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主人有‘救命之恩’一说。”
子桑惟清闻言,暗自在心中将青年?与?姜轻霄的话两厢对比一番,发现并没有大的出入后,内心残存的疑虑方缓缓消融。
少顷,他?缓缓点了点头,随口说道:“原是如?此,想来许是本宫错听了。”
子桑惟清说着,略略抬眸瞧了身侧候着的玉腰一眼,对方立刻会?意?,转身去内殿端了个托盘出来。
只见成人一臂长,约八寸宽的托盘上,除了堆放了不少的金银珠宝外,还有一件即使在不甚明亮的珠光下,仍华彩溢目的青色纱衣。
“今日传你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前几日本宫同神君闲聊,妻主言你为她做了不少事?,理应嘉奖一番。”
说着,子桑惟清的目光落在了那件精致纱衣上。
只听他?浅笑着开口,眸色温柔悠长,“这件洛翠霄衣,是神君千年?前赠予本宫的,当时她言本宫肤容胜雪,着青衣定?然?十分清丽雅致。”
子桑惟清抿了抿唇,冷昳的面上闪过一丝红晕,似是陷入了某段幸福的回忆中,难以自拔。
殿下的青年?则缓缓咬紧了口中的软肉,喉结止不住地轻颤。
心中难以置信。
只因一模一样的话,他?曾在三百年?前听轻轻说过。
那时他?们刚刚成婚,妻主无?意?间瞧见他?穿了见岫青色的烟裳后,便夸赞他?肤容胜雪、清丽雅致
忽地,他?心肉传来一阵闷痛,许多记忆纠缠在一起,思绪也开始变得有些紊乱。
少顷,子桑惟清方抬眸,眸光落在了正对面的柳惊绝身上。
上下打量一番后,话锋一转,笑吟吟道:“可今日本宫瞧着,这青色也甚是配你。”
子桑惟清话音既落,玉腰便将托盘上的洛翠霄衣拿在了手上,口中虽客气,可态度却?十分强硬。
“柳公子,且穿上试试吧。”
青年?闻言,蓦地敛紧了墨眉,虽不知对方此举目的何为,但直觉告诉他?,绝不是他?口中的‘嘉奖’这般简单。
一旦接受了,恐会?后患无?穷。
想到这儿,青年?勉强自纷乱的思绪中挣脱出来,后退一步,朝着殿上人一拱手,装作受宠若惊道。
“多谢殿下,但君子不夺人所好,主人送予帝卿之物,绝奴不敢染指。”
闻听此言,他?身前的玉腰一下就变了脸色。
随后眨眼连忙示意?对面的金翼,对方瞧见后当即开口,语气是一如?既往的不客气。
只听他?冷哼道:“我家殿下愿意?赏赐是你几世才能求来的福气,奉劝某些妖不要不识抬举!”
他?这厢说罢,玉腰也紧跟其后,假笑着唱起了白脸来,“是啊柳公子,我家帝卿身份尊崇,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会?随意?恩赐的。”
玉腰说着,压低了声音,“更?何况,此事?神君也是应允了的,柳公子万不可拂了他?们妻夫二人的意?啊。”
柳惊绝闻言,身形骤然?一顿。
半晌后,被迫换上洛翠霄衣的青年?,自帘后缓慢走了出来。
此时此刻,穿上洛翠霄衣的柳惊绝正应了姜轻霄的那句话。
肤容胜雪、清丽雅致。
无?论是面庞还是双手,露出的皮肤皆白皙如?凝脂、毫无?瑕疵,即使未着粉黛,仍眉如?点墨唇似尝朱。
加之身上仙裳的点缀,通身气质不似妖精,更?恍若无?上清仙。
座上的子桑惟清见此情景,缓缓眯起了眼,清冷的凤眼中充斥着一股浓重的厌恶。
他?生性本就不喜青色,眼下瞧见柳惊绝穿上这洛翠霄衣的模样,便只觉青色更?是媚俗庸鄙!
洛翠霄衣美极,可柳惊绝穿着却?觉得它好似一把华丽的刑具。
使得他?总是控制不住地反复回想姜轻霄的那番话,不断地折磨着他?脆弱敏感的神经,
与?此同时,他?穿着的是子桑惟清旧衣的认知,也让青年?觉得浑身不适。
就在柳惊绝刚想出了个理由?打算脱下时,一旁的玉腰忽然?开口。
只听他?语气惊奇地说道:“殿下,不瞒您说,柳公子穿上您的旧衣后,倒是同殿下有五分相似呢!”
说着,玉腰指了指青年?眼尾的血痣,“特别是那颗朱痣,简直同殿下的一模一样,难怪神君在您下界前,一直将他?留在身边呢。”
柳惊绝闻言,瞬时间面上血色尽褪。
八十七个鳏夫
上首的?子桑惟清闻言, 眉眼下?压,假意呵斥道:“又在胡言乱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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