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忽然有衙役闯进来说道:“大人!门外有一些百姓,自称是绩溪村的村民,有要事向大人禀报!”
一听是绩溪村的,胡传海便说道:“来得正好,赶紧让他们进来!”
“是,大人!”
很快,十几个村民便从外面走了进来,刚一进公堂,便跪地说道:“胡大人啊,这简直是没王法了,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胡传海笑着说道:“诸位乡亲,你们先起来,有什么话起来再说!”
几个村民站起来之后,打眼一看断水,仿佛像见到了鬼一样,纷纷跳着脚指着断水说道:“好哇,你还敢在这里出现!大人,就是她,就是这个女的,带着人去村里,把沈大夫的家给砸了。”
断水一怒,但却没法反驳,因为的确是她带人把别人家里给砸了。
“你说什么?把谁家给砸了?”胡传海忽然急促地问道。
“沈邟,沈大夫!”一个村民大声重复了一遍。
听清楚之后,胡传海忽然转过身,对着断水问道:“此话当真?”
断水其实也弄不清那是谁家,不过倒是记得之前那些村民曾经说过,于是就点点头道:“我不知道那是谁家,我也管不着那是谁家,我去那里是要抓捕朝廷要犯。”
“你放屁!你抓朝廷要犯,去沈大夫家干什么?你抓的要犯呢!”几个村民不依不饶地说道。
这时候,胡传海忽然问道:“对了,还有一事要想各位求证,你们可曾看到县衙的捕快了?”
“看到了看到了!他们看着沈大夫家被砸,于是就要上前制止,结果被这女人带的人给痛打了一顿!”
“你胡扯!”断水听到这话,猛然喝骂了一句。
她这一吼,倒是把众人给吓了一跳。
“你们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那些捕快可是跪在地上的这些人?”断水指着跪在地上的捕快喊道。
几个村民闻言跑过去低头一看,然后互相之间还点点头道:“没错,是这些,就是这些人!”
这时候,断水简直要疯了。
“我杀了你这胡言乱语的刁民!”突然,断水往前跨了一步,伸手就掐住了一个村民的脖子。
“断水!你给我住手!”胡传海见势不妙,赶紧喊了一声。
不过,断水好像没听到一般,手也没有松下来。
那村民哪里受得了这个,双手不由自主地抱住了断水的手,脸色也迅速变红。
“你若是敢在县衙公堂里戕杀无辜百姓,我定然上奏朝廷,到时候别说你,连你的主子也吃不了兜着走!”胡传海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了,自己上前也抓住了断水的臂膀,同时还说了那么一句。
这时候,断水被这话给刺激了一下,脑子里瞬间清醒了许多,胡传海说得没错,她今天若是真敢在这里杀百姓,那估计她和赵为贤都得完蛋。
“哼!”断水心不甘情不愿地将手掌松开,当然,她也没忘了推他一把。
“胡大人,此事并非如此,我的确带人去了绩溪村,那我是去抓傲霜雪的,当时我的手下告诉我傲霜雪就在那间屋子里,但我进去之后,没有找到人,一时恼怒,我就砸了几下,但是,随后就赶来一群捕快,个个武艺高强,把我的手下都给打倒在地,这事,怎么说?”
断水知道自己不能再让他们继续说了,否则自己真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所以她只能抢着先说,以求反客为主。
“哦?武艺高强的捕快?断水姑娘,您这是说笑吧!你好歹也是跟在权贵身边的人,你去打听打听,天下哪里的捕快是武艺高强的?好,就算高强,那得分跟谁比,以您的身手,他们也算是武艺高强的话,那胡某把脑袋扔给你,如何!”
这时候,胡传海也很有豪气,越说越振奋,越说心里越过瘾。
断水胡乱摆摆手道:“不对!那些人确实很厉害,领头的一个连我都很难对付!”
“哈哈哈!断水姑娘!您这是在讲故事吗?你的武功我们谁没见过,我歙州衙门里要是能有和你不相上下的人,那我胡某还愁什么?”反正,无论断水怎么说,胡传海就是不相信的。
“大人,她说瞎话,当时不少村子里的人都听到了,那些捕快大哥们个个都抱着头跑了,大人,您也别怪他们胆小,实在是这女人带的人太厉害,好汉还不吃眼前亏呢。”
听到村民说这话,跪在地上的捕快忽然都站了起来,一个个不停地弯腰施礼,感谢他们替自己美言。
“好!你敢不敢让我的人来,咱们当面对质!”断水指着胡传海问道。
这时候,胡传海仿佛换了一个人似地,眼睛一瞪,大声说道:“我跟你说!你别太得寸进尺,我敬你一分,是看在大人的面子上,但是我告诉你!这里是歙州城,不是你家主子的府第,你竟然敢公然带着人去袭击无辜百姓的家,还敢出手打伤县衙的捕快!你等着,我胡传海就是拼了这条命不要,也一定要奏你一本,为歙州的百姓,为衙门的捕快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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