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有奇门遁甲,最后出来的时候是在城西的那棵柳树下,”莫若水解释道,然后又看向赵决,“你是想到什么了吗?”
“没有,”赵决摇摇头,手上不动声色地捏住了桑枝发丝上的小红珠,在指尖滚动了圈,“但我想起来之前看过一些奇门遁甲术的书,再去看看或许我能想到什么。”
桑枝的眼里又泛起亮晶晶的光,赵决看了她一眼心胸处有种愉悦的情绪慢慢扩散。
而桑枝望着赵决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心里想的却是:完了,看来只有我一个人是个小废物了。
已是暮春,细雨绵绵,雨势依旧没有要小的样子。
桑枝不愿再呆在这个地方了,开始解着自己头发上的红珠。
正好几人也休息得差不多了,宁愿淋雨也不愿待在这种恶心的地方。
“我们先回去,换身衣服报个官再去吧。”莫若水说。
桑枝雀跃,看向赵决。
“走吧。”
赵决向她伸出了手,下雨天自然是轻功回去更快了呀,旁边几人相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桑枝兴冲冲地将自己送到他怀里,“我帮你挡雨。”
她手掌立在赵决额前,像一顶小帽子挡住了赵决头顶的雨,也挡住了他大半的视野。
离了那个庭院,空气都新鲜起来,桑枝呼吸着雨气的湿润气息,一边还和赵决聊着天,“赵决,我怎么感觉你什么都会一样?”
“略懂一二。”赵决顿了顿回答道。
桑枝闭上了嘴不再问,一般这种回答的意思都是没错,我什么都懂,而且雨里说话,嘴里容易进水。
他们俩跟在最近,几人十分默契地都从窗子进了客栈。
身上不可避免地湿了,头发丝黏在脸上,桑枝的手上也都是雨水,赵决脸上倒是清爽更多。
像一只落汤猫,赵决想。
桑枝刚被赵决放下来,她就噔噔噔跑去拿了一条手帕,“给你。”
将手帕放到了赵决手上,桑枝才想到自己的行为好像貌似有点傻,献殷勤太过头了,人家自己房间有布巾……
“这是我自己绣的手帕。”桑枝迅速补充道。
“哦。”赵决理会错了意思,以为她是给的谢礼,把手帕收于袖中,道了谢。
“我先去房间换身衣服。”
“好。”桑枝送走赵决,心里有点美滋滋,他一定对自己有点意思,不然怎么把她的手帕还小心翼翼地收起来了?
不过话说起来,系统好久都没提醒过她的任务进度了,桑枝想着,或许是它又出什么问题了。
桑枝又挑了一件衣服换上,幸好自己带的衣服多,坐到铜镜前,桑枝将自己头发上的珠串一点点解开。
解到最后,桑枝看着桌上的红珠串,怎么好像少了一个?
自己明明数过,她腰间的珍珠与头发上的玛瑙红珠明明数量一样,都是三十二,怎么掉了一颗,心痛。
桑枝将剩下的珠子都放进了自己带的首饰盒里,挤得满满当当。
下次得再买个匣子了,桑枝想。
头发拆了之后桑枝给自己编了一个麻花,系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
外面雨势渐小,桑枝端了一张板凳坐在窗前托着腮,路上还有行人在走路,撑着伞的在慢悠悠地走着,没撑伞地嘴里叽里咕噜几句快速地跑远。
今天本是摘红节,各个街市摊贩上都挂了红灯笼或红绣球,再不济地也贴了个红字,如今摘红节被扰,又下了这一场雨,消散了节日的氛围。
桑枝伸出手接住雨滴,有些凉。
她隔壁屋住的是赵决,此时的他也打开了窗,见到桑枝在伸手接雨。
“是没有淋够吗?”
赵决换上了桑枝初见他时的衣裳,整个人如同雨雾里走出来的竹林公子,清雅俊隽。
桑枝手上已经聚了一捧雨水,将它倒掉,“没有,我在想事情。”
雨已经停了,桑枝擦干手,隔空与赵决聊天,“这摘红节在卞镇已经过了百年,这里的百姓从没有对这仪式提出过质疑吗?”
那他们还有救吗?
人心的腐烂才是最可怕的。
赵决似是没想到她会说这个,眼眸漆黑,星光点点,“质疑有什么用,还不是会被妖怪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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