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真的担心起时郁的身体,时郁不明所以,只是眼神真挚地点头。
谁料下一秒闻祀就露出了尾巴。
青年单薄柔软的身体被紧紧锁住,滚烫的气息扑面而来,闻祀的吻长驱直入,趁时郁不注意时已是攻城略地。
时郁的呼吸急促起来,但有了先前闻祀的教学,他好歹学会了一点换气。
唇齿间呼吸交换,津/液自舌尖缓缓下坠,嘴角一点晶莹水珠漫出。
青年粉色的舌/尖被一点点地包裹缠绕,复又松开,如同逗弄还未领略其中的懵懂青年。
但时郁不是,他只是目的未遂的小骗子。
时郁这才发现闻祀方才的真情实意是假,此刻灼热又激烈的亲吻是真。
时郁气急,咬牙切齿,闻、祀
瞥见时郁眼尾泛起的红,眼珠里欲盖弥彰的水汽,水珠悬挂在睫毛上,将纤长的睫羽沾湿耷拉下来。
闻祀见状微微撤开,交缠的唇齿慢慢分开,又轻轻地亲了下时郁的唇边。
别生气。
闻祀的嗓音微涯,显然不是在结束。
知道你饿,没有不给进食。
时郁忍下泛着水光的眼瞳,问他:什么意思?
闻祀:还记得苏醒后的第一次进食吗?
你是说我们刚和血猎见面的那一天?时郁蹙眉。
当初闻祀将手割破,清甜的血液自他掌心一滴滴下坠,最终抹在了时郁的嘴角。
那是他苏醒后初次的进食。
可是那和现在又有什么关系?
下一刻,时郁的耳畔清晰地坠入闻祀意味深长的声音。
咬破我,也可以进食。
时郁的眼瞳骤然微缩。
比他更快的是闻祀侵入唇腔的吻,比起先前的攻城略地之势更甚,没有一点温和。
交缠的唇齿间水声清晰可见,时郁的脸颊弥漫开一片浅粉,呼吸闷的也是被刺激的。
闻祀方才的话在脑海中回荡,时郁眼眸一晃。
虎牙骤然生长变长,血族进食的需要使得他们的牙齿可以轻松咬破一个人的脖颈。
更不用说单薄的唇瓣。
闻祀回来后还未换衣服,血猎学院的制服穿在他身上,清冷矜贵的气息令人不敢靠近。
然而此刻,整齐标准的领结被揉成一团攥在时郁的手心,衬衫领口的纽扣也被扯开了几颗,凌乱里添了几分肆意。
优等生的模样,却偷偷在背地里衣衫凌乱,深邃眼瞳里是化不开的浓重欲念。
斯文败类,时郁想到。
殷红血点骤然自闻祀的唇上溢出,时郁毫不犹豫地咬了下闻祀的唇。
没有痛呼,相反,闻祀仿佛被满足了愿望似的,笑了声。
好乖。
反客为主,闻祀被时郁推向身后的墙壁处。
高大的身影靠在墙壁上,领口被扯住,心甘情愿地低下一点头颅,自愿奉上唇任由青年索取。
甘甜的血液自舌尖往口腔弥漫,呼吸间自然地充斥着闻祀的味道。
时郁像是进食的那一方,却不自觉被猎物的气息包裹笼罩住。
沉沉的目光在青年看不见时紧紧盯着他,不放过一丝睫毛的颤动。
良久,时郁的脑子晕乎乎的,大量进食后显然会有不太正常的后遗症。
遵循本能,在放过闻祀的唇时,他不自觉地伸出粉润的舌尖,舔舐过闻祀唇上的伤口。
血族在进食后,舔舐猎物的伤口有帮助其恢复和消毒的功效。
但时郁显然是忘记了,他只是习惯似的舔过,错过了闻祀怔住的眼神。
时郁的脸红的不正常,新雪般的肤色下更甚,栗色长发发尾微卷,亲吻时四散在脸颊旁。
青年的模样,仿若人间话本里的魅魔,存在于虚幻中以猎物精血为食,有魅惑人心的漂亮脸蛋。
谢谢主人。
闻祀深吸一口气,垂眸看着时郁显然泛着红晕的脸颊。
时郁的身体站不稳,被闻祀揽在怀里撑着,他瞧见闻祀嘴角的伤口。
甘甜的血液就是从那里冒出。
时郁的反应都慢了半拍,只是问:不痛吗?
他是想恶狠狠地咬下去的,但嘴唇和脖颈不同,嘴唇单薄,时郁收着力气只是咬破了唇。
但肉眼可见红了一片。
或许是血族的舔舐真的有作用,闻祀的唇上已经不再流血,结了一层薄薄的血痂。
闻祀摇头,不痛。
时郁抬眼盯了会闻祀,以什么角度看都是赏心悦目的,只是他感觉头重脚轻。
青年的声音黏糊糊的,我的头很晕。
语气里不自然夹杂着的委屈,听的人心头一软。
嗯,这是正常的。
闻祀支撑着时郁的身体,即使时郁卸了力气也没有倒下。
他单手托住时郁的腰,扶住膝盖将时郁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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