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闪电趴在蒋越寒和池宙中间,蓝汪汪的眼睛委屈巴巴地瞅着栀梨,随着栀梨看它的时间越长,呜咽声也越委屈。
“闪电, 我错了。”栀梨伸出两只小短胳膊抱住闪电,软嘟嘟的脸颊蹭了蹭闪电柔顺的毛毛, 糯声道歉道, “我应该也问你来不来坐摩天轮。”
闪电一边朝着栀梨哼哼唧唧,一边尾巴摇得飞快。
栀梨哄闪电的时候, 蒋越潇和蒋越寒也在打量池宙, 在他们的眼里,池宙真是怎么看怎么多余, 关键池宙坐得十分坦然自在,将“干哥哥”的身份完美发挥。
一个亲哥, 一个堂哥, 一个干哥, 组合相当和谐。
栀梨哄完了闪电, 才有心思从高处的轿厢里欣赏小岛上的景致,不像他们刚登岸时的昏暗,此时的小岛灯光大亮,任何角落都被照得亮亮堂堂。
“奶奶,小火车又——”栀梨刚想说小火车又开起来了, 结果小手还没伸出去,扎拢的头发一下子散开,嵌着糖果装饰的头绳吧嗒一声断开掉在了地上。
闪电低头咬起地上的头绳,仰起毛茸茸的脑袋瓜邀功似的将头绳递给栀梨。
“谢谢闪电。”
“汪!汪!”
栀梨先摸了摸闪电,再低头看着手里的糖果头绳,鼓了鼓两腮,“头绳断了,头发扎不上了。”
“堂妹不扎头发也可爱。”
“我这有根头绳。”
蒋越寒和池宙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其他人低头一看,池宙手心里还真躺着一根彩色头绳,在头绳中间还镶着一个黄豆大小的小梨子,不仔细看都看不见。
蒋越寒≈ap;ap;蒋越潇:“???”
“这根头绳新的。”池宙将头绳往栀梨那边递了递,声音清冽道,“你可以用它扎头发。”
栀梨眨了眨眼,“池宙哥哥,你手腕上怎么会有头绳呀?”
难道池宙哥哥在家也扎头发?
这么想着,栀梨的小眼神就忍不住地往池宙那头细碎的黑短发上瞟。
“给你准备的头绳,你上次午睡不是弄丢了头绳么。”池宙回答得理直气壮,又用手拍了拍裤子口袋,“我这里还有橙子味果糖,你要想吃糖就问我要,这些糖全是你的。”
栀梨从池宙手里接过头绳,一脸笑盈盈道:“池宙哥哥,你好像什么能拿出来的哆啦a梦!”
池宙点点头,认下了这个称呼。
当栀梨的哆啦a梦好像也不错,这样他这个干哥哥的地位就更稳了。
有了头绳,栀梨忙不迭地找宋茵帮忙扎头发,池宙也走到那边看宋茵扎头发的手法。
不过眨眼的功夫,宋茵就给栀梨扎了一个萌哒哒的花苞头,头绳上的小梨子装饰品被扎在了正中间。
蒋越寒斜看了眼蒋越潇,无视蒋越潇的小冷脸,摇摇头,压低声音道:“你一个亲哥哥竟然没想到给堂妹准备头绳。”
蒋越潇板着小脸。
他每次去幼儿园那边找栀梨也没见过栀梨丢头绳啊,当然,他就算见过栀梨丢头绳,估计也是买来一盒子几百根头绳放在栀梨班上,绝对想不到还能套手腕上留给栀梨当备用!
其实,池宙送完香橙奶油泡芙的第二天也往栀梨班上送了一小盒头绳让栀梨放桌子抽屉里,结果当天晚上回家,他就撞见他爸从钱夹里拿出一张创可贴帮池君宁女士贴在了手背的划痕上。
池宙顿悟。
这才是时时刻刻该有的准备。
翌日晚上,池宙手腕上就多了一根彩色头绳,并且一直戴到了今天。
栀梨摸着脑袋瓜上刚扎的花苞头,趴在周边的玻璃往轿厢外俯瞰,“妈妈和爸爸的轿厢是不是快到顶点啦?”
蒋越寒忆及栀梨之前说的亲亲,扶了扶鼻梁上架着的银色半边眼睛,忍俊不禁道:“可能已经亲上了吧。”
而后,他就得到了来自三奶奶宋茵的冷冷注视。
蒋越寒轻咳一声。
他这也不算在堂妹面前说了什么少儿不宜的话吧?
另一边,徐轻盈低头看着轿厢外的景致逐渐变小,看着他们的轿厢逐渐升高,即将升至顶点时,刚回头便和蒋彦恒瞧不出情绪的视线在空中碰撞。
徐轻盈心下好笑,眉梢轻扬,故意问道,“蒋彦恒,你不会真想亲吧?”
“我在想——”蒋彦恒撩起眼皮,目光平静地看着徐轻盈,声线冷冽又透着些认真的意味,“明年我们坐这节轿厢的可能性。”
徐轻盈:“……”
两个人都不傻,即使不把事情摊开了说也能听明白。
他们间签的结婚协议只有一年,依照协议内容,明年这时候肯定已经分道扬镳。
栀梨再小也不可能继续误会他们还是夫妻,自然也不会让他们单独坐一个轿厢,等着在顶点来一个所谓的能幸福一辈子的亲吻。
徐轻盈轻笑了声。
这人难道是想假戏真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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