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我见你跟我们家小远一起做事,怎么样,合得来吗。”
“挺合得来的,远哥做事很有想法。”
“唉,光是这点不行,他那人太闷了,不会协作交流,你多感染感染他,别觉得他是我侄子就不敢指导他。”
何权青去水电站做事是裴远带的,不得不说裴居堂这个堂哥确实是有点东西的,就是话少,何权青已经觉得自己不太会说话了,这人比他还不会,有时候他们两人一起干活,非必要的时候,半天都说不上一句话。
不过裴远这人还挺不错,仗义也聪明,教了他不少新东西,两人相处得还算愉快。
一开始老裴还找何权青说点话,后边随着离镇上越来越近,他就不说了,何权青在车内后视镜里看到这样一个人前得意的大老板这会儿闷嗓流泪,心里觉得有些感慨。
他生来就不知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还没有真正什么体会过那种丧亲之痛,何权青不知道这算不算好事,但他出了这么多年白狮,总觉得这是一件令人难以承受的事情。
丧亲这件事吧,就好像一滴水落在书页上,水干了,但纸也皱了,一辈子都没办法再捋平。
他们回到裴家时,屋里屋外又是一个大变样,裴元见他大哥回来了,就主动过来禀报说风水大师算好了,今天就能送去火化。
六月份这么天,遗体确实是不能继续留了的,按照当地人的做法,除非患有大病,否则基本不会火化,基本都是挑个好地方选个好日子直接下土了。
但是这又不是他们的故土,埋在这了以后又不好迁坟,他们老爷子索性就答应了送去火化,把骨灰带回来,然后再挑个好日子送回老家去下墓,等他百年以后也把他烧了,再把他和他老婆子一起合葬。
这个主意再好不过了,老裴在家里坐了不到两个小时,就领着车子带着母亲和一家老小去了县里的火葬场。
何权青也没有闲下来,因为送行也要有地狮护送的,包括后面的各种去阴开阳,他也得去搭手,他和二哥一直忙到老裴晚上捧着骨灰坛回来,给人拂完尘了才回去的。
裴元给他们结了两天的辛劳钱,三千块,这算是挺大手笔,毕竟普通人家耍上四五天也是这个基本的市场价格。
不过临走前老裴又来问二人拿到钱没有,两人老实交代了,老裴让他们等了一会儿,他又去拿了点来补。
说实话他俩干这行也不短了,还没有一次拿过这么多的,都快超过他们上半年的总收益了。
两人有点不敢收,连忙就要推辞回去,老裴却说这是他能给他娘亲花的最后一笔现世钱,都是应该的。
两人不好推辞,这才收了下来。
他和二哥回到班里时,堂屋灯还亮着,两人看到师傅还在那坐着,先是问了好,然后岳家赫又把刚刚捂热的出狮费用交了上去。
何师傅没去问数目,只说让他们早点休息,然后让何权青明早上八点到堂屋去,他有事要说。
何权青没多想什么,洗了个澡就躺下了,忙活了两天,他其实也累得不轻,眼睛一闭就睡着了。
累归累,第二天六点这样他就自觉醒了过来,他去上了会桩拉伸了一下身子板后,就被三哥叫去吃了早饭。
吃饱后何权青就准点去了堂屋,何师傅也是刚刚到。
“师傅,有什么事要交代吗。”何权青问说。
何师傅抹了抹茶盖,面无表情:“先跪下。”
“哦。”
何权青不解的堂屋中间跪了下来,等堂上人喝好了茶,何师傅拿走一束放在手边桌子上的柚子树枝叶丢到地上,只见桌上赫然摆放着一只天蓝色的纸盒,何权青一看,就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了。
何师傅不紧不慢的打开了纸盒的盖子,又拿出里面的金色绣球看了一眼,然后又放回去。
接着他又问了一个跟这个绣球不相干的问题:“昨晚裴老板给了你们多少钱,数太大了,我没数。”
“三万六……”何权青实话交代说,他垂着头,不敢看师傅的脸。
“三万六……”何师傅点了点头,“你们师兄弟几个,这得跑几宿才有三万六?”
何权青不知道这个问题是师傅真心问的,还是在暗指别的什么,但他还是在心里粗略算了一下,然后回答说:“回师傅,最少也要60个晚上……”
“两个月?”
“嗯……”何权青战战兢兢的点了点头。
何师傅起身先是绕着何权青走了一圈,口里还念念有词的说了几遍“三万六”,然后他又走到一旁的供桌前拿了一根藤鞭下来。
何权青咬紧牙关,缓缓闭上了眼睛,但显然他的准备做得不够充足,他师傅一鞭子下来,他人差点直接被抽倒下去。
那一瞬间的疼真是钝刀快磨的疼,紧接着他背上的皮肉又火辣辣的漫开灼烧感,他眼前发黑了一阵,脊椎好像要碎了一样,痛感直窜天灵盖要把颅顶掀翻了还不够。
“你才给人家做了多少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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