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磊深怪自己昏了头,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他转身走进永青大厦,脚步软绵绵的,脑子里嗡嗡的,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对祁珩说。
这天,轮到汪晓在北门当值。
汪晓看到一群人聚集在北广场,立马汇报了副队长闵叔。队长桑正阳还没来。
闵叔过来看了看。他反剪着双手,仔细打量了一圈现场的人,皱起了眉头。他不认识祁珩,但上回救人的事儿,听说有他的功劳。而且保安队的白雁很喜欢祁珩,总在他耳边说起祁珩这个名字,所以,当他看见横幅上写着“‘垃基’咨询师祁珩骗婚,天理难容!!!”时,心情蓦地一沉。
闵叔把视线停留在“垃基”两个字上良久,心里直犯嘀咕,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他偏头对汪晓说:“你来给我解释解释,这个‘垃基’是个什么意思?”
汪晓圆溜溜的小眼睛一转,低声说:“闵叔,就是指像垃圾一样的同性恋,基就是指基佬,懂了吗?”
“噢……原来是这个意思。那……白雁知道了吗?”
汪晓摇着头,说:“等她自己过来看吧。我要是跟她说,她准骂我造谣。说我嫉妒人家,我可不想没事找骂。”说着,汪晓掏出了手机,拍了一个短视频发到他们的工作群里。他们的工作群名叫作永青保安大队,里面一共有16个人。
果然,白雁今天分在商场那边当值,她看到视频,第一反应就是:这是什么鬼?祁珩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呢?
但紧接着,群里就有其他的保安发了一个微薄截图进来,白雁一看,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可她还是觉得不太可能。她在群里问:“祁珩今天来上班了吗?”
保安肖大姐今日轮值南门,回复说:“不知道。没见着。他一般都走地下车库,我们地面上的人见不着。”
“桑队,这群人坐在北广场无事生非,毁人清白,难道不需要被清理吗?”白雁了队长桑正阳。
桑正阳正在开车,他看了一眼手机,吃了一惊。他一边开车,一边思索,很快就把车开进了永青大厦负一层的地下停车场。他扫了一眼,发现祁珩的勃垦第红的电动汽车停在老地方,知道他已经来了。
正阳下了车,直奔北广场。
祁珩拎着一大袋的鲜花,乘坐电梯上楼。一楼上来几个年轻的男女,他们似乎是一个公司的,正在热烈地讨论祁珩在网上的骗婚事件。
女孩a说:“咱们这栋办公楼要火了。一会儿我去31楼看看,传闻中的‘垃基’长什么样。不知道他今天来没来。要是我,肯定是不敢出门了。”
女孩b说:“太可怕了。这个世界。一不小心做了同妻,一生可就毁了呀。”
男孩c说:“其实基佬还是很好辨别的,他们一般特别注意修饰自己的容貌,而且对女性比较细腻、友好,直男比较邋遢,粗线条,像我这样的,就是直男的典范。”
说着,女孩a把视线投到了祁珩身上,不觉眼前一亮,又悄悄去关注祁珩按的是哪个楼层,结果发现是31楼。于是她忽然向祁珩搭腔道:“诶,你也是31楼的呀?”
虽然他们说的话一字不落地进了祁珩的耳朵,但祁珩一直安静地站着,目不斜视,仿佛对他们所谈之事毫无兴趣。可人家问他话,他总不好不答,于是祁珩快速地看了女孩a一眼,矜持地点了一下头,嗯了一声。
女孩a继续道:“那你见过31楼津渡心理的祁珩吗?他……长什么样?”
祁珩轻轻点了点头,淡淡地说:“我就是祁珩。”
女孩a像是吃了一颗螺丝,喉咙被卡住了,嘴巴张得大大的,半晌说不出话来。另外两个人都悄悄瞥了一眼祁珩,低了头,没再说话。电梯内的气氛顿时有些紧张,更多的是尴尬,当着事主的面议论事主的八卦,本来该事主尴尬,可说八卦的偏自己撞到事主的枪口上去,谁撞谁尴尬。
反正祁珩觉得自己没什么可尴尬的。因为他并没有做什么该他尴尬、羞耻的事情,所以,即便被别人当面议论,他也不想搅合进别人的是非中去。
电梯停了,三个年轻人下去了。祁珩抿了抿嘴唇,电梯里只剩下他一人了,他往中间站了站。
祁珩拎着一袋子鲜花进了诊所,小舟还在打电话,见祁珩进来,便抬头冲他微笑着点了点头,继续对电话那头说道:“非常抱歉,给您添麻烦了……嗯……那咱们下周一再见吧。好勒,谢谢您。”
祁珩把鲜花拿了出来,摆在接待区的茶几上。
小舟挂断电话,走过来说:“珩总,今天的10个咨询取消了9个,剩下那个……施磊说他已经到楼下了。他坚持要来,所以我……就同意了。他应该马上就到了。”
“好。辛苦了。”祁珩把黑色的大袋子收拢好,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直起身来,“这些鲜花,本来是要送给今天的来访者的,一人一束,现在多出了九束。小舟,你挑选一束自己喜欢的,剩下的,拿去给你认识的保洁阿姨或者小伙伴吧。”
“好的,珩总。他们现在有一百多号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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