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厉寂川的性格,这人向来只做有把握的事。
如果不能确认自己能够给苏蒲以恒久的幸福和依靠,这人绝不会踏出那一步。
踏不出去,就只能跟他排解相思之苦,安德森简直快要被膈应死。
“……不过,如果苏会是苏蒲的弟弟,那苏蒲这次喝醉,可能不止因为你爽约哦!”
安德森理性分析。
“他本来就是代替弟弟嫁给你,现在他弟弟突然又出现在你身边,是个人都会介意的吧?”
厉寂川愣了许久。
久到安德森推推他的肩膀,强迫他回神。
“想什么呢?”
厉寂川喝光杯子里的咖啡。
“ann,谢谢!”
“嗯?”
”你让我意识到了一件事,苏蒲,因为我吃醋了……”
安德森又是一愣,“我可没这么说!”
厉寂川眼睛都亮了。
“在意我才会吃醋,吃醋才会嫉妒,而嫉妒是爱情的必要条件……”
安德森扶着太阳穴,“等等,我没跟上……”
怎么就扯到了爱情?
“这么说,苏蒲快要爱上我了!”
厉寂川做下结论。
“那这个苏会,我留不得,苏蒲会误会的!”
“啊?他不就是个实习生?”安德森懵逼。
也不至于明哲保身到这个地步吧?
苏蒲究竟是何方妖魔?!
厉寂川伸出双手,露出腕间的两个手镯。
“都是苏蒲送的。”
“一只手戴一个……”
安德森不解,“说什么呢!”
厉寂川真正想表达的是,苏蒲给他一只手上套了一个镯子,并在一起,多像一副手铐。
拷住了,就不能反悔了。
偶遇
云城深秋,风里挟着寒意,铺天盖地席卷城市。
因为是畏寒体质,苏蒲早早就穿上了羊羔毛外套,头戴白色针织帽,双手也全副武装——
用张姨给打的手套裹得结结实实。
他早就下班了,却没回家,坐在店里阅读一本咖啡手作书籍。
提前上好的闹钟提醒他时间来到晚上六点,苏蒲立马起身,穿好衣服,眼巴巴看着大门。
没过多久,身侧的落地窗外突然传出咚咚两声响。
苏蒲眨巴着眼睛看过去,一窗之隔,厉寂川一席黑色羊绒大衣坐在轮椅上,朝着他笑。
“走啦!”
他朝苏蒲比口型。
苏蒲腾地站起来,迫不及待地冲出店门——
和他老公约会去!
……
上次临时爽约,给苏蒲气得买醉,厉寂川早就得到了教训……与甜头。
所以这晚,他决定把这次约定给小哑巴补上。
约了六点钟,临出门又觉得自己的外套不好看,他愣是又换了一套衣服,终于出现。
小哑巴像只奔跑的小羊一样嗒嗒跑向他,厉寂川的心脏也跟着雀跃。
多想张开双臂,将他抱个满怀。
可是,苏蒲会愿意钻进他的怀抱吗?
“等了很久吗?”
待人跑到自己面前,厉寂川看着鼻尖呼呼溢出白气的小哑巴,忍不住笑。
苏蒲摇摇头,看厉寂川穿得单薄,扯下自己的手套,套在他的手上。
厉寂川一边感受着手套里苏蒲热乎乎的温度,一边确信,苏蒲果然是手控。
生怕给他的手冻着,以后没得欣赏……
狡猾的小手控。
“快上车吧。”厉寂川说。
苏蒲点头,脸上一直挂着满足的笑。
其实哪用得上手套,从见到他的那一秒,厉寂川就不冷了。
……
此行的目的是给苏蒲的奖杯定制一个底座。
他们来到一家老牌购物中心,厉寂川驾轻就熟地带领苏蒲找到了底层的一间古董表工作坊。
那里的工匠一水的头发掺白,看起来上了些年纪,也都跟厉寂川相熟。
表明来意,老工匠记下了奖杯的尺寸,告知他们取货时间。
店里有很多滴滴答答的古董表,游走其间,仿佛在参观博物馆。
“很神奇吧,这样的店面竟然开在这么高档的商场里……”
唯恐打破店里的安宁,厉寂川的说话声都放小了些,仅他们二人可闻。
苏蒲点点头。
不知为何,参观这间店面时,整个人也会感觉很平静,任时间风一样穿过自己。
“我的第一块机械表,就是我爸爸送我的……”
厉寂川的轮椅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老式座钟,苏蒲跟在他轮椅之后,注视他的长翘的睫毛。
“那会儿我特别小,总觉得手表是块累赘,妨碍我玩球,也再也没有借口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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