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如深瞅着痛哭流涕的大理寺卿。
又瞅了瞅被证明了清白的轩王。
总觉得轩王的神色比大理寺卿还要悲戚。
“涉案者,秉公查办。”上方李无廷威严的声音落下,“轩王受苦,封地改赐江南以示弥补。”
江南之地富庶,又是人杰地灵,足以表明天子对自家兄弟的态度。
群臣心里有了个底。
宁如深心里也有了个底:江南温暖宜人,可即日启程。
前方的轩王呜呜咽咽,“臣…不不不……”
李无廷,“轩王,还不领旨谢恩。”
轩王,“呜呜呜呜呜……”
宁如深,“………”
·
一下早朝,李应棠就急匆匆撵着李无廷的脚后跟追过去了。
宁如深看那情形,立马也循着瓜味跟了上去。
圣驾行至御书房外的殿阶前。
李应棠终于撵上了李无廷,“陛下!!”
李无廷转头,面无表情,“何事?”
“说好了等科举结束再离京!”李应棠急了,“还有,还有臣的那沓东西呢!”
李无廷冷笑,“朕没治你的罪,你还敢来讨要东西?”
李应棠仗着那掩耳盗铃的化名装傻,“臣有什么罪?臣写谁了吗?”
李无廷,“……”
对峙间,宁如深正好赶了过来,带着克制的吃瓜的神色,“陛下,王爷。怎么了,谁写什么了??”
李无廷更觉得头昏脑胀,“你跑来做什么?”
李应棠眼睛一亮,一把抓住他,“你来得正好,快,快帮本王同陛下求求情!”
宁如深差点被拽下殿阶。
他云里雾里:找他求什么情???
“胡闹!”李无廷看过话本,哪还不知道轩王脑子里装的什么。他又看了眼后者抓人的手,蹙眉说,“……松开。”
宁如深也去扑扑打那只手,“王爷,臣人微言轻……”
李应棠不管,哭诉道,“本王不能走,本王在京中还有自己的一番事业!本王从小到大没有过什么建树,现在好不容易……”
宁如深被他哭得脑子嗡嗡。
轩王的事业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只是来吃瓜的。
他在摇晃哭诉中隐约回想起初见轩王时对方那身风雅的气度,实在不明白是什么让人变成了现在这副撒泼打滚的样子。
旁边德全急道,“王爷,唉…王爷!”
正被晃着,宁如深胳膊突然被一拉。
李无廷伸手将他拽了出来,他在殿阶上磕绊两步凑到了李无廷身侧:
“你求他也没用,赶紧回府收拾去。”
李应棠又拉他回来,“宁大人!”
宁如深,“……”
你们兄弟两个最好有事。
一番拉扯下来。
李应棠突然把心一横,破釜沉舟,“陛下赶我走,我就把写的东西默给宁大人看!”
李无廷额角一跳,“你敢。”
李应棠说着叫上宁如深,“走,跟本王回府上看。”
“给朕回来!”李无廷厉呵。
“陛下自己看得,宁大人就看不得?”
眼看两人争得火花四起,话题逐渐偏离,莫名绕到了自己身上,宁如深在两人中间坐立难安……
不该如此,他只是来吃瓜的……
几句拉扯后,李无廷终于忍无可忍,“你当真以为朕不会治你的罪!”
四周宫人顿时噤若寒蝉。
紧绷的气氛中,宁如深干咳了一声。他瞅着两人,略带尴尬却又恰如其时地轻轻出声,说出了那句经典台词:
“你们…不要再为了我吵架。”
作者有话说:
宁如深:小猫咪听不得这么大声。(柔弱捂耳朵)
李无廷:……
李应棠:……
他不吃药
宁如深说完, 在场三人都有些安静。
空气微妙地流动着,但也具体说不上是哪儿有问题。
半晌,宁如深小心地从轩王手里抽出自己的袖摆, “要吵架…也别拉着臣的袖子吵架。”
让宫人和花花草草看到像什么话。
李应棠, “……”
他一抖, 嗖地缩回手!
凝滞的空气终于破冰。
李无廷头疼地抵眉,后知后觉自己莫名被带偏了话题, 争执起宁如深的事。
他重新对李应棠道:
“行了,回府收拾去。朕再宽限你几日,莫要再纠缠不休。”
李应棠看实在赖不了, 只能应下, “……是。那可否恳请陛下把那沓纸还给臣?”
大概是想到人就要滚了, 李无廷大发慈悲, “准。”
李应棠瞬间得意,“哈!你果然没扔!”
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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