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季兰枝安抚道:“我师尊一早便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若是他真的找上了门,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影响。”
白凉闻言松了口气,小声道:“对了…出了秘境以后,我能不能和你们一同回渡月宗啊?”
闻钧眉头一挑:“为何?既然你已经恢复了自由身,何必跟着我们?”
“蛊虫能记录你们的一言一行,自然也会记录到我最后的异常,合欢宗宗主不会放过我的。”白凉道。
“而且…我这些年呆在合欢宗内,也并非什么事都没干,若是合欢宗宗主真的来了,你们带我回去,我手上的东西也能帮到你们。”
季兰枝同闻钧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行,走吧。”
见他们答应了,白凉心中绷着的那根弦顿时松了:“谢谢!你们一定不会后悔带我回去的!”
季兰枝又看了他几眼,实在有些按捺不住自己心头的好奇,询问道:“那个,冒昧地问一句,我看颜景的喜好,好像是喜欢他这样高高壮壮的修士啊。”
说着便拍了拍闻钧壮实的肱二头肌:“为何你作为他唯一的炉鼎,会看上去…呃,这么消瘦啊?”
白凉闻言一愣,呆滞地低下了头。
等到他再抬起头时,眼眶中已经蓄满了泪水。
“你…你可知,五年之前,我也是个身型高大,身材结实的修士,可颜景那个人性/欲实在太强了,又只有我一个炉鼎,所以就歹着我吸啊!”
“我到现在还没被吸死,已经是从前身体强壮最好的证明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季兰枝这番话显然已经说到了白凉的伤心处上,他坐在地上,整片丛林都能听到他悲伤的大哭声。
把人搞哭的罪魁祸首季兰枝顿时无措地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
闻钧被他看地默了默,小声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了。”
因为听上去确实是太惨了…
白凉没能在林子里哭上太久。
那条黑蛟距离突破只差一线,对碧海朝生链十分执着,不多时竟然已经追到了沙漠边缘,像是要往林中找来。
三人当机立断,直接御剑开溜。
白凉这五年来被吸的太狠了,御剑都有些不稳,季兰枝在一旁看的于心不忍,从乾坤袋里掏掏掏,掏出了个飞行法器,让他坐在上头飞。
季兰枝被闻钧紧紧搂在怀里,不用自己御剑,因此还有工夫和对方聊天。
他问:“你跟了颜景这么多年,他好歹是个少宗主,怎么一个法器都没给过你?”
白凉闻言眼中充满了气愤:“好东西都在他自己的口袋里,他能想起我的时候都是因为欲/求/不/满了,其他时候我在他眼里就是个隐形人!”
“……”
季兰枝都不知该说什么了,然而白凉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倒豆子似的将这几年的委屈一股脑地发泄了出来:
“不然怎么说他是合欢宗的少宗主呢,不仅要的多,而且吸的多,每次做都恨不得把我灵台里的灵力给吸光,要不是我还有一丝理智尚存,我都想去自宫了!
他不开心的时候骂我,开心的时候也爱骂我,我还得装模作样地安慰他哄他,不仅要满足他变态的性/欲,还要学他给我的双修秘法,简直不把我当人看。上次在洛神城里,人家城主来抓他去对峙的时候我衣服都被扒光了,他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看到屁股,真是丢死个人了!!”
季兰枝:“……”
季兰枝听的嘴唇都有些发颤了,笨嘴笨舌地安慰道:“你…这……呃,没事…都过去了…”
“没关系。”白凉又回想起了方才颜景被咬的身首分离的模样,长出了一口气,再说话时,语气中满是快意:“还好他死了,否则在那秘境之中我都不知该怎么偷跑,老天有眼,从此以后我便自由了。”
季兰枝闻言赶紧点点头,并决定接下来的路途他还是闭嘴别说话了,每次问问题都能问到白凉的痛处也是没谁了。
季兰枝不说话了,闻钧倒是对白凉方才说的内容有了兴趣,他用余光瞥了眼旁边那白衣修士,故作不经意地问道:“双修功法?他们合欢宗不是只从炉鼎身上采补,自有一套采补法门,又怎么还是让你去学旁的双修功法?”
“……”
这回轮到白凉不说话了。
听到这个问题,季兰枝立刻便将自己刚刚不再说话的想法抛之脑后,也好奇地看向他:“对啊,为什么?”
两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白凉顿了顿,有些尴尬地说道:“就是…颜景他嫌我,技,技术太差了,让…让我好好看看功法学学…”
“……”季兰枝锤了把闻钧的大腿:“你也不要问了,又戳人家痛点了。”
“好。”闻钧嘴上应了下来,神情却若有所思。
他看了眼尴尬的满脸通红的白凉,想起了先前每次与师兄蛻蕉时,师兄都会说他没轻没重,磨得蛻肉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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