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情况有点棘手,招架不住了。
那就先迂回迂回,日后再从长计议。
梁在川没有强行把车头给别过来,而是顺着话温轻着语调说:“我都可以,不是你请客吧,你安排就行。”
明明地动山摇还强装镇定的样子未免也太可爱了些,耳朵尖还残留着一抹红晕,目光也躲躲闪闪的,软肋在这种地方可不像她的风格。
不过转念一想,好像也合情合理。
这个反应说明自己的话她听懂了,只是不敢相信而已。
升华一下关系有这么难以接受吗?
看样子以后得循序渐进一些才是。
封顶一百块肯定是吃不了大餐的,但饱餐一顿庶民美食还是绰绰有余,温蕊四处张望思索了一阵后问:“小馄饨行吗?梁总吃过吗?”
“这还是吃过的”
“好吧,那还是换个没吃过的吧。”
“也不一定非要是没吃过的,你觉得好吃就行。”
她家附近这家小馄饨味道很不错,温蕊经常点外卖,下班早也会去店里吃,见总裁都同意了也就这么定下了。
心虚的余温还未散去,导致温蕊一直没敢再正眼看梁在川。
身正不怕影子斜,她之前敢明目张胆是确确实实心底没鬼,但刚才那么一折腾,身子歪了,视线也就跟着不坚定了。
但有这种神仙在身边,让她控制好不去看实在是太难了。
为了不被发现,她只敢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摸摸瞅了两眼梁在川的清越的侧脸。
角度是收敛了点,但视线里的温度丝毫不减,梁在川顺时就察觉了,开口温声问:“你看什么呢?”
“没没什么。”
内心的动摇最直观就会反映在言语上,温蕊没了理直气壮回击的底气,收回视线支支吾吾否认了。
梁在川作为资本家人还怪好的,“又不收你钱,正大光明看没事的。”
“我没看。”
觉得只要承认偷看就失了主动权的温蕊狡辩着说,还把脑袋的角度往侧边又拉了拉。
夕阳在天边烧得火红,霞光正盛,倾洒下来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片鲜艳的橙与红之中。
而眼前人的脸在这个基础上还要再深上几分。
“你害羞什么?”
违禁词“害羞”一出,温蕊彻底站不住了,横眉侧目转过脸去决定为捍卫人格和梁在川大战八百回合。
是可忍,孰不可忍。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总裁是拿她开心上瘾了吗?
还有完没完?
得知中计的时候为时已晚,来不及再把脑袋转回来,把眼睛蒙上,把耳朵捂住了。
梁在川笑得竟是比此时四散在人间,流转在他眉眼的霞光还要好看上成千上万倍。
“以后想看不用偷偷摸摸。”
彻底沦陷在夹杂着淡淡清香的夏晚风里后,温蕊回了一个宣告了投降的:
“噢。”
该死,美色真是太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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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往麻辣烫的店子走之前,温蕊建议梁在川先回车里把西装外套和手表,还有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放下再过去。
麻辣烫的小店可不比米其林三星的条件,空间狭小,客人多,来来往往一个不小心溅点汤汁在身上再正常不过了。她无所谓,梁在川的一身行头可受不住。
但保护的当然不是梁在川的财产安全,而是广大普通人民群众的。
泼了几滴汤汁下下下辈子都搭进去了,换谁都接受不了。
“这么严苛?”梁在川笑笑,不知道该说她考虑周全还是在奇奇怪怪的地方有着奇奇怪怪的执着。
温蕊:“要为无产阶级的人民群众考虑啊。”
梁在川:“不是为我考虑吗?”
温蕊:“怎么可能?梁总多一块表,少一块表又无所谓,梁总难道记得自己有多少块表吗?”
梁在川:“这么说的话确实不记得。”
温蕊:“所以说咯,我找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去搞零元购,把柜子搬空了梁总都不一定知道丢了什么。”
梁在川:“”
忽略掉这番让监控情何以堪的发言,梁在川顺着她的意思折返回车里放好了东西,温蕊也趁机好好观察了一番一千两百万的理查德米勒。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横竖都没看出来它价格后面的七个零具体体现在哪里。
“想要的话送你一块,也有女款的。”梁在川云淡风轻来了句。
“梁总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不要。”
她没有戴表的习惯,手表被制造出来最原始的功能:看时间,能用手机完美解决,对温蕊来说没有任何必要。
至于梁在川说要送她理查德米勒这件事情,她也懒得去吃惊了。
说不定就是吃准了她绝对不会要,实际上舍不得逞个口舌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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