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怎么了?你快告诉我,我替你报仇!”
沈星晚摇摇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没有人欺负我,就是,我就是见你变黑了,也变瘦了,心疼的。”
“嗐。”
沈云朝无奈叹了口气,捧着沈星晚的脸用袖口替她抹了眼泪,“边关练兵,风吹日晒的,晒黑了也难免,这也值得一哭么。”
“嗯,不哭。”沈星晚仰头望着哥哥,握住他的手,“我要笑,我们都要笑,笑到最后。”
“你怎么了,奇奇怪怪的。”沈云朝戳了戳她的脑门儿,“快进去罢,给你带了好多新奇玩意儿,拿给你看去。”
“好。”沈星晚点头,挽着哥哥的手往府门里走去。
“云朝哥哥!”
忽地一声娇喝,惹的兄妹俩一齐回头望去,只见一辆宽敞华丽的马车疾驰而来,稳稳停在了沈府大门口。
门扇打开,广安公主竟亲自驾临。
沈星晚睁大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公主的仪仗从后头老远往这边赶来,这广安公主,竟然甩下仪仗先行赶了过来,究竟是有多急啊。
广安公主仪态万千地走到两人面前,娇蛮瞪了沈云朝一眼,“云朝哥哥,你提前回京来,怎么不同我说?”
大婚这么急啊,不等我来揭么?……
广安公主凑过来,一胳膊肘挤开沈星晚拉住沈云朝的衣袖,“我写给你的书信你没瞧见么?不是说好了我去城门那里接你的嘛。”
沈云朝剑眉微蹙,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退,拱手道:“末将回京送嫁,岂敢劳动公主殿下千金之躯。”
广安公主撅起小嘴儿不乐意了,捉住他的手臂摇晃撒气,“才两年不见,你怎么这么古板见外了,我都叫你云朝哥哥,你还唤我月儿嘛。”
她摇晃不止,“好不好嘛!”
“末将不敢。”
“云朝哥哥!哥哥哥哥”
沈云朝被摇的脑壳都痛了,求救似地望向沈星晚。
沈星晚双肩一耸,表示无能为力且看笑话儿,一扭头,丢下黏黏糊糊的两人,窃笑溜回了府里。
广安公主魏璃月,是德妃唯一的掌上明珠,深受皇上宠爱,身份贵重又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从小便活的恣意娇纵,她若喜欢什么,是务必要得到的。
可唯有一样,是她求而不得的执念,那便是令她一见郎君误终身的沈云朝。
初次遇见沈云朝,是她缠着父皇要跟着去看武状元选拔,那届武考的后生们人才辈出,但大多练的龙精虎壮,模样好似钟馗张飞那般,看的她直辣眼睛。
偏生在她兴趣缺缺打算离开的时候,一声清越剑吟划破长空,一白衣少年嘴角噙着一抹不羁的笑,眼神明亮炽热,不染纤尘杀入擂台连战数人。
他像初升的朝阳,浑身散发着蓬勃朝气,墨发利落束成马尾,随着剑势肆意飞扬,每一个动作都潇洒至极,满是青春的热血与无畏。
他身姿矫捷剑法灵动,挺腰旋身挑抹刺劈,剑剑都刺中了少女那颗萌动的春心。
魏璃月当即捉紧了陪在一旁的沈星晚,“快,一炷香之内,我要知道他是谁,姓甚名谁,可有妻妾。”
沈星晚瞟了一眼,“哦,用不着那么久,那是我哥,沈云朝。”
从此魏璃月心中,住进了一个再也无法抹去的身影。
可无论她如何示好,沈云朝都木头一般,丝毫没有回应,令她时常黯然神伤。
对此沈星晚也没有法子,感情一事自有缘法,并非人力可以左右,她们俩的事,只能由她们自己去解决了。
沈星晚如此想着,往自己院儿里走去,她得去看看魏子辉,告诉他做好转移的准备。
路过唐琳儿院前时,沈星晚瞧见小厮捧着几个精致的礼盒送了进去。
那礼盒上的纹样皆是西域花色,显然是沈云朝刚带回来又专程命人给唐琳儿送去的。
沈星晚心下叹息,收回目光继续往自己院儿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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