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少辰感到诧异,他不知道应君临如今是怎么了,这不像他。
但应君临无视他惊讶的眼神,笑了笑,走过去坐到宗少辰身旁帮他倒了一杯茶水。
“师兄喝口茶润润喉,我已经知错了,还请师兄能原谅我!”
应君临端着杯茶水弯腰认错,态度诚恳但是却让人惊恐。
“君临,你受什么刺激了?是有人对你说了些什么?君临,你还是别这样了,师兄害怕。”
应君临没忍住笑出了声。
“师兄,我这是在改了,你也知道,柳长老总是找我的麻烦,我不过就是想学的规矩一些罢了,好让柳长老少找我的一些麻烦。”
宗少辰虽觉得他奇怪但也能看出他是真的应君临,只当他是一时起兴没想他会有别的想法。
“师兄,今夜我就在你这儿睡下了,太晚了也不想回去。”
应君临说着就躺到宗少辰的床上。
说实话,宗少辰的床硬的很,上面只铺了一层褥子,躺上去硬邦邦的实在是让人舒服:“师兄你为何总是睡在这么硬的床上,多铺几层褥子睡得也能够舒服些,你白日里还有处理公务晚上又睡这样的床身子怎么受得了啊?”
宗少辰睡觉很浅应该也和这床有关。
应君临枕着双手翘着二郎腿躺在宗少辰的床上。
“师兄别看了,过来睡吧。哎,不如我们去房顶上睡,像儿时一样,如何?”
宗少辰终于有所动容。
“夜里凉你身子又不太好,你先睡就好,我看完这一本就睡。”
应君临没有说什么,背过身去不再看他,拔下头上的发簪随意把玩。
应君临往宗少辰那里看了一眼,手上的簪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动了动好像是要去到自己真正的主人那里,但是应君临才不会让它回去,紧紧攥着它让它动弹不得。
他小声对着手中的簪子说道:“你想去找他?不可能,你现在是我的。”
什么都会是我的。
应君临露出一个危险但又迷人的笑意。
“师兄那我就先睡了,你也早些睡吧,总是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实在是不好,若是师尊在仙界知道可是要心疼的!”
宗少辰没有说话。
应君临闭上眼睛但笑意不减。
其实自那日之后应君临就对宗少辰有了些嫌隙。虽然不少人想要睡他,就连他最疼爱的徒弟也一样,但是他实在是没法接受自己的师兄会对自己有这样的想法,因为他们一起长大,他也从未对他做过什么不得体的事,所以他不明白。
应君临根本就没睡着,宗少辰还真和他说的一样,看完了那本书就过来睡。
床算不上大,因为之前一直是两个孩子在上面睡,现在他们二人都已经成人,虽说也能着下但却是有些挤。
应君临睡在床边,宗少辰只能翻过去在里侧睡。
宗少辰丝毫没有睡意,看着应君临睡熟的侧脸忍不住伸手抚摸他的侧脸。
冰凉的触感惹得他浑身一颤。
应君临没有脱衣裳,身上的装饰零零散散搭在他的身上,只要稍微动一动就引得稀里哗啦一阵响。
宗少辰哪里知道应君临在想什么。
师尊飞升前他离得最近,并且手指还留了一些东西给他他当然都知道。
当他听到师尊要传位给应君临时心头一惊。
师弟顽劣,难以担此重任。
他就是这样想的,他觉得应君临尽管当上了宗主也绝不能够引领青云峰走上正确的路,不为别的,就因为他不相信应君临。
他总觉得自己身为师尊的大徒儿且品行端正法力高深,虽比不上应君临但其他的那样都是在应君临之上,那一瞬他被蒙蔽了双眼,一时嫉妒居然将师尊的遗嘱烧了,独占了这宗主的位置。
其实他后来也想过把事情告诉他,但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难不成直接说他占了他的位置还让他受了这么多苦。
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躲在迁就在补偿,这无上的荣耀和至高的地位是别人的。
每时每刻都有不同的事情在提醒着他,深夜他总是会梦见师尊最后飞升时对他说的话,啊害怕,可是又不得不继续隐瞒下去。
一个谎言如果想要继续下去就必须用无数个谎言进行隐瞒。
所以他能容忍应君临身边有别人,所以他将自己的心意完全隐瞒,所以他将自己能给他的一切都给了他。
他觉得自己问心无愧,虽然他占了宗主的位置,但他给应君临的却是最多的,青云峰无人敢找他的不痛快,吃穿用度也是给的最好的,只是他不用而已。
说到底,他不知道应君临到底想要什么,尽管他们共同相处五百年,宗少辰还是不明白应君临想要什么。
越是熟悉对方就越好欺骗对方。
应君临想要的不过是别人对他的赤诚真心。
这东西不值钱但确实最难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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