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坊,他与他妻子住在一起。”
林与闻拍拍燕归红的手腕,“很好,很好。”
“林大人,既然知道,咱们就出发吧。”袁宇实在受不了这俩你侬我侬的气氛,拍落燕归红的手。
燕归红轻声啊了一下,林与闻连忙问,“你没事吧,”他瞪一眼袁宇,“你个习武之人没轻没重的。”
袁宇嘶了一声,拽着林与闻就走,这事之后可得劝劝林与闻,不能再让他来这九流之地,就他这没有自制的样子,迟早堕落。
袁宇没骑马,但他跑得很快,一冲出去,再回头林与闻就已经没影了。
袁宇只能叹气,站在原地等着,“你平时吃得不少,怎么身子还是这么差。”
林与闻咬着牙,扶着腰恶狠狠看他,“我是个体面的读书人!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喘着长气,“你放心,我已经找人去找陈嵩了,他的人都守在东郊呢,这个三郎没空犯案,我们慢慢过去也能捉到人。”
袁宇心想不慢慢过去也没办法了。
他伸手过去,林与闻立刻就摁住,借力撑住自己,“而且这燕归红好几日都没与女人单独见面了,他也没机会犯案。”
“你怎么知道就是这个张三郎?”
林与闻的气总算喘匀了,“那日李小姐的梳头匠给我做头发的时候,他们聊了很多,我当时就发现原来这人梳妆打扮时候空闲时间很长,这段时间里他们会说很多很多的话,甚至是许多私密的事情。”
“有理,毕竟对于很多人说梳头匠就是外人,根本不会在意。”
“燕归红虽然说他的事情整个戏班子,但是能像他几时约人,约在什么地方的这样的信息一定极少,”林与闻指了下半空,“只能是这个燕归红根本不在意,却又天天待在他身边的梳头匠。”
“再有就是,你可记得,那两具尸体的妆发都很精致,就与燕归红说的一样,如果不是抹了很多头油,头发似乎很容易散乱的。”林与闻与袁宇解释,“那些贵妇只是出门,应当不会特意抹很多头油,但是泡在水里却没有事情,一定是凶手给她们重新抹了头油。”
袁宇恍然,“可是,一个梳头匠,为什么要杀那些贵妇呢?”
林与闻挑一下眉毛,“这就要到他的家里看看了。”
……
这梳头匠的家里看来很整洁,日子应当是过得不错。
林与闻上前敲门,袁宇在他旁边戒备着。
“张三郎家吗?”
“来了,等等。”
来开门的是个女人,肚子凸着,应该是怀孕了。
怀孕了?!
21
怀孕,那不就是说明这个张三郎没问题吗?
袁宇惊讶地看向林与闻,林与闻倒是丝毫不慌,袁宇猜想跟刚才两个人与张三郎邻居说的那些话有关。
“请问,是张三郎家吗?”林与闻很有礼貌的问。
妇人打量着他俩,点头,“两位是?”
“我们是悦容班的人,他今天没去燕老板那帮忙,我们就过来了。”
“是有事?”妇人有点警惕地盯着他们俩,不太想开门的样子。
“是啊,”林与闻答得可快,完全看不出人家脸上的不悦,见他这样厚脸皮,妇人就让开门,“进屋里来等吧,他今日替我去郎中那里抓药了。”
林与闻打量着妇人有点笨拙的行动,“嫂子这是几个月了?”
“四个多月,”妇人的表情有点不自然,“之前一直不知道,前两个月才发现。”
袁宇心里盘算,王夫人的死确实是一个月之前,也许这就是原因。
妇人敞着门,让林与闻他们坐在院子里的磨盘边上,自己扶着腰挨着一个小木椅坐下,“他一早出去的,估计很快就回来了。”
林与闻点头,“嫂子你们结婚多久了?”
“嗯,五年了。”
“这么久才有孩子?”
妇人眨眨眼,有些勉强地低着头答,“是老天眷顾。”
林与闻翘起二郎腿,盯着妇人笑,“那两位关系定是很好了。”
“嗯。”妇人敷衍着,悦容班的人都这么嘴碎的吗?
袁宇看妇人的反应,用手点了下林与闻的后背,意思是对方是个孕妇,不太好问深了吧。
林与闻没有要停的意思,还瞪了他一眼,这可是查案呢,他转回头,对着妇人又是那副八卦的样子,“有了孩子,三郎应该很高兴吧。”
“是。”
“真不错,”林与闻啧啧两声,“嫂子看来也很勤快啊,这院子收拾得很干净,有了孩子还干活累不累啊?”
“还好。”妇人被问得心烦,想站起来,“要不我给二位倒点茶水来。”
“啊,不用了,”林与闻摆摆手,“我们不渴,我就想和嫂子多说几句话。”
妇人觉得被冒犯,脸色已经变了,“我一个待在家里的人妇,和您也没什么好聊的。”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