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百年都加强一下封印。
许镜生也坐实了三界唯一的大乘期修士的名号。
好。
正僵持不下,许镜生在众多弟子面前,轻描淡写的答应了她的请求。
傅钰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恨不得刮下块肉来。
许镜生迎着他的目光只是笑了一下,宽慰道:无事,最近百年也消停了不少。
宽慰过傅钰,许镜生看向宁乐,声音温和:我不过问,不过这秘境确实危险又庞大。
到时我会昭告天下,各宗门都可进入,不过生死不论。
宁乐的眼眸明亮,看向许镜生,行礼,声音微颤:谢过微尘长老!
谢晏在一旁听着许镜生说话,心中一动,明明之前没听过,却对这个名字异常熟悉。
陨蓝秘境,是什么极寒之地吗?
回到松山,谢晏再看这满山松林时,忽然想到那天夜里在后山看到的景象。
他站在树下,雪松之间的距离不近,能望见大片大片的蓝天,松叶如针,被风一吹,零零碎碎的落入地上,
好像有什么不同?
但谢晏回想不起那晚的细节,只能作罢。
离开学堂,后来的日子越发枯燥,每天修行练剑。还有原本好脾气还总会对他们笑吟吟的师尊也不见了!
现在只有凶巴巴的微尘长老每天盯着他们,每日的功课没做完不给睡觉。
许镜生无视徐朝可怜的表情,撑着手坐在那的姿势都不曾变过。
那就什么时候做完什么时候回去,反正我不用睡觉。
徐朝真的不想练剑,欲哭无泪,声音委屈极了:求你了师尊,我明日一定把今天的补上!
许镜生将手中的书翻过一页,淡笑着说出最绝情的话: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不行。
谢晏站在一旁,看向师尊他们笑着。
没想到下一秒许镜生就朝他这边看了一眼,然后说道:等到时候谢晏金丹期了你还在筑基。
金丹只后才算真正的步入修真界,于是许镜生只能每天盯着他们练习剑法,现在还没有任何剑气可言,也感受不到法力波动。
一般弟子修炼筑基普遍只需要短短几年,但从筑基到金丹则是几年到十几年不等,有人终其一生也无缘修仙世界。
想到这,许镜生的目光从他的俩位徒弟身上划过,心下了然,抬手喝了口热茶。
这年的冬天,松山开始下雪。
漫天飘絮,轻缓安静的降落在山间,如柔软温暖的白云在人间展开一幅白色画卷,天地一色,尽是一片素白。
冬宜密雪,有碎玉声。
院中的荷花早已凋零,只剩池中一塘清水在这反复的寒冷中结冰,碎裂,冰的裂纹在湖面蔓延,犹如生命如履薄冰,又似千年老树脉络纹理周而复始,迭代重建。
后来的谢晏仍然会回想起,自己突破筑基就是在这样一个冬天。
三年筑基,金丹时谢晏几乎是立马飞奔到师尊的面前,激动的大喊,似乎觉得这样就是和师尊更进一步。
许镜生早有料到,惆怅远比欣喜多。
他没说什么,而是带谢晏下了山。
山下宁城繁华,数不清的街道交错相连,千家万户灯火通明,无一暗处。华灯初上,街市上热闹非凡,人群熙熙攘攘,驱散了深冬的冷冽。
他和谢晏站在城墙上,俯瞰着整座宁城。
谢晏低头,一步之差,便是万家灯火,祥和安康。
世事短如春梦,人情薄似秋云。
谢晏,修无情道就要与人间割离了。许镜生看着宁城热闹,他已经许久没看过这样的场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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