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总在一边笑得不行,正好这时候电梯来了,从里面出来两个酒店的工作人员,手里拿着东西,嘴上说着抱歉。
没走员工电梯,东西肯定是帮客人拿的,都是些鲜花蕾丝气球什么的。
这些道具实在太眼熟了,都不用猜就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
不婚主义的上司语气中没什么羡慕,懒懒说:“估计又有一对求婚成功了吧,东西都收了。”
说到这里,他又打趣王凯宁:“别说司仪,岑理结婚前如果要准备求婚的话,估计还得叫你去帮忙布置。”
王凯宁抗议:“羞辱我也就算了,还要压榨我的劳动力?!”
“搞定。”
酒店套房内,明明开着通风,但池柚还是累出了一头的汗。
早知道一开始就不跟于昂建议弄这么复杂的求婚方案了,布置起来麻烦,拆起来更麻烦。
于昂比她晚到了二十分钟,她还特别叫上了两个酒店的工作人员帮忙收拾,效率很快,几趟下来酒店套房就差不多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幸运的是今天池茜被一个难缠的客户给拖住了,短时间内赶不过来“捉奸”。
“等下我姐来了你先应付过去,等她走了再重新布置吧。”
“好。”
这是最后一趟,已经没什么东西了,池柚手上拿着几个爱心形状的气球,而比较重的捧花则在于昂手里。
“饿了吗?”等电梯的间隙,于昂问道,“楼下有自助餐厅,姐夫请你吃个饭?”
“好啊,”一听有吃的,池柚顿时觉得不累了,甚至还可以再搬几趟,“今天运动量这么大,我一定可以吃回本,绝对不给你浪费钱。”
于昂笑着应声:“那我就先谢谢你了,还有今天,辛苦帮我搬这么多东西。”
池柚晃着手里的气球笑眯眯说:“嗐,一家人说这些。”
两个人有说有笑,这时候电梯发出“叮”的声响,门开了。
池柚那原本满是笑意的脸突然僵住了。
于昂疑惑地眨了眨眼,语气不确定道:“我记得你们好像是……”
电梯里站了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于昂只认识其中两个,因为上次去别墅接池柚的时候他见过。
但池柚三个都认识,其中两个是她熟悉的岑理和王凯宁,另一个她不太熟悉,但毕竟就职于风树里,顶头上司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是池柚第一次看见岑理穿正装。
也是第一次看见他清俊雅致还带着几分正经的模样,年轻挺拔的男人和这一身合体的西装互相成就,十足十的矜贵非凡。
她花痴了大约两秒,心里开始不自主地发毛。
明明是过来帮于昂的,明明池茜也不在这儿,为什么她突然有种被捉了奸的感觉?
她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啊?还是说先say个hello?
池柚站在电梯门口僵着,于昂也不好撇下她自己进去,没人进没人出,眼看着电梯门就要自动合上。
倏地,岑理抬手,挡开了电梯门。
低眸看着愣神的池柚,男人的声音清清淡淡的:“妇产科都陪你去过了,你还没跟他分手吗?”
那语气就像问她“你吃饭了吗”似的平静。
然而说出口的话却更像是某种质询。
池柚:“……”
不是,她男神在说什么玩意儿呢?
吃醋?
而且怎么说,这句质询的立场有点奇怪。
让人搞不清他到底是以一个什么身份去问的。
打破沉默的是王凯宁的一声惊呼。
“岑理你个禽兽,我就说你今天陪她去的妇科产!说中了你他妈还瞪我!”
喊完,他又觉得时间线不太对:“诶不对,从团建到现在这才多久啊,这不符合生物学吧。”
王凯宁的话莫名其妙,让在场对团建发生了什么毫无所知的两个非当事人更迷惑了。
而唯一听懂的池柚已经是面红耳赤,让人看不出她到底是被气到了还是被羞到了。
“我今天去的是发热门诊!还有!”池柚先冲大呼小叫的王凯宁大声解释,而后又嗔了眼一旁的岑理,“这是我姐夫好不好!”
王凯宁:“嗯?不是去的妇产科吗?”然后看向于昂,“这是你姐夫?”
于昂点头,哭笑不得:“你好,上次去接池柚的时候没来得及自我介绍,不好意思。”
这下可好,误会解释清楚了,所有人把目光理所应当地转移到了岑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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