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挣扎着,却如蜉蝣撼树一般,根本无济于事。
小丫头跟在一旁怯怯地劝她:“您还是别反抗了,那样只会更苦”
帐外北风呼啸,沙砾纷飞。
广安公主被推搡的步履踉跄,瑟瑟发抖。
周遭火把通明,北境士兵森然列队,冷漠注视着这位南方送来的公主。
广安公主心如死灰,昔日锦衣玉食、受万人敬仰的公主,如今竟沦为了他人掌中的玩物。
不远处,一座比其他帐篷更为高大的王帐屹立在中央,帐前插着北境王庭的兽头旗帜,随风猎猎作响。
仆妇们押着她一路前行,沿途碰见的人无不驻足观望,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广安公主屈辱低垂下脑袋,不愿与任何人对视。
终于,她们来到了王帐前。
守卫的士兵立刻让开道路,替她们撩起厚重的帐帘。
为首的仆妇赶紧上前恭谨通报:“启禀皇上,魏国公主已经准备好了,求见皇上。”
“带进来。”
折辱朕先尝尝滋味儿
几名仆妇得令,立刻一左一右地将广安公主推入巨大的王帐内。
王帐比外面看起来更加宽敞,四周燃着兽脂油灯,光影浮动间,帐内一片混沌暧昧。
中央火盆熊熊燃烧,却驱不散那一股子混杂着皮革、酒气与汗臭的浑浊气息。
一片朦胧中,广安公主被仆妇推搡着,脚下一绊,猝不及防地扑倒在地。
她纤细娇柔的膝盖重重磕在兽皮毡毯上,疼得她一声闷哼。
“哈哈哈哈!”
惊雷般笑声在头顶炸响。
“朕听说魏国女子个个温婉贤淑,没想到这位公主倒是有些笨手笨脚啊!”
广安公主羞怒交加,却不敢抬头,双手扶地,颤抖着想要站起身来。
“来,抬起头来,让朕瞧瞧,可是不是如你们魏国所吹嘘的那般国色天香。”北境皇上的声音沙哑低沉,语气嘲讽。
广安公主虽百般不愿,却也晓得自己眼下处境艰难,碍于魏宫多年的教养,她终是不愿失了礼节,还是强忍着屈辱,缓缓抬起了头。
“魏国广安公主,见过北境皇上,愿皇上身体康健,万寿无疆。”
她声音细若蚊蚋,强作镇定行了一个标准的魏国礼节。
待看清那皇上的真容,她不禁浑身一颤。
那北境皇上满头花白乱发,干枯草丛似地,脸上沟壑纵横,斑驳褶皱如龟裂大地。
最可怖的,是那一双凹陷的眼睛,泛着浑浊的黄光,贪婪地盯着她,仿佛一头要将她生吞活剥的恶狼。
他肥胖臃肿,面色暗沉,唇角隐约有白沫垂落,开口间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广安公主只觉一阵恶寒袭来,眼眶瞬间盈满泪水,止不住地顺着脸颊滚落。
“呵,瞧瞧,才见了朕一面,就激动哭了?”
北境皇上嗤笑一声,手指在王座扶手上轻轻摩挲,“怎么你们南边的女人,都这般娇气吗?”
广安公主低下头,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一滴滴无声砸落在厚厚的长绒毛毯上。
“听说魏国的女子善歌善舞,一个个儿的都能跳得让人心醉神迷。”
北境皇上眯起浑浊的眼睛,笑了笑,“那你先跳个舞给朕瞧瞧?”
广安公主浑身一僵,“我,我并不善舞技,恐有辱皇上尊眼”
“不善舞技?”
北境皇上眉头一皱,面色顿时阴沉下来。
“那魏国送你过来作甚?难不成就是送来一个只会哭的木头人?”
广安公主咬着唇,泪水模糊了视线,仍努力挺直背脊,“我不是舞姬,不会跳舞”
“大胆!”
北境皇上猛拍扶手,怒喝一声。
满帐的壮汉全都齐刷刷握紧了刀柄。
广安公主惊骇抬头,望见王座两侧还侍立着七八名身着北境服饰的女子,各个浓妆艳抹,金银珠玉缀满全身,叮当作响。
北境皇上大手一挥,示意那些衣着艳丽的妃子们,“既然如此,那你们几个上去给她做个示范,让她瞧瞧,什么才叫真正的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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