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得话都不想多说一句,路知南按着有些僵硬作痛的手腕,岔开腿坐在床边。
肩负了那么多期待,怎么敢失败。
他是真的希望能带领队伍拿一次秋季世界赛的冠军,现在他成了cga的队长,身上肩负的是整个团队的责任,所以这段时间的训练,路知南对己对人的要求都定得很高。
晚上八点,路知南和乔恒宇打完一下午的上野双排,他敏锐地感觉乔恒宇的状态似乎不太对。
假期收假以后,乔恒宇一直没有调整过来,成天不说话,也不知道这小孩有什么心事。
他偏过头去,刚想问问他怎么回事,就看见乔恒宇摘下了耳机,看都不看他一眼,嘴里随意道:
“累了睡了,下班。”
路知南很快皱起眉,喊住人:
“今天没有训练赛你就这么早去睡觉?十点再睡觉行不行?”
路知南故意把声音放的严肃,想让他端正态度。
“我今天很累。”面前的高个子男孩向来对路知南很礼貌也听话,但这次,路知南看了看乔恒宇的神色,他显然不打算听自己的,甚至已经开始收拾桌面上的东西了。
眉心皱紧,路知南说话的声音带了一分不容置喙:
“你下午两点才起来,你现在累了?今天是训练不是休息。”
乔恒宇不理他,顾自说,语气也很不耐烦:
“我困得要死。”
两人正在说着,另一头,战队经理正好过来巡视,路知南吸了口气,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喊经理。
等经理走后,路知南沉声,蹙眉站到乔恒宇一侧,厉声道:
“这段时间队伍里谁不累谁不困?你要想过快活日子你可以回家,不用打职业了。”
乔恒宇深吸了口气又吐掉,解释了一句:“我是真困了,不然我是不会走的。”
路知南闻言,放缓了点语气:
“好好训练吧,就快世界赛了,队里你rank数是最少的。”
乔恒宇没在说话,脸上的表情不太好,人坐回了椅子上,一脸很不耐烦地重新开机。
路知南也坐下,等着他发来双排邀请。两个人明明连着麦,乔恒宇却一个字也不说。
何准离开后,其他队友大多都是路知南的弟弟,这当中就包括自己一路看着长大的打野乔恒宇。自己和他也是很好的朋友。
可是私交是一码事,工作是另一码事,规矩不是可以随便打破的,很多规矩被他这样一下子弄没了,以后大家都不会听了。
乔恒宇已经十九岁了,要学会对自己的言行负责。
气氛有些尴尬,路知南终于在想,这样对一个小孩子会不会太狠了?
人前被骂,谁都不好受,他也只是希望乔恒宇能长教训。
于是主动开口,语气也好了很多:
“怎么昨天不早点睡?方亦城跟你一个房间,他跟我说昨晚看你两点多钟还不睡觉。”
可回应路知南的还是沉默。
沟通屡试无果后,路知南最终放弃了交流,直接开始了排位。
训练室内很安静,只有鼠标和键盘的声音。
打着打着,心头的无名之火就开始往上冒。
乔恒宇整个人都不在状态,打法过于冲动,一直在死。
路知南可以忍受别人对自己有意见,但是作为职业选手和战队队长,他绝不允许有人不尊重游戏,消极应对。
“乔恒宇,不想玩可以滚。”
路知南摘下耳机,重重地往键盘上一砸。
第十九章 激化
路知南这一句话的声量不小,动静大到训练室里的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他深吸一口气,克制着自己不要再说出很重的话,尽量平和地和乔恒宇道:
“下周就出发去韩国了,你自己看看,你现在是什么状态?”
路知南的手腕因为长时间控制鼠标,此刻正钻心地疼。他试图用左手去揉一揉手腕,才发现五根手指都僵硬了,几乎伸不直。
累,谁不累?
队伍今年一整年的努力,就是为了最后的秋季世界赛,万米长跑就差这最后的一截路了。
现在找借口要休息,以往所有的努力只会付之东流。
坐在一旁的乔恒宇仍是一言未发。
路知南做了个深呼吸,然后重新戴回耳机,放他在那冷静,然后开始自己单排。一肚子的火,只能靠一次次的击杀来发泄。
手指的疼缓慢蔓延到全身。但路知南全都一一忍下。
这晚他们一直训练到了五点。路知南跟着乔恒宇和方亦城回到房间,还没来得及跟方亦城说些什么叮嘱的话,就看到乔恒宇跳上了床,倒头就睡,路知南静默着站在那里,想开口说些什么,又看到乔恒宇拽过被子盖住了脸。
他不想和他交流。
一向作为队伍的活宝的方亦城见此情景也愣了一下,他赶忙拉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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