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她一个未出阁的少女,和一个男子有了这般亲密的肢体接触,于礼于情都不合。若是传出去,没人会关心她是病体不支还是怎的,只会认为她是私会情郎,毁了她的清白闺誉。
她倒也不是在乎名节的人,只是爹爹和嬷嬷知道了难免会作此想,又要惹得他们生一场大气。所幸那时街边没人,应当没有别的人看到。
虽然发生了这么不得体的事情,但她还是很好奇那个男子的来历,便问道,“那你可知他是谁吗?”
“奴婢有问,但公子似乎不愿透露。说起来他虽然举止轻浮了些,但也是做了一件好事呢,那两个作恶的贼人已经被他扭送到官府去了。还有,那对母女已经醒过来了,她们是常州人氏,姓沈,那小女孩小名叫阿如,今年才八岁,奴婢已将她们安置在这香雪园中了。”
烟景眼睛一亮,“已经醒来了?我去瞧瞧。”说罢便掀开被子要下床。
缀儿急忙按住她,“小姐,她们只是到街上领官府救济之时饥寒交困晕过去的,并没什么大碍,现在已经睡下了,倒是你自个儿又病倒一回了,药还没顾上吃呢,等你好一些了再去看她吧。”
因缀儿在催促着,烟景只好端起来药来慢慢喝了一口,这次的药很苦,也没有梅花香了,只有浓重的药味,大概不是嬷嬷经手熬的就是难以喝下去,烟景皱了皱眉,喝了一口就推开了。
“这件事可不许让嬷嬷知道,若让嬷嬷知道了,我可又要挨批受罚了。你去告诉车夫,让他把嘴巴闭紧了,不论谁问了,都不许说出今日之事。”
烟景其实不怕爹爹,但有点儿怕嬷嬷,嬷嬷姓许,已经年过半百,是娘亲当年的乳母,随着娘亲陪嫁了过来,娘亲过世后,便把一颗心都放在了烟景身上,对烟景很是疼爱,娘亲去世的早,身边就一直由嬷嬷操持着,平时对烟景有些严厉,但烟景对她却很是亲近,早把她当亲人一般看待。
缀儿见小姐又不肯吃药了,劝道,“此事事关小姐的清誉,我已经交待过他了,倒是小姐,你把药喝了吧,喝完我们便回府,时候不早了,若我们晚了回去,嬷嬷可又要说了。”
烟景嫌弃地看了那药一眼,然后冲缀儿一笑,“我现在已经没事儿了,还喝这苦浸浸的药做什么,我们这就回府去吧。”
缀儿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小姐总是这样由着性子来,怪不得病总是没有好全,也不晓得要多爱惜自己的身子,明明自己也不过大了她几岁,倒为她操心得像老妈子似的了。
她刚出门要去吩咐车驾,便见许嬷嬷突然出现在门口,登时吓了一大跳,看嬷嬷脸色不太对,只好折了回房间。
嬷嬷身上穿着赭石色蟒纹镶边对襟长袄,神色端肃,不见一丝笑容,眼风如箭簇般往烟景的方向射去,“若不是我来得巧,可又要被你们这欺上瞒下的把戏给糊弄过去了。”
烟景顿感不妙,想来刚才对缀儿说的话都被嬷嬷听去了,只好低下头咬唇不语。
嬷嬷目光扫了一眼被她搁到一边的药碗,嘴角抽动了一下,便开始训她了。
“平日里嬷嬷怎么对你说的,你身子骨弱,宜在家静养,女孩子家家的,便应该在闺阁里头规规矩矩的,谨守本分,你总是不听,三番五次在嬷嬷的眼皮子底下溜出去,从前的都还罢了,若是你自身的闺誉受损,谁能担待得起。”
这一番话听着是严厉了,烟景也不免觉得有些如芒在背,耳根发热,眼泪便在眼眶里转,两行珠泪恰到好处地滚落下来。说起来,她最拿手的把戏应当就是哭了,每每闯了祸,哭上一哭,总能转危为安。
嬷嬷见她怂着脑袋泪水涟涟,似乎在悔过的样子,口气便软了一些,“女孩子最要紧的就是清白,一根指头也不许让人碰的,不是我说你,你这般花容月貌,又常出去瞎逛,怎不会惹那帮好色之徒垂涎,那帮人什么都做得出来,我从前就是怕这个,今日幸好没人瞧见,若是让人瞧见了,你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女孩子的好名声都要被这风言风语给毁了。”
烟景垂着头,虽止住不哭了,但说话还是带了重重的鼻音,“嬷嬷,是烟儿行事贸然了,若不是烟儿执意要出去,也不会发生这样不得体的事情,烟儿错了,甘愿受罚。”
嬷嬷没做声,只是把严厉的目光扫向缀儿,缀儿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上前道,“小姐受了诗荃姐姐的邀请去府衙花园赏梅的,路上遇到一对母女晕倒了,才施以援手,然后小姐受了风寒又晕倒了,那男子路过看见小姐晕倒这才越礼抱了小姐到马车里,说来都是缀儿的错,是缀儿看护不周,才让那男子有机可乘,还请嬷嬷不要怪罪小姐,要罚就罚缀儿吧。”量缀儿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说出小姐与那两个贼人对抗,从他们手中救下那对母女之事。
嬷嬷一听又来气了,喝斥道,“不护好主子,要你何用,成日里跟个软脚虾似的,没个眼力见的东西,扒了你的皮也不够你受的,趁早撵了你出去才好,没的再拖累了小姐!”
缀儿吓得赶紧跪下磕头认错,战战兢兢地道,“奴婢错了,请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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