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成得了他的半颗妖丹,又加了妖印,此时的她更像是个被赵不度掌控着的人偶,他让她如何,她便如何。
经年累月下,他竟真的生出她是岁成的感觉,给她编织思想,制造欲望,一点点揣摩她的心思,到最后甚至扭曲了她的人设,变得贪婪嗜欲。
是他错了。
不远处走来赵决的身影,赵不度知道他是要去来杀自己的,无尽的折磨下生出的孽障终究是要还清。
他要去见岁成了,心情极好地与赵决讲了很多,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或许赵决也是看在他要死在自己的手下多给了他些苟延残喘的时间。
最后赵不度想起赵决身边的女子,他不知要说些什么,从前他们与人似乎没有好结果 但他偏就想看看到底人与妖能不能在一起。
他与赵决说了自己这些年的积蓄,“那个叫桑枝的姑娘很好,我与你娘亲都很看好她。”他说。
希望你们好。
他的身影散在空中,连一丝痕迹也无。
或许应该是去找岁成了,生生世世他们都当是永不分离的。
作者有话说:
父母番外结束over~
大婚(上)
“我们成婚吧。”
春水碧于天。
今日天气极好, 阳光从草船蓬上的细孔中射进来,桑枝鹅黄色的襦裙上散落着几个光圈,随着她的动作起伏还变换着形状。
她正半倚着船身吃草莓, 晶莹白皙的指尖拈起红艳艳的果子放入唇中便只剩下绿蒂, 碟中也已经有七八个绿蒂了。
赵决进来时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美人图,他微不可见地滚动了下喉结。
今日他们两人租了一条遮蓬小船, 船家被赵决顶替了,船也不大, 不过船头到船尾十来步距离,小巧玲珑。
桑枝冬日怕冷惫懒不肯出门, 直到这春日放晴有了暖阳才愿意出来, 可她却不知这冬日里自己被赵决经常投喂,都变得丰腴了些,今日换了新衫她还以为是绣娘记错了自己的尺寸。
桑枝的襦裙有些繁复但却是桑枝平素喜爱的款式,胸脯处勒的有些紧了, 腰身却是无甚变化依旧盈盈一握,此时她的姿势慵懒, 头上的发簪斜插在鬓发间, 一缕步摇的细穗落在她的脖颈间,襦裙堆积在腰处, 衣襟胸口那里却松垮了些。
赵决站在船头,他身影高大遮住了大半阳光,屋内瞬间暗了些, 可他还是能瞧见桑枝裸露出的肌肤, 白嫩莹透, 手指轻轻蜷缩了些。
他面上还是如常, 熟稔地半跪在她身旁, 从桌案上的白碟中拾了一颗草莓,细细地除去上面的绿蒂才送到桑枝嘴边。
“甜吗?”
“甜。”桑枝此时的唇色比草莓还要嫣红水润,她嘴中吃着草莓含糊地答道,修长的脖颈轻微颤动着,也没注意到身旁的赵决眼睛都变得黑沉起来。
礼尚往来,桑枝也投喂了赵决一颗草莓,微烫的舌碰到桑枝的指尖,她身子抖了下只当是赵决不经意碰到的,也没有往别处联想。
赵决把她的一举一动都见在眼中,他的声音不知何时变得有些哑了:“今日游湖的人不多,要不要出去看看?”
“不要,”桑枝的声音有些娇,“外面有太阳会很晒,会把变黑的。”
不止是声音娇,人更是娇,赵决没觉得什么不妥,反而更加亲昵地贴近她,微凉的脸颊触碰到桑枝的脖子,瞬间怀中的身子又轻颤了下,赵决的眸子俨然有笑意。
“那就出去一会儿好不好,晒晒太阳对身体也好的。”赵决的语气也软下来,像是只喂葡萄的黏人狐狸。
桑枝已经熟悉了赵决这样子,他天生缺乏安全感便养成了这种亲近人的姿势习惯,会渴求亲密的肌肤相触,只不过这种习惯只对她一人习惯,当然这么久了他们最亲密的程度也不过是这种交颈相偎。
“那好吧。”桑枝起身,鹅黄色的襦裙终于落下,她的襦裙外又添了一层纱衣,统共两层看着还是有些轻薄。
赵决的视线不知停留在了哪里,少女身姿发育得很好,花容月貌,他的耳根处都有些红了。
今日的阳光的确很好,桑枝刚出来便觉得自己身上罩了层暖意,他们的船离湖上的几艘船都有些远,也不会瞧清这船上的人。
桑枝肌肤本就娇嫩白皙,照了一会儿便有些染上微红,赵决叹了口气身子上前为她挡住了些阳光,掌心拢住她的手又开始发作自己的病症,细细摩挲着她的纤手道:“偏生只有你最是娇气。”
这么娇气……
随即赵决又像是想到什么,本就没降下温的耳根处有隐隐泛起热烫,这温度又从掌心传给桑枝,她恍若未觉,只笑着脸说:“你也热了对不对?”
他今日太浮躁了,赵决闭了闭眼睛,无奈地回了她句“是。”
他的确是有些热,却是因为她。
赵决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这船没人划桨也慢慢飘动着,桑枝刹那有些意动,竟脱了鞋袜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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