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正好遇上李靖与李勣组织的一次对白道的攻城之战。
李靖对平阳淡淡道:“劼利已经派人去长安见陛下了,正好趁使臣回来前多打几仗,削削他的气焰。”
李勣:“若是能在这之前将白道打下来那就更好了。也省得使臣白跑一趟。”
李靖:“还是得谈的,和谈的时候正是他们放松戒备之时,那时候再全力攻打,事半功倍。”
李勣:“此言有理。”
平阳长公主:……为之后的那位使臣先默哀一下。
虽然这次并不是全力围攻,但有战事就会有伤亡,很快,受伤的人就被人从战场上抢救下来,送到了最后面的医帐内。
徐清麦与太医寺一众人等以及检校医儿官们早就在此等候。
“好了,打起精神来,但也无需紧张。”徐清麦拍了拍掌将大家的视线吸引了过来,“就按照我们之前说好的,所有送过来的伤员先在第一个帐篷里做好初步鉴定,轻伤的送往左边,重伤的立刻送来右边……”
她又将管理药材的、管理担架队的等等杂活儿的事情也一并安排了,整个医疗营地的秩序立刻变得井井有条起来。当然这些规矩并不是徐清麦一人制定的,在之前的诸多次磨合里,大家已经总结出了一套经验,她不过是用后世的法子再对细节进行了一番修改而已。
所有人都各就各位。
很快,战场上的金戈与血腥之气就蔓延到了医帐这边,一个又一个的伤员被送了过来。虽然也有一些慌乱,但因为事先都已有安排,整体的秩序还是在的。
在最前面坐镇的是太医寺内一位经验丰富的医工,本就是疡医出身,他看着一个接一个被送进来的士兵,镇定地做出判断。
他瞥了一眼一个背上被砍了一刀但出血并不算厉害的:“先送去左边止血。”
旁边立刻有人搀扶着他去了左边帐篷。
接下来是一个肩部中箭的:“送去左边。”
这中箭的部位还行,不算很危险,疡医们应该就能治。
然后是一个被城墙上扔下的落石给砸断了双腿,血肉模糊并且正在不断嚎叫的,他看了看后摇了摇头:“这个送去右边吧。”
再不抢救的话就要死了。
于是,在右边的重症医帐里,徐清麦迎来了自己的第一例截肢手术。
围观者众。
检校病儿官程铭正,就是之前为徐清麦说话的那位在处理完自己手上的伤员之后,立刻装作去取药,飞快地蹿去了重伤医帐那边。
他负责的都是轻伤的士兵,而且医帐中还有不少的医学生和医工,少他一个应该也不打紧……吧?
反正,迅速回来就是。
这样想着,程铭正已经到达了重伤医帐,恰巧就遇上了徐清麦要给病人做截肢。
“你来得也太巧了!”同僚看到他的身影,取笑道。
程铭正也没想到时机就是那么的凑巧,嘴巴都快要咧到耳根子了:“运气好,运气好。”
他看了一下围观的人还真不少,而且绝大多数都是和他一样的军医,太医寺的医师医工们和医学生们对此反倒见怪不怪,有条不紊的在忙着自己手中的工作。
他心中嗤笑一声,嘀咕道:“一个个背地里说三道四,可到了这种关头还不是都跑过来想要偷师?”
当然了,也有不服气非得要看看这徐太医到底本事是不是如传说中一般的人。
医帐是特制的,四面都有帘子,为了采光和透气,徐清麦便吩咐将所有的门帘全都卷上去。虽然很冷,但这样的环境总比炎热的时候蚊虫四起要来得好。
也因此很便于旁人围观。
徐清麦在准备的时候抬头瞥了一眼,便让阿软找人去拉了绳子,吩咐道:“任何人不得跨越绳子一步。”
她现在说话颇有威仪,一时之间所有人都不敢动,只能站在绳子外伸长脖子往里看。
程铭正就见在几位医学生助手的操作下,伤患服食了麻沸散之后很快就陷入到了所谓的“麻醉状态”,安静地躺着一动不动。
徐太医站在手术台前,穿着洁净,所有的头发都包裹在特制的帽子里,脸上带着口罩,手上带着一双不知道用什么材质制成的手套,竟然十分贴肤。
不仅仅是她,还有她身边的两位助手和一位护士都全都是这样的打扮。
程铭正知道之前有同僚诟病,这样的做法无非就是装模作样,对治疗并没有任何的帮助。但此刻在他看来,却忽然有了一种肃然起敬的感觉,莫名觉得这几个人的医术肯定很非同寻常,是值得信任的。
手术台上,患者的止血带已经扎好,徐清麦开始了自己的截肢动作。
刘若贤先配合她对患者被石头压碎的伤处进行清创,结束后,再由徐清麦主刀。一刀下去划开皮肤以及皮下组织。一时之间,红的、白的、黄的,看上去十分可怖。
好在在场的人也都是经历过的,对这些已经脱敏了。他们看得更多的自然是徐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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