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瑆以前从未这样细致观察过一个人的表情,原来真的有人连生闷气都如此可爱。他干脆一下趴到了床上一只手撑着自己的下巴问:既然你已经醒了,那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宣凤岐就这样怔怔地看着床上绣着芙蓉的月黄色纱幔。谢瑆想问就问,难道他还有拒绝的权力吗?
谢瑆最讨厌自己在问话的时候,别人不回应他。不过他一想到宣凤岐前几天受了伤,心里就不再追究这事,他又继续道:当然,你可以选择答也可以选择不答。
宣凤岐继续沉默以对。
谢瑆看着他十分好奇地问:其实你第一次砍到那个男人的脚他倒下来的时候你就有机会杀死他,那个时候只要你砍他的脖子或者砍烂他的脑袋都可以结实那场争斗,但你为什么偏偏选择砸晕他呢?
这可真是一个愚蠢至极的决定。
他确实很想这样说,但是当他看到宣凤岐那张苍白的脸的时候却有些心虚的将这话收进了心里。
宣凤岐此刻才稍微有了一点反应:我我不知道。
哈?
少年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丝诧异,他也不知道自己此刻怀揣着怎样的心情盯着这个人看,但心里有些复杂,最后千般情绪化为了一句话,我希望你下次在面对你的敌人的时候不要这样做。
宣凤岐微愣了一下,他看向了谢瑆那张认真的脸。最后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顺从地点了一下头。
谢瑆说完那些话后又继续看着宣凤岐:你现在应该也知道了自己的力量很小吧,就凭着你这样的身体你认为自己有可能会杀掉我皇兄吗?他身边就连武功高强的暗卫都有几十个呢,就算我能带你去玄都,恐怕你也见不到他。
宣凤岐听到他这样说后又连忙问:那你有什么办法能让我接近他?
谢瑆此刻笑了一声,他继续说:好歹我也是算跟皇兄一起长大的,虽然在外人看来他时常杀人脾气也不算好,但我却是最清楚他的。当他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目光落在了宣凤岐身上来回打量着,你知道你身上最大的筹码是什么吗?
宣凤岐微愣了一下:什什么?
谢瑆这时上前来伸出手来轻轻抚摸着宣凤岐光滑白皙的脸颊,你最大的筹码是你这张脸,别说我见到这张脸会喜欢,皇兄若见了你说不定会把你当成宝贝捧着。
宣凤岐有些颤抖地说:所所以你准备把我献给皇帝,就像那些令人作呕的人一样对吗?
谢瑆听到他说这些话后难得的没有生气,他笑着捏住了宣凤岐的下巴,别人不了解我皇兄,但我可清楚他的为人。他现在登基不久,正是最多疑的时候,我要是这时把你送给他,他会多想的,想必你到时候也活不了多久,所以我们要准备就要准备充足,这可能需要几年甚至更久,我希望你能耐得住性子等待时机。
谢瑆都说的这么明白了,那他还有什么不懂的。
宣凤岐像是认命般地闭上了眼睛:好我会听从你的安排的,只是以后能不要再戏弄我了吗?
谢瑆听到他这番像示弱一般的话后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我对你做的事怎么能算戏弄呢,经此一事想必你也应该知道弱小的人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人可怜,你要复仇就舍弃你自己的良心,要是再让我发现你因为心软而对敌人下不了手,那就别怪我弃了你这枚棋子。
宣凤岐听到谢瑆毫不避讳的称呼他为棋子,他的心里竟没有太多波动。是啊,这个世上几除了柳青鸾和宣世珣他们不可能有人对他毫无所图。
他低下头来答应着:嗯,我知道了。
谢瑆听到这话才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他摸着宣凤岐的脸,那你先好好养伤,等你伤好了我会告诉你接下来该做什么。
宣凤岐点头应着。
自从宣凤岐受伤大病一场后谢瑆便请了人教他学习毒药和暗器,不过谢瑆也不指望着宣凤岐会靠着这些去杀掉皇帝,他让宣凤岐学这些也不过是在必要的时候自保的手段罢了。
宣凤岐知道谢瑆教他这些的用意,所以他学得很仔细,就连细枝末节都不放过。谢瑆还是一如既往厚待他,在谢瑆身边的人都知道宣凤岐是他的东西,整个王府里除了他之外任何都不敢与宣凤岐多说半句话。
因为谢瑆对自己的东西有一种近乎病态的占有欲,凡是跟宣凤岐多说话的人无一例外都被割了舌头关在水牢里。渐渐的,宣凤岐的生活中只有谢瑆。
他的一切东西都是谢瑆亲手置办的,他学习的杀人手法也是谢瑆教的。他要出门要得到谢瑆的应允,后来他为了让谢瑆能够减少对他的关注还主动跟谢瑆汇报自己的行踪。谢瑆对他主动倾诉的行为十分满意,他答应过会给宣凤岐除他以外的自由,所以宣凤岐在他不在的时候也可以出府往外面去。
宣凤岐出去也不是为了玩,他需要知道外面的情况,如果他跟外面的世界脱节太久那当他去玄都的时候也会对他复仇的计划产生不利。
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去了一年。宣凤岐已经完全适应了时时刻刻受到谢瑆监视的日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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