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是薛霈也穿得格外正式。
没过多久。
琴房里传出小提琴声,在大伙儿询问管家哥后,得到的答复如心中所想,原来是小少爷在给佩佩拉琴听儿呢。
管家哥好笑道:“小少爷今天好像惹佩佩不开心了,这会儿换着花样哄人呢。”
“话说回来——”
“小少爷的琴学了也有三年了。”
琴房里。
空旷且敞亮的四周,摆放着十来种昂贵的乐器,其中那把当年从伦敦带回来的小提琴,正被陆莱恩持在手中。无限好文,尽在海棠书屋 5 2 shu ku
他坐在宫殿风的椅子处,身子挺拔,左下臂抬起,把琴落在左侧锁骨上,右手则握弓,在仅有两人的≈lt;a href=&ot; tart=&ot;_bnk&ot;≈gt;空间里演奏出平静、圆润而持续的曲子。
英俊的小少年不怎么精通乐器。
但陆莱恩坐在灯光下,发丝也如发光,在家中数种烧钱的乐器里,他唯独偏爱这小提琴,而其中的缘由也是薛霈心中门儿清的。
薛霈成了个小观众。
他坐在稍远的位置,顶头的光也照下来,轻刷着那卷而翘的眼睫,像落了星芒,就连眼眸也圣洁万分。
薛霈乖乖地坐着,听完一曲改编的《christasscene》,来自泽野弘之的日系曲子,是某年圣诞节的时候,薛霈偶然跟哥哥提到过好听,而陆莱恩也说自己的日推里收藏有这一首曲子。
当下。
陆莱恩将曲子收尾,歌词里的“让即将来临的下个一个夜晚,畅想着前方的自由与故事”化作琴声,依稀听见缥缈的希望,带着情感的奏乐完成度极高,小少年在背后不知练习了多少回。
“哥哥。”
薛霈投去眸光,早已心软了,这会儿才难为情地开口道,“我没有生你的气。”
迎接走来的陆莱恩,那只没握琴的手罩往薛霈毛绒绒的头发上,干净又好听的少年音也降落而至:“我知道。”
他勾着唇角问,“佩佩还想听什么?”
薛霈冷冽的漂亮小脸,弯起眸子,笑意化作张开的手臂:“不用了,抱一下就和好了。”
他伸出手臂环过陆莱恩的腰,好似忘了更衣室里的事,而后者立着的动作微微僵硬,眼底闪过微妙的变化,不得不承认自己犯了规。
小提琴是为了佩佩学的,每回只要他拉琴,把新学的曲子演奏给佩佩听,他的佩佩就会主动贴贴上来。
这种感觉放在平时,很让陆莱恩受用,但如今有些微妙,感受着微热的呼吸,相隔着薄款卫衣,喷薄在肌肤上。
给他一种压根就没办法把佩佩当过弟弟的错觉。
想到这些。
不远处小桌子上,摆放在红酒旁边,陆莱恩抬起手臂,捞过度数匹配的半框眼镜,戴在鼻梁上,莫名有一种掩饰内心的安心感。
但薛霈抬起眼时全然不知道。
“哥,”薛霈的一张素白小朋友脸蛋,五官却是立体精致,努着下巴也像在撒娇,“今天医生和我聊了很多。”
陆莱恩好似不放心:“聊了什么?”
“聊了很多……”
薛霈犹豫了一瞬,直言道,“关于我可不可以重新拿起小提琴。”
陆莱恩在转瞬间大脑当机,伴随着耳鸣,一时之间闪过的各种危机在脑海中呈现,但他也仅是压低着小嗓音问:“那佩佩是怎么想的?”
薛霈摇了摇脑袋:“我不知道。”
他说得太小声了。
那长椅的边缘被他坐着,另一边还有空位,陆莱恩坐下,小提琴搁在膝盖处,忽然,薛霈伸来白皙的手触碰那琴弦,指尖微微颤抖着。
陆莱恩的心也跟着颤动几下。
“……哥。”
薛霈侧过脸,用着祈求的语气,“我可以拿过来吗?”
陆莱恩说:“当然。”
这本来就是送给你的礼物。
他想道。
薛霈轻轻地弯起了眉眼,那么好看,却在小心翼翼触碰小提琴时,眉心微皱,握来手掌心也要鼓足勇气。
他没办法做剧烈运动,没办法长期举起重物,这可能会局部受到伤害,这是他天生的骨骺生长障碍导致的问题。
在医学上蝴蝶骨属于畸形骨。
薛霈垂下眼眸,视线流转,那漂亮流畅的昂贵小提琴,承载了多少尘封的记忆。
奶奶。
还有妈妈和她的家人。
那些也该沉沦为过往,像他无法长期握着琴的未来,就这么别再挂念了,难道不该是这样吗?
“我不能再练琴。”
薛霈的话落在心中,像一把剑扎在上边,“……也不想再练琴了。”
一场落雪降临了整晚。
甚至,在极度低寒的这年冬天,落雪的次数算得上高频,一周竟持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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