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鹿厌也想询问缘由,但他清楚此刻不是时机,谢时深既然能在此关节眼送人离京,想必接下来要面临之事颇险,谢允漫留下恐会受牵连。
谢时深自不会细说其中缘故,心知面前两人为何犯愁,他无法将安排告诉谢允漫,只能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递到谢允漫面前,沉声道:“你务必将此物完好无损带回去见爹娘,很快会有人将你护送回京。”
鹿厌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玉佩,绞尽脑汁思考后才醒悟,此玉佩乃是谢时深出入军营之物,且方才谢时深所言的回京,难不成此次过后会有宫变?
他不敢深思,余光飘落在谢时深的肩头,只觉得每想多一分,他便会多一分焦虑,意味着他们很快要划清界线。
一旦谢时深成功,将来他们便无法像这般并肩,而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鹿厌袖下的手紧握成拳,指尖嵌进掌心,试图用□□的疼痛驱赶心底密密麻麻的酸楚。
第82章
冬至前夜, 谢允漫离京的计划便提上日程。
此次回风歧之行,由柳六等人护送离开,谢时深带着鹿厌出城为她送行。
如今谢家被盯得紧, 谢允漫离京一事十分隐蔽,谢时深为掩人耳目, 不惜兵分几路分散注意力,甚至想好应对皇帝的措辞,一旦皇帝知晓, 他便以谢家长辈身体抱恙,需胞妹归家一趟, 择日必将返京。
理由真假且不说, 鹿厌知晓返京一事绝非虚言,只是那会儿的京都, 又会是谁的天下呢?
冬夜出行,他和谢时深分头行动,最后在远离京都的小镇上汇合,潜藏深夜里为谢允漫践行。
谢允漫虽不想离京,但明白此行责任重大,心知大哥安排离开必有深意,她唯一能做的,便是不能成为大哥的负担。
她对谢家的处境忧心忡忡,好生叮嘱了一番才舍得离开, 临行前,她还不忘打听有关杨承希的安危。
谢时深并未多言, 只是让她放宽心, 不过谢允漫话里话外的意思,基本是希望下次返京时, 能看到他们所有人都平安无恙。
有些话兄妹二人心照不宣,几句交谈后便告别。
送走谢允漫后已是深夜,寒风刺骨,吹掀氅衣一角。
谢时深目送马车消失的方向,凝神许久不语,直到马车上的那盏微光彻底消失后,才见他微微垂下眼帘。
鹿厌偏头看他,不知他在思考什么,只是安静陪着。
直到乌鸦声穿过树林,鹿厌见冷风卷席时才询问道:“世子,我们要启程回京吗?”
谢时深循声看来,后知后觉自己站了许久,抬手轻抚鹿厌冰冷的脸颊,随后解下大氅为他披上,温声道:“冷了也不找地方取暖。”
鹿厌悄悄蹭了下他温热的掌心,嘴里却说:“世子,我不冷。”
谢时深无奈一笑,左右看了圈四周道:“罢了,今夜不回去了,在镇上找客栈留宿吧。”
鹿厌颔首,转身看向集市的方向说:“那边有客栈。”
谢时深含笑道:“走吧。”
他担心鹿厌受寒,给他戴上氅帽后搂在怀里,不给鹿厌拒绝的机会,把人直接裹着抵达了客栈。
万万没想到,小说的桥段竟出现在眼前。
鹿厌难以置信质问掌柜,“怎么可能只剩一间房了?!”
掌柜为难说道:“客官有所不知,途径此地的商队颇多,平日人满为患,若客官再来晚一些,恐怕连饭都吃不上。”
闻言,鹿厌朝熙熙攘攘的四周看去,果真如掌柜所言,连一张空余的茶桌都寻不见了,而谢时深正在不远处点菜。
鹿厌并非不信生意火爆一说,只是这客栈委实奇怪,若只剩一间房还情有可原,可偏偏
“可是为何就剩了情/趣房?”他实在不解,忍不住嘀咕两句,“还说里头有什么小皮/鞭和项/圈谁家睡觉需要这些东西啊”
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险些掩埋在吵闹的人群中。
虽然这些东西只在小说里描述过,可每逢出现,皆是些令人羞耻的桥段。
鹿厌悄悄看了眼谢时深,心想他从不触碰小说,想必也不知项/圈为何物,若是见着了,到时候自己囫囵带过,就说是训狗的也行。
他在心里找好理由后,移眼看向掌柜。
掌柜意味深长笑道:“客官有所不知,此乃上等包厢才有的待遇,多亏咕咕的小说,才让尔等有这般陈设灵感。”
提到咕咕,鹿厌方才的胡思乱想一扫而空,书迷见面,高低也得探讨一番。
两人聊了几句新书的话题,但很快被上前的谢时深打断。
掌柜给他们爽快打折,丢了钥匙便让人带他们上了包厢,也不管他们乐不乐意,郎才郎貌的,无心者硬凑也不会擦出火花,有心者隔着墙都能爬进来。
当掌柜的,就是见多识广。
小二为谢时深和鹿厌引路,推开门后,小二站在门外,识趣笑道:“两位客官进屋稍坐片刻,客官
情欲小说