一直给清宴留着。清欢偶尔从婆家回来,就住正房那间空着的房间。”
金玉芝想起顾家的小女儿,笑着点头:“清欢还有一个月,就要生了吧?”
姚玉兰忍不住叹了口气:“上个月二十五号就生了,是个闺女。现在在婆家坐月子呢。”
她没多说,但那声叹息里藏着些说不清的情绪。
金玉芝见状,便知其中或许有难处,识趣地没再追问。
说话间到了西厢房门口,姚玉兰推开房门:“清宴如今住左边那间。右边这间是婚房,这两天都是清宴自己在收拾,悦悦瞧瞧合不合心意。”
宋心悦跟着走进屋,这房间前后都有窗户,光线跟通风都是极好的。
前面窗下是铺着新炕席的土炕,炕头摆着个红漆炕琴,里面想必是放被褥的,旁边还配了个炕桌。
门口左侧有个洗脸架,在里面有个长桌,上面铺着碎花桌布,桌上有一面镜子跟一把梳子。
正对面是个三开的大衣柜。
两边窗户挂着两层窗帘,外层是素色细布,内层是浅粉碎花,风一吹轻轻晃动,看着格外温馨。
整个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陈设却透着朴素。
可宋心悦心里清楚,如今大环境就是这样,但凡带点雕花刻字的家具,都可能被当成 “四旧” 处理,能有这样一间敞亮干净的屋子,已经很不容易了。
她嘴角扬起真诚的笑意:“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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