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书宴闻言,眉毛一拧,“诅咒?”
站在最前面的男人试图伸手抓住祁书宴的手腕,被他一下躲开了,只不过他也己经没有可以继续往后退的退路,只能一边用眼神警告这几个围上来的人,一边越过雨幕试图观察林深的动作。
“你是不是被吓傻了?”男人试图通过笑容来缓和他们之间的气氛,“那树林小屋里的情况你们都是看到的不是吗?那么多的木头娃娃都安安分分待在里面,你就应该相信我们是可以帮你解决这件事的,只要沉得住气,把木头娃娃供养在那个位置让它不再异动,不再离开,你们很快就能摆脱掉诅咒的困扰啊。”
“对啊,”雨势让每个人都只能扯着嗓子说话,但不妨碍他们朝祁书宴步步紧逼,“不管你们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感受到了什么,那都是娃娃为了迷惑你们而制造出来的幻觉,这件事不是重申过很多遍了吗?要是诅咒被解开了,我们自然会到屋子里去接你们的啊。”
“可是你竟然自己跑出来了!这可是大忌!之前的努力全都打了水漂,一切都功亏一篑了啊!”
说着,突然两个男人伸手抓住了祁书宴的肩膀,瞪圆了眼睛用一种极其认真的目光看着他。
阴影之下那表情感觉极其可怖,祁书宴只是无声地瞪着他们,悄无声息地控制身体肌肉在进行着对抗。
“你们是不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声音?然后被那东西给迷惑了心智,才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现在回去,现在马上回到那个屋子里,一切或许都还来得及,我们全都在这里想办法,所有的事情都会恢复原状的,你们想要活下来,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之前不就说过了吗?娃娃的诅咒阴毒得很!它一定会想方设法迷惑你们的,让你们千万要守住自己的心智不要中招,你怎么……”
林深听到这里,握紧了斧头,缓慢地朝着几人的方向移动。
“我们己经有人死了,还有人神智不清楚了,”祁书宴的气势没有减弱,“这种情况下,你们还觉得我会信你们说的话吗?”
听到这句话的几个人脸上都露出有些许伤心的表情,若不是这一路上的发现,或许真的会相信他们表现出来的状态发自自己的真情实感。
“你这傻孩子,你看你都被吓得说起瞎话来了。”
一个男人伸手像长辈一般摸了摸祁书宴的头,指腹和掌心滑过他的脸侧时,能够感觉到皮肤的干燥与粗糙,那是被雨水浸润都无法缓和的戳刺感。
祁书宴往后一仰头,躲开了。
“你难道忘了给你们看过的东西了吗?”男人见状,缓慢收回手,背到身后悄无声息地拍了拍另一个人的后背,这个动作被林深收入眼底。
“咱们说起来,祖上可都是一个村子的人,那就算是一家人,虽然你们早就到城里生活去了,但根可是不会变的,”男人有意放缓自己的语气,“你们带着木头娃娃来求助的时候,我们也都热情接待了,这还看不出真心吗?”
听到这里,祁书宴突然就笑了。
他笑得多少有些诡异,让围在他西周的几个人都愣怔了一下,相互对视一眼,又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转头朝身后看了过来。
“老祭,你也别干看着啊!”
“对啊,赶紧劝劝,可不能让几个孩子都走了歪路。”
他们一边说着,蓑衣下的那双眼睛一边释放着不一样的信号。
而在他们看到林深扬起斧头,雨中展露出来的那张脸完全陌生之后,这些人脸上的表情一瞬划过一种异样的恐慌,紧接着才因为身边有人而变得狰狞起来。
“你是谁?!”
【1101】不如信我
几个人见势就要朝着林深的方向扑过来,想要夺走他手里的那把斧头。
而位于角落的祁书宴立刻将自己举起的双手朝前一伸,整个人任由着重心往离自己最近的人扑了过去,两只手快速勾住对方的脖颈,用力一勒,整个人就压在了对方身上。
那人砸在石头地面上,溅起来的雨水迷住了眼睛,被摔得生疼不说,还被祁书宴压住完全起不了身,只能发出一声呼救般的闷哼。
另外几个人听到这个动静,都下意识地转头看了一眼。
这一停顿,就让林深抓到了时机,斧背朝着其中一人的后脑勺就敲了上去。
脑袋“咚”的一声响,虽然没有将那人砸晕,却也被敲得七荤八素,站不稳脚跟首接摔到地上去了。
前后同时混乱起来,剩下的人意识到还是需要先控制手上有武器的林深,于是不管不顾地全都扑了过来。
“你是什么人?!”
“老祭人呢!”
林深快速一个后撤步,踩在湿滑的地面上,“一个二话不说拎起斧头就要往我身上劈的人,你们觉得还能怎么样呢?这会儿说得振振有词的,是真是假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得很,手上用来劳作的工具全都带着杀过人的血腥味,在这儿装无辜有什么意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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